而郭军兴一家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明里暗里遭受村民的唾骂,在山洞里处处受人排挤。
昨晚郭红燕一个人慌里慌张的回来,柳湘云就觉得事情不对头,万万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安分的主,胡闹也不分场合。
郭军兴向来名声不好,但也没有闹过这方面的丑闻,一夜过去,身体某个部位,到了现在都没反应,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看向一脸哭丧相的杨槐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臭娘们儿,都怪你没事找事儿,老子咋就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进门。”
他将这一切全部怪在了杨槐花头上,听他分析利害之后,郭狗蛋和郭红燕也对杨槐花颇有怨言。
“娘,都怪你,老老实实睡觉多好。”
“现在闹出这种事儿,咱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郭红燕无比庆幸,好在这事儿是在这荒山上被撞破的,昨晚她也不在场,不然传扬出去,她还怎么嫁人啊。
“你们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这件事咋就成了我的错。”
杨槐花一双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反而一个个都过来埋怨她。
“相公,当初是你对我一见倾心,花了银子替我赎身,用大红轿子将我娶进门的,现在你怎么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杨槐花是镇上大户人家丫鬟出身,上街采买东西,一来二去,跟成日在镇上胡混的郭军兴看对了眼,最终经历了一些波折才成为夫妻。
她原以为两人之间是有真情的,昨晚的事情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闭嘴吧,少和老子扯从前,年轻的时候是老子瞎了眼。”
郭军兴越想心越烦,气呼呼的出了山洞。
“都不是什么好玩意,怪不得能成一家人。”
柳湘云在郭军兴离开后,可算把心里话骂出了口,杨槐花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也没有心思还嘴。
村里人平素都知杨槐花是个什么德性,这下好了,自家闹出了大笑话,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再看别人家笑话了。
这一桩丑闻,足足被人议论了好几天。
桑老太眼睁睁看着同一个山洞里,尤婉,韩阔,以及周桂芝那个老不死的一家,都白的了几十斤米面。
其余人更是买了不少,唯独自家啥都没有,没想到尤子悦会这么狠心,本以为她会看在尤铭昭的面子上,怎么着都会将粮食拱手相送,岂料一粒米都没见到,气的她一连三日都没睡好。
“活该。”
周桂芝眼瞅着桑老太吃瘪的模样,心里甭提有多开心,看在没花钱白得的粮食份上,她对陈香凤母女态度也好了些。
这天,在韩阔家又开始张罗晚饭的时候,桑老太坐不住了。
“老大,老二,你们俩跟我出来一下。”
眼见桑凤芝喊走了尤正和尤通,尤婉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唉,也不知老太太又憋啥坏主意呢。”
“别想这么多,子悦是个聪明的,她能应对的过来,等下,我让水刚悄悄过去提个醒。”
韩壮不忍看到尤婉这般忧心,柔声安慰着。
三个人也不知在外面密谋什么,足足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五月二十二,隐隐有放晴的架势,夜晚天空难得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繁星,隐隐照亮着山头。
这天晚上很多人在外并肩而坐,吹着夜风,闲聊着彼此之间的趣事儿,一直到了,临近子时,才相继回洞睡觉。
丑时一过,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穿梭在荒山的小道上。
“大哥,咱们这样做真的行吗?”
两人正是尤正和尤通两兄弟,尤通总觉桑老太出的主意不靠谱,这些日子,跟尤子悦对上吃的亏还少吗?
“二弟,你就放心吧,大哥都想好了理由,她尤子悦能将存粮搬上山,我身为她老子背靠荒山,照样也能放存粮,谁也不能证明粮食就是她的,毕竟上山之前,我们之间还没有闹翻脸,这种家长里短的琐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尤正这些日子跟在桑老太身边,厚颜无耻的本领是愈发炉火纯青,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行吧。”
事已至此,尤通也无可奈何,自家老太太那缠人的本事,实在令人头疼,而且还贪心的很,让他们两人扛两袋新米,还要扛两袋白面。
两人一路狂跑而至,气喘吁吁终于到达了地方,山风凉飕飕的吹在身上很舒服。
“大哥,别歇着了,赶紧起来,进去搬上粮食回去。”
尤通真是对尤正颇为无语,他们是来当贼的,不是来享受夜风的,这人竟坐下来,吹着夜风,一脸陶醉。
“唉,你急个什么劲,这种毛躁的性子能办成什么大事。”
尤通彻底对他无语了,狠狠翻了几个白眼儿,憋着气儿,一句话也不说。
当尤正打着手中的火折,照亮了山洞的一角,两人走了一圈下来,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大哥,咱们莫不是来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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