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山里面危险重重,尤子悦去过一次深有体会,深知跟过去只会成拖累,她十分担忧望着韩景霖离去的背影暗暗祈祷。
神明保佑,那两名无辜的人可千万不要出事儿。
程清华看了眼被丢在一旁的猎物,又瞄了瞄满目担忧的尤子悦。
“子悦,舅舅在这里守着,你先回老宅赶着牛车过来接应。”
尤子悦知他这是在借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与其留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趁机先回老宅,顺便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应急的伤药。
“好,您千万可不要往山里去。”
尤子悦走后,程清华蹲下身子查看老虎和野鹿身上的伤痕。
不到半个时辰,韩景霖手提两名昏迷的少年出现在了程清华和尤子悦面前。
板车先前为了装苞米方便,被特意改良过,把猎物丢进去放下车帘就看不出里面拉的东西。
“这,”
尤子悦跳下牛车不知该如何说,很显然这两名细皮嫩肉的少年,并不是附近的村民。
而程清华一看这两人身上所穿劲装用的布料,便知这两人身份不简单,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招惹得起,压下思绪,凑近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神情严肃。
“子悦,这两人气息微弱,不适合来回颠簸,咱们先将人带回去,我去镇上请大夫。”
“好,听您的。”
事已至此,再说责怪的话已无用处,尤子悦往两人嘴里灌了一些水,便让韩景霖将两人抱上牛车,让他迅速赶着牛车回家。
她和程清华跟在后面小跑,所幸秋收过后,家家户户都在自家院里忙活,路上并未遇到村民。
而苦哈哈的小灰灰则被留在了断魂山入口,看管死去的老虎和野鹿,望着几人消失的背影,狼眼幽怨。
就你们人类清高,了不起。
狼命就不是命了?
它再也不要跟傻小子玩儿了,太坑狼了!
韩景霖一路上非常小心的赶着牛车,生怕一个颠簸用力,这两人就咽了气儿。
“臭小子,快进来。”
一直在门口张望的尤铭昭满脸忧色。
韩景霖没敢吭声,他将牛车赶到院里停稳后,显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置这两人。
“小景,你先去二楼将那块床板搬下来,我回屋去找新的被褥。”
尤子悦是一点都不敢耽搁。
铺好后,韩景霖小心翼翼将两人移到床板上,现在只等程清华和大夫了。
等待的过程,尤子悦帮墨衣少年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将药丢进水里又喂了两人一次。
好在还有吞咽的能力,多亏师父的灵丹妙药,这小命算是保住了。
时间飞速的流逝,眨眼一个时辰过去了,院门外终于响起了马车轱辘的声音。
“老大夫,实在对不住您了。”
程清华纵然面上一派镇定,但语气中却难掩焦急,手上动作也有些粗鲁,驾着蔡大夫直奔堂屋而去。
“慢点,慢点…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颠散了。”
蔡大夫坐着马车一路颠簸不免有些气恼,当他看到尤子悦后双眼放光,态度立马来了一个大转变。
“小姑娘,原来这是你家。”
程清华摸了摸鼻尖儿,他怎么有种错觉,这个小老头跟自家外甥女儿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讨好之意。
原来,蔡大夫自从上次尤子悦单独将保胎药的方子默写给他后,成功研制出保胎药的他,对小姑娘是打心眼里的服气和崇拜。
对上小老头炙热的眼神,尤子悦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嗯,有劳蔡大夫辛苦跑一趟,伤者还在里面等着您出手搭救呢。”
蔡大夫瞬间明了,小姑娘是不想在亲人面前暴露自己会医术的事情。
“不辛苦,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职责。”
蔡大夫蹲下身依次替两人诊脉后,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疑惑,随即嘴角勾起了明显的弧度。
“不用担心,这两名少年虽然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但好在没有伤及肺腑,老夫开上几剂药,喝上半月必然恢复如初。”
他之所以这般有底气,源于尤子悦手中救命的良药,这两名少年明明不久前受了极重的内伤,可谓是九死一生,却能在短短时间内得以修复,根据体内残留着用过药的痕迹,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谁的手笔。
否则,这两名少年根本不可能撑到自己来。
“伤的这般严重昏迷不醒,确定没有多大事儿?”
若非蔡大夫在镇上享誉盛名,程清华又与其有过几次照面,他真的会怀疑眼前这个老头是假冒的。
瞅瞅这两人苍白的脸色,明明不久前还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怎么经他诊治之后竟没有伤到根本。
罢了,这样也好,若这两人真的在绕山村出了事儿,他们的家人寻着蛛丝马迹追究下来,臭小子和妹妹一家子恐怕都安生不了了。
“壮士放心,老夫非常确定。”
“劳烦大夫到凉亭内开药。”程清华将人请出了堂屋,不放心的又跟着多打听了要注意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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