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不舍得看着用泥巴还未建成的小房子,站起身去厨房洗干净小手,乖乖的走到凉亭。
“子乐,快过来,让阿爹抱抱。”
屁股刚挨到冰凉板凳的尤正笑眯眯张开双手,期待着小家伙朝自己的怀抱扑过来。
“阿爹。”
尤子乐软乎乎的喊了一声,正犹豫着要不要抱一下可怜巴巴的尤正,尤铭昭大手一伸将他扯到了怀中,抱着放在了腿上。
尤正尴尬的垂下双手,目含幽怨。
“阿爹,您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这想抱抱自己的儿子,您怎么还能跟我抢呢。”
尤铭昭捂着鼻子清咳了两声,“你身上的脂粉味太重,容易熏坏了小孩子,若真心想要抱,下回一个人来。”
尤正抬起袖子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实沾染了一些女人香,他得意的脸上浮现了些许不自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景,去把院门关上。”
“好。”
韩景霖关上院门后,躲在马车里的姚双柔将车帘掀开了一条小缝,随即伸出脑袋望着门外没有狼,她大着胆子从车厢中走了出来,轻轻的朝着院门靠近,微微撅起屁股,将脸贴上院门试图偷听。
还未走远的韩景霖,回头看向门缝底下暴露的鞋子,放轻脚步朝着背对着自己的尤正靠近,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号。
毫无防备的尤正,还在思考着尤铭昭刚才的问题,冷不丁的被他这么一吓,丢人的从凳子上滑到了地上,摔了一个结实的屁股墩儿。
“这傻小子又发什么疯呢?”
韩景霖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尤正,随即冷哼了一声离开。
尤正气得鼻孔冒烟,一时没忍住抱怨了好几句。
“行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计较,你若是不想回答那个问题,就速速离开吧,以后也莫要来了。”
尤铭昭满脸严肃,实际上心里也在偷笑。
“阿爹,儿子没有不想回答,这不是都怪…算我自己倒霉没坐稳。”
尤子乐想笑不敢笑,感觉快要憋不住了,将小脸埋在了尤铭昭胸前,小嘴瞬间咧开。
见尤铭昭一言不发,目光阴沉,尤正知道若是再不说实话,这老头真干得出来,将他从族谱中剔除之事。
“阿爹,您是知道的韩祥以前在县城的镖局谋差事,儿子的武功都是跟他学的,离家之后,我在镇上找不到活干,于是就去了县城镖局碰碰运气。
刚好他们有一批活缺了两个人,见我拳脚功夫不差,又与韩祥是旧相识,便带上了我。”
尤铭昭听完之后眉头皱得更紧,尤正身上所穿的布料不差,以及刚才那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绝不像是跑一趟镖能挣到的。
“你是话还没有说完,还是没说实话呢?又或者以为我老眼昏花不中用了,便拿这些假话来糊弄我。”
尤正嘴角轻轻的抽了抽,心中暗道:还当真是不好糊弄呢。
“儿子哪敢说假话糊弄您,在回来的途中发生了意外,遇到了大批山匪抢劫,我拼死侥幸救下了一名富商,因此伤到了腿,在外地休养很长时间,这才耽搁了回家的行程。
那名富商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临行之前,便给了我一些盘缠作为回报。”
尤正观看尤铭昭面上带有疑虑,咬咬牙,弯腰将右裤腿往上撸了撸,露出了腿上残留的伤疤。
他这条腿先前就受过一次伤,这二次受伤后,那名富商虽然及时请了大夫也用好药将养着,可还是落下了腿疾。
“唉,你如今手里有了银钱,等年后,去镇上找个大夫好好看看这条腿吧。”
尤铭昭并没有询问尤正,富商给了他多少钱,这一句简简单单的关心,让尤正感到心中微暖,他想到自己前几日在镇上打听到的消息,决定告诉尤铭昭,或许能让他心情有所缓和,高兴之余,也就顺势同意了自己和姚双柔的婚事。
“阿爹,儿子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不知,那就不要讲了。”
尤铭昭打听到了想知道的事情,心中便想着赶紧将人打发了,他还急着去厨房烧火呢,晚了,怕又要被那臭小子给抢了活。
尤正尴尬的笑了笑,自顾自的道:“阿爹,那件事情儿子知道了。”
尤铭昭:……
这没眼力劲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想存心气人啊。
我不接话,全当听不到,看你怎么说得下去。
尤正:……
看着架势想要走,莫非当真是不想知道?
不行,这么好的消息,他必须要分享出来。
“阿爹,关于阿娘死的事情,您应该是知道的,可您不知道吧,尤通那混账玩意儿,他在不久前也死了,据说是乘船往河中心捕鱼,运气不好掉进了漩涡里淹死了。
尤子宝突发恶疾小小年纪人也没了,夏春花不甘寂寞火速嫁给了一个屠夫,日子过得相当不错,每日都在家里享清福呢。
至于那尤子晴不愧是小福星,听说勾搭上了县城里的有钱公子哥,被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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