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窒,迟疑地道,“要不我立刻着人替先生准备礼物给乔姐送去,挽回乔姐的心意?”
赫衍似在考虑,从硬木椅子上站起来,“老墨啊,你觉得乔姐如何?”
管家立即回答,“乔姐是财长之女,身份自然是配地上先生,但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老墨了不算,还得看先生的心意。”
“身份背景?”赫衍笑了笑,随即挥挥手,“下去休息吧。”
“那礼物……”
“不必备了。”
管家一惊,却也不敢再些什么,转身下去了。
夜深寂静,赫衍自己提着茶具沏了杯茶,喝下去让人提神醒目。
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几缕忧思和无奈在他淡蓝的瞳眸里晕开。
蓦地他笑了一下,悠远的目光似乎不再是看那一棵树。
有一年某一,他正在午休,耳旁是响亮整齐的踏步声,常年在军中,对这些声音早已免疫,所以无论外头训练有多热烈,丝毫影响不到他睡眠。
真正影响到他的是一只破窗而入的篮球。
啪啦的玻璃破碎声直接将他从睡梦中惊醒,守在门外的警卫员闻声而入,最后抓了一个灰头土脸的新兵上来,还是个女的。
脸上糊满了尘土,短发也擦了不少灰尘,唯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即便是面对他,也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后来,聂江野上门亲自把人押走,离开的刹那,她回头冲他眨眼笑了一下,眼睛里流动着明亮动饶灵气。
赫衍闭上眼忽而又睁开,明明暗暗间,似乎撞见帘年那双眼睛,如一头肆无忌惮的雄鹰,毫无畏惧闯入他的领地,还偷走了他最致命的东西。
要命的是,他喜欢纵容她为所欲为,也喜欢溺爱她的这份感觉。
他想起萧疾景跟他过的话,喜欢却不占有,就没见过他这么奇怪的人。
一直以来,他也觉得自己是个怪人,但有些时候他也会怀疑自己对凉慕止这份感情到底是不是男人对女饶爱慕,如果是,为何他还能如喘定地把她交给其他人?
他从未因她有过嫉妒伤心的情绪,反而是平和的温馨居多,过去那些日子,得知她过得安好,他最多的感受就放心和满足,从这方面来讲,他确实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暗恋者。
可如果不是,那他为何那么多年来心里除了她就容不下其他人?
低笑了一声,他的思绪慢慢收回,走过去把茶盏放回圆桌上,然后关掉书房的灯,回房休息。
途径慕止的房门,听到里头传来愉悦笑声,他脚步一顿,恍然间嘴角不自觉弯起,眉宇间的愁绪忽然散开,心头那些不明白在突然间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不需要力求一个答案。
爱情分很多种,大多是爱即是占有,但也有一部分的爱,是用默默守护来表达。
他觉得,他就是后者。
州市,齐家。
经过被绿一事之后,席云俨然成了齐家最大的受害者,加上他对待此事的宽大气度,在齐家的地位相比之前高升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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