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在二位姑娘的房门前等待,等她二人寻到剑器出门来。
背身屋门,身后背一把弓箭。
即使携带利器,自然不会去见那位君王秦礼。
已是晚霞余光之后。
门被推开,江亭等到二位姑娘。
二人皆是低调的打扮,粗布衣裳穿在身上。显然詹一禾穿着是碰巧合身的,即使是沈安的衣裳。
这两身褐色衣装,身上又不戴任何配饰。显然是在皇宫之外进来城池时候为特意低调而穿着。
走出房门,走近不远处久久等待的公子。
小公子仍旧是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历经了一日灰头土脸没歇息过。
见二人,少年言道:
“你们穿的这么板正……咱们不是去见二公主吗?”
“谁说的咱们要去见二公主,”少女双手轻拍拍自己身上的褶皱,裙摆工整。詹一禾空空落落的双手抱在胸前,“二公主那边儿有人看着,应该是小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不允许人进出。咱们即使去了也见不到。”
沈安在后应和一点头:“不错,此刻我们只能先前街上探探口风,看看如今是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气氛低沉,沈安心里不解,问道身边二人:
“你说那君王可会仍旧让这二公主嫁与旁国。”
江亭摇摇脑袋:“我觉得,既然二公主不愿意嫁,这两国交好也不是只有联姻这一条路啊。”
詹一禾毫不犹豫的反驳,道:“那小皇帝的心思不好猜,她或许仍旧会嫁的,甚至最后会心甘情愿的前往出嫁。”
“为什么!二公主不愿啊。”江亭不知为何眼前少女将这话说的冷漠,又如此笃定。
詹一禾言道:“从常理上来说,牺牲一个女子的婚配自由而换取一国之和谐是绝对的陋习,不可取。可我方才听人打听过那倾昱城的皇帝,并非无能之辈,也算是个才貌双全的。即使现在秦清未见过他很是抗拒这联姻一事。但终究还是他国决策。总归与我们无关,尊重她人命运也是我们该做的。”
这话江亭从未讲过。詹一禾的见解或许在旁人看来是狠心的,但在江亭心里竟然开始试图理解了。
“那好,我们不再干预。可毕竟我们是来同这小君王谈友好往来的,若是浪费太多时间在此,二公主出嫁的事情迟迟不能解决……”
江亭自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终究不能在这儿浪费过多的时间。
“先去城中逛逛,看看流言传到了什么地步。”
“也好。”
三人同行,在江亭回房去换一身低调些的干净衣裳之后便出了皇宫。
门口等待少年,直到少年出门来。
詹一禾在沈安身边,见到少年走了出来:
“想不到小少爷穿的朴素了也仍是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
“那是当然,本少爷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这给一口甜水便随着杠儿往上爬的样子确是如假包换的江亭少爷。不再说些没必要的贫嘴,有这功夫三人已是打探不少。便出了皇城,趁着临近夜色时候隐入这城中。
湖面泛着月亮的光,大地被周围的溪流溅湿。无尽的世界,无限光亮。希希点点的水滴在地面上。
沿着皇宫与城中相连的水流一路行走,几人慢悠悠走了有一段时辰,特意保持低调,故意放慢的脚步。
心里是焦急,但不可表面上乱了阵脚。
三人中只有一人连表面的平和也没有。
“咱们就这样走有什么用吗?”
终于问出内心里的疑惑。
三人并肩,沈安在二位少年人的中间。
抬手轻轻抚抚少年的后背,小声的安抚:“也别太着急,咱们想要的消息在路上了。”
江亭谨慎的转头看看四周,俯下身子慢慢贴近少女的耳边:
“你说分明已经闹大了,为何咱们出了宫却听不见有人议论?”
试图加入对话,詹一禾探探脑袋,从后面绕一圈儿跑到江亭的另一边。
“你觉得百姓都是傻瓜吗。”
轻松的随口说出,少女提示着江亭。
沈安明白詹一禾为什么这样说,在江亭的另一边边走便笑笑。
江亭来回看看身边二人,不解为何突然被詹一禾言语上噎住。
“怎么了吗?”江亭一脸疑惑,看向二人,最后视线落在詹一禾的脸上。
见少年始终不懂自己意图,便直言:
“就前不久时辰,已经有人在皇宫门口闹过了。那些闹事之人皆数被带走管教,短时间内必然不会有人再上皇宫门前去挑衅。”
沈安点点头,应和着詹一禾的话:
“再下去两三条路的距离,自然就会有线索。”
话尽于此,三人往前行。
因为月光和溪流的原因,路上还有来往的行人手中握着灯笼。巡逻的官兵也比往常多,手中皆有火把,将这路上照的很是亮堂。
再有溪流反射下的月光,也比旁处的天色要亮上许多。
穿过小道儿,再一次走入正街。
两条溪流道儿中间隔出来的石子路不断宽敞,来往行人渐渐多了。隔着没一段距离便有一两个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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