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离开,冯明江安一夜留在风折柳的房中。
还未来得及歇息多晌,便近了丑时未过,寅时未及时候。
在约定好的时间之前出门,冯明与风折柳同行先一步前往灰雀即将“引诱”江水到来的地方。
不出所料,皇城中巡逻的侍卫不减,但却对冯明与风折柳大摇大摆经过的身影视而不见。
二人潇洒的走过,穿过整条街道往未出闻取城范围的后山去。
荒凉的地界还不到后山,四下空无一人,二人并肩而行。
仅仅靠着风折柳手中紧握的火把前行,这火把也是路上顺便拾来的家伙。
“看来啊,你的那位师弟确实很懂你的心思。”
冯明的手搭在风折柳的肩膀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生怕自己同旁边人走散。
顺声音,风折柳稍微侧了侧脑袋,贴近身边少年,顺口一问:
“何以见得。”
将手旁边风折柳的衣袖握得更紧了些,冯明回答:
“这般出宫倒是声张啊,生怕谁人看不见咱俩似的。”
“我故意的。”风折柳插上一句。
“我知道,”冯明在黑暗中点头,“但凡他国使臣在宫中四处乱走都会被制止吧,咱们直接出宫却没有人阻拦。显然那秦礼是先前下过令,不许人来。”
两个男人拉拉扯扯这事放在风折柳身上极为不适应,没有被人如此靠近,他往右一步躲开了些冯明的贴近:
“我们的行踪想必已经传到他那儿,剩下的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悟,会不会配合。”
冯明往右边紧跟一步,握剑手的手背轻触几下身边人大腿外:
“一国之君,应不愚笨。”
而二人的四周看不见一切,所以周围恍惚的也看不出是跟踪的影,或稀疏的风。
[皇城内,御书房偏厅]
秦礼就寝之处守卫戒备。
有一盔甲将军端着笔伐朝这一处赶来。
“陛下!”
这将军跪在偏厅外高呼屋内歇息的君王陛下。
门外大监阻拦所来将军:
“锵大人!不知锵大人有何事?”
“我不与你说,让我面见陛下。”
这大监也是暴脾气的。听闻这好似不被眼前大将军尊重的语气,站在跪地不起欲要求见屋内陛下的男人的偏左侧捏着嗓子回驳:
“锵大人这时候来,有话恐怕是避不开咱家。”
“没有种的阉人,还不配传我的话。”没有君王指令,单膝跪地未曾起身。不难看出二人水与火不相容。
门外喧闹,周围无人敢上前制止这暗含硝烟的场面。
直到屋内君王无法忍受,被吵醒之后整理好衣装推门而出。
大监在门右侧低着脑袋瞬间停下嘴里的牢骚。
秦礼的目光直接给到推开门时候正面所见台阶下跪地不起待命的大人。
“进来说。”
君王秦礼亲自邀请将军进门。
大监低着的头,没人看见他脸上瞬间僵硬的表情。
本就是不能跟随上前,这君王明白是此刻只要面见这位锵姓将军。
进入后将门关死,握拳附身朝向君王。
“不必多礼,有话直说便是。”一袭金色内衬衣,秦礼上前迎将军。
“陛下,如您猜测一般,风公子与那位酒仙已经在行动了。下官也按照您所说,安排巡逻的官兵侍卫不许阻拦。”
“可这深更半夜的,他们去哪儿了?”
“看行踪,应是后山。”
“后山?”长吸一口气,秦礼心里盘算风折柳行动轨迹的意图,说道,“如此时辰,看这样子师兄他是不想被除了我闻取城以外的人跟着。师兄这究竟是想暗示朕些什么呢?”
思虑紧皱的目光最后落在锵姓将军脸上,等待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奈何不敢也不知,这将军终究不能随意猜测:
“禀告陛下,臣不知。”
“让朕想想……”陷入自己的思绪,秦礼沉默好久。
飘忽的神色,翻涌的思绪,不过幸好,在目光又一次落在将军身上盔甲时候,秦礼顿悟:
“快!带人去那后山!搞得气势大点儿,去将那风折柳与冯明江安拿下!”
这话,将军猛地抬眸,不敢言却又不得已问:
“敢问陛下,拿下的意思是……”
“捉拿动荡之贼人,关押牢笼,没朕命令谁也不得探视。”终于猜到风折柳的心思,秦礼努力掩藏下自己兴奋,伪装着镇定的同眼前这将军差令。
这将军像是愚笨,看上去未来得及反应消化这话。但即使不解,君王的话只得照办。
“是!”
将军行礼数罢了迅速转身离开,带兵浩荡,前往后山去。
侍卫中,队前有城中权势武臣翟玉清,卜氏敦。按照君王的指令,前去后山捉拿风折柳与冯明二人的队伍中,必须有压得了阵仗的大将。而这二人绝对算得上是闻取城上将。
队伍汇集,往后山方向行,追二位少年前往的地方。
[而前方]
丝毫不见视野的前路忽然出现一点亮光,风折柳与冯明往那逐渐近了的光亮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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