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随手拉扯着轻纱斗笠,好在斗笠之下仍旧还有一片黑纱遮盖着下半张脸。蒙面女人往城门外方向纵身逃脱,欲擦过罗莲的身边逃出城去。
看不清楚脸,只是在斗笠飘动的一瞬间,看见女人得逞的笑脸。
交错的一瞬间,这蒙面人回眸确认罗莲已经彻底暴露在外的后背肌肤。
一只印记不算明显,但隐约可见。
就留下这一抹笑,女人逃过所有阻拦的官兵闯出城门。
无人再追,无人能追。
而此刻,已有将军带兵赶来……
罗莲见状,连忙收敛加攒的功力,尽全力克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赶忙整理衣裳,拉扯着被那女人划破的领口完全遮挡住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身体。
重兵赶来围了城门。
茶楼张大人匆匆从队伍最后面奔向前,处理这战场残局。
官兵安抚百姓,恢复市井气息。
张大人不知所措,只是被陛下派来却不知该向着谁。
于是只好打着圆场,从中调和。他言道:
“不知二位是不是有何误会!凡是都化解,何必刀剑相向啊……”
措这言语,张大人也不知当下局面。
而后不久,能判定之人匆匆赶到。
有一人只身驾马而来,官兵让道。
“翟玉清接旨,”所来之人是闻取城大监,“当街刺杀朝廷命官,定罪当诛。”
被罗莲伤的厉害,甚至接旨也无法起身来跪。听这话,翟玉清心理崩溃,身体难以招架:
“不是陛下命令吗!凭什么杀我!”
大监于马背上平静俯看翟玉清的将死之态:
“不巧,杀你才是陛下之令。”
想死个明白,男人骇然。
“理由呢!我何错之有!”
嘴里一口鲜血积攒。
大监倒是“仁义”,最后的应答一次男人的话:
“理由是翟将军一直怀恨在心,固为死的那二位好友报仇。只是行刺未果,但谋逆之罪罪加一等,罪当诛,可执行。”
话罢,有肩膀上扛着大刀执行斩首的壮汉走向前,停在大监所骑骏马一边。
男人瞪大了双眸,苦苦支撑着身体的胳膊肘终于卸了力气。
心里有想过这个结局,男人无奈笑着咽气。
“他死了。”那肩膀上扛着大刀,脸上存在刀痕,身上酒气缠绕的大汉一眼看穿。
“撤兵。”
大监令下,带军队离开。
留下不瞑目的男人死在冰冷的街口城门,有守城官兵前来处理这碍眼尸体。
就此一切结束。
“想不到一大早就闹得沸沸扬扬,真是晦气。”
于书房内坐在,搬着板凳毫不客气的坐到秦礼的对面。詹一禾一手撑着书案,一手端着个杯水默默等待宫外面人来传这事情的最终结果。
秦礼批奏折,余光在少女。
“你在符可钦身边也是这般无礼吗。”
从未见过如此不守规矩的宫里贵人,秦礼心里好奇。
原本晃悠着茶杯的手忽然停下,目光也从手中杯移到坐在对面的君王的脸上。
詹一禾尴尬的抿了抿嘴巴,还没习惯君王应该高高在上的这一说法,在眼前人提醒后反应过来,连忙想着措辞解释。
看见下意识要站起身来行礼的姑娘,秦礼也被逗笑:
“不必多礼了,你已经很冒犯朕了。”
听这语气中也没有恶意,詹一禾点点头示意。随后便又坐了回去。
秦礼摇着头无奈一笑:
“这下朕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詹一禾眨巴着眼睛询问眼前人。
秦礼言道:
“能从后宫里跑出来的人怎么会没有点儿怪脾气呢。看你这样子,符可钦固然是困不住你的。”
分寸使然。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没有再追问对方更多彼此不愿意提及的话题。
长久的平静,詹一禾没再频繁开口打搅秦礼做事,默默坐在一边等着城门口的最终结果。
大监迈着她的小碎步匆匆来。
踏入御书房后抚着身子禀报:
“罗将军出手狠重,没得及行刑已然咽气。”
“好事,省了麻烦。”秦礼没有抬头,目光还停留在奏折上边。
“只是……”大监犹豫。
终于被吸引,秦礼抬眸:
“只是如何。”
大监神色游离,目光不断漂移向坐在君王身边的女孩儿。
詹一禾识相,也是终于明白大监为何不语。
“那我出去,你们聊。”詹一禾要回避。
秦礼抬手拉扯少女手腕:
“不用,无需回避。”
随后又松开束缚住少女手腕的手,伸出食指点站在台阶下的大监往下说。
大监便言:
“我们赶到时有一蒙面女人逃出了城,她曾对罗莲动手。”
“她伤了她?”詹一禾隐晦着追问,语言谨慎,不能暴露自己与那位蒙面女人相识的真相。
大监摇头:
“只是划破了罗将军衣口,并未伤其身。”
秦礼愤怒,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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