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就快要过去。
心里思绪万千翻涌但似乎也找不到头绪从何而起。
女人一夜没有睡好,心里忍不住去猜测第二日朝堂上对峙时候应该如何收场。
若是说收场,不如说成生命的收尾更好。
夜去昼又归来。
一日又过去。
天没亮,女人醒来在陌生的房间冰冷的床上。
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面,躺的笔直,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目之所及能够看见的天花板木顶,半掩着的窗户有快要接近清晨时候的冷风吹入房间。
女人没有在意窗户吱呀作响的声音,所以更没有在意从外面而来的冷风。
被压在肩膀和脑袋下面的秀发时不时去触碰她的鼻尖、脸颊、甚至是半暴露在空气外的锁骨上面。
女人睁着眼睛,静静发呆着。
空气中一切都是新鲜的,也足够干净。
女人没有想法,不知是一夜没有睡好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起算着时辰,她坐起身来整理些自己的衣裳,然后放在蜷在床上的腿。她站起来后往外面去,走出了这家客栈房门。
走在没什么光亮的街上,只有赶着出最早一批摊位的小商贩忙活着支起来摊子,然后摆上水果蔬菜。
她往皇宫去,成为了今日最早一个到达朝堂的官儿。
也是不久待,一会儿工夫官员皆来。
天朦朦胧,开始出现几丝若以若现的光。
君王从侧面来。
气氛却没有什么异样,女人始终低着头,静静听着同朝官员一一谏言。
皆是些有关乎百姓与国家治理的内容,女人始终没有听见有人参自己的真实身份。
长久等待像是煎熬。
君王在上,视线环绕。
最后落在始终低头不语的罗莲身上。
“罗将军可有事要奏?”口气挑衅,秦礼注视。
罗莲顺势抬眸。
二人对上眼神时候,秦礼又自然迅速的收敛的掉条形之态,转而伪装出友善的笑。他的目的并不是试图从罗莲口中得到些什么回答,而是在女人开口前打断了她的话:
“诸位大人不知,昨日死在我城城门前的那翟玉清翟大人本就是叛贼吧。而!”
故意加重的语气,口吻中带着腔调,视线开始漂移,君王再言:
“那日护驾功臣一位昨日陨落的付大人,在这便是这位罗莲将军。”
众臣在下,议论纷纷。
见场面探讨的激烈,秦礼得意的一笑;
“既如此,朕任诸位大人说,这文官首臣该为谁?“
殿下自然有愿意出风头的大臣开始举荐罗莲。
罗莲的呼声越来越高,罗莲不知所措。
原先冷漠的脸在被秦礼点名之后被迫露出笑来。
群臣举荐,她又只好上前,跪下接旨谢恩。
文臣首臣的位置就此被女人占据,从此刻,秦礼明白一切在掌控之中,短时间只要不处置罗莲,在朝廷中便不会再有人动心思想尽手段的明争暗斗这首臣之位。
眼见罗莲跪地不起,完全合了秦礼的意愿。
毕竟罗莲已经被在自己的监控之中。女人掀不起大风浪自然成了自己稳定朝廷的一颗绝妙棋。
本就抱着必死的心前来,直到结局也没有听见君王归罪。
外面渐亮的天,群臣皆退。
罗莲亦是在群臣之中。
觉得怪异但也猜不透君王留下自己的目的,女人回去皇宫中君王所安排的住处,再次寻躺在自己屋内的少女。
麻木到丧失灵魂,直到走至院子前时候看见一个停留等待着自己的少女才记起来停下脚步。
“早,为何在这儿。”罗莲面无神色的看着挡在路上拦下自己的少女,开口询问着。
詹一禾眨巴着眼睛:
“我来是为了等结果,如果你死在大殿上初识总要有人照料。”
“后宫中女子果真无情。”罗莲言,她早就从邪魔教的手中得到众人的身份底细。
“人有爱恨情仇,我分善恶。我知道你不是绝对的恶人,但我欣赏你却并不能原谅你,毕竟你杀了她的父亲。”付初识心里的想法也复杂,有一瞬间也不知该是以厌恶的态度还是原谅来面对女人。
“时间是线性向前不可逆的存在,”它一维的一去不复返,“你做的所有选择成为造成现在的结局。这已经很明显,死局无路可逃。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罪无可恕……你会后悔吗?”
“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不会。”罗莲回答的干脆,即使并不知道所谓线性向前与不可逆的时间。
女人随即又反问着:
“所以你打算今日便带走她?”
詹一禾听到女人的问话正是自己所来目的,眼睛立刻闪烁光亮:
“先前你不是不愿让我带走她吗,今天肯了?”
“还是带走吧,我想问的已经问了,我想说的她也没信。”
付初识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罗莲害死付远这个真相,即使任由女人再怎么强调和解释。
詹一禾心离明白眼前女人为何这样说,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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