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郎兄,我还就怕他们不上岛呢,这次他们突袭,不知怎么的南边的兄弟没有任何示警,现在海上的舰队是指望不上了,若是他们此时撤离逃跑,我们还真不好追上呢,可是若是他们现在就这样上岛登陆,那我们岛上的卫队正好可以把他们全歼,城堡的防卫您也见过,就靠他们这一百多船的人,哪可能攻得下来,只要撑个一夜,外围我们的兄弟们收到消息就会纷纷赶来,到时候也省了我们再去陈思盼老巢的事情了。”
天狼心中一动,问道:“南边的船队怎么就这么把这么大一批敌军给放进来了?那里的守备是谁负责的,会不会跟陈思盼已经勾结上了?”
徐海的脸色一变,脱口而出:“是上泉信之负责南边的守备,难道。。。”
话音未落。突然窗外变得亮如白昼,火光冲天,带着巨大的灼热气浪掠过了整个屋子。屋内的桌椅板凳仿佛被强劲的台风刮过,飞到了空中。又在墙壁上撞得粉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如同在耳边打了个响雷一般,震得天狼的耳朵都开始向外冒血,连近在身边的徐海说话声也听不见了,只看到他脸色苍白地双嘴一开一合。
即使已经躲到了床下趴着,巨大的气浪仍然几乎要把天狼和徐海从地上掀起,吹到空中,二人连忙使出千斤坠的身法。同时手死死地抓紧了床腿,这才没有给这灼热的气浪给吹起来。
紧接着,炸雷般的响声接连不断,一阵阵地不停轰鸣,而第一波排山倒海般的冲击波过后,掺杂着大量带着浓重硝烟味的灰尘,随着后面持续不断的气浪也是一波接一波地到来,很快,天狼就看到徐海那张白净面皮变得如黑炭一样,只剩下了两只眼睛的眼白一翻一翻。证明他不是个黑人。
缓过了第一阵爆炸的巨响,天狼总算能开口说话了,他一张嘴。吐出满嘴的灰尘,大声吼道:“怎么回事,这爆炸为何如此厉害?!”
徐海狠狠地抹了一下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分明已经泛起了血丝,他也同样大声吼道:“大事不好了!一定是狗日的内鬼点爆了岛上的军火库,这爆炸必然是十几万斤的炸药爆炸才会有的样子。”
天狼突然想到了前几天上岛时在城堡里看到的那些给锁紧的屋子,连忙问道:“这些炸药是不是放在那些本城内的小屋子里了?就是给上了锁,连窗户都没有的那几间”
徐海摇了摇头,露出了满口白牙。这几乎是他现在全身上下除了眼白外唯一还算白的地方了:“不是,那些屋子没窗户。火药是不能放在里面的,故意迷惑间谍和你们。才摆成那样,岛上大炮和火枪手所需要的炮弹与火药,全是摆在城堡地下三层的秘室里,就是为了防备今天这样的炮战时,会给敌人的炮弹打到火药库,引起大爆炸,娘的,这贼子一定是知道岛上的布置,才会引爆弹药库。”
天狼追问道:“会不会是上泉信之?”
徐海咬了咬牙:“不会,他毕竟是东洋人,以前还是岛津家的人介绍过来的,虽然后来跟岛津家一直没啥联系,但汪船主对他一直有所防备,就是他和他的手下,也是安排在南边对着陈思盼他们,就是不想让上泉信之跟岛津氏有什么瓜葛。平时也很少让他来岛上,他是不会知道岛上的防备情况,更不可能知道军火库何在。”
天狼的眉头一皱,尽管现在外面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但在弄明白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之前,他还不打算就这么冲出去,出了内鬼,不理清楚这一点,没准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狼追问道:“汪船主的那个卫队,我看不是日本人就是佛郎机人,这些人应该知道岛上的防备情况吧,他们可靠吗?”
徐海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些都是汪船主高薪招来的异能之士,平时对他们也极为礼遇,以前这些人还保着汪船主从陈思盼的围攻中突围过,并没有反水,应该忠诚度还是可以信任的吧。”
天狼一拍大腿:“徐兄,可能毛病就是出在这些人身上,你想想看,对陈思盼动手的事情是你们的绝密情报,连上泉信之这样的高级头目都不知道,但是陈思盼这回能主动带着佛郎机人一起攻击双屿岛,显然是收到了风声,知道你们要对付他,这才先下手为强,而且我看可能在我来岛之前,他就知道此事了,不然也不可能几天之内就凑出这么强大的攻击军队,只怕这汪船主的卫队,也不可信了!”
徐海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外面,听着爆炸声此起彼伏,离自己这里越来越近,眉头一皱:“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我的手下应该是绝对忠诚可靠的,不管怎么说,先冲出去。找到我家里的私兵们再说。天狼,你的伤势现在如何,能不能自由行动?”
天狼就地一滚。从床下钻了出来,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站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动了动自己的右肩,只觉虽然有些疼痛,但右臂倒是可以活动自如,又运了一下气,断了的那几根肋骨处隐隐作痛,但内息的运转还算流畅,他一咬牙。把右肩上的绷带一扯,只见肩头的那道长约三寸的伤处已经结起了一层黑色的厚痂,自己超人的愈合能力和伊贺天长给的灵药这时候终于起到了作用,让自己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能伤势初愈,可以发挥个七八成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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