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衡接到舒夏的消息已经是在第二日了,因为身体扛不住病痛,一夜未曾苏醒。只不过在接到舒夏的消息的同时,也接到了关于皇宫中皇上半夜遇刺的消息,刺客没有抓到,皇宫却开始变得人心惶惶。
柳石一直是守着魏靖衡的,见他醒来才与他说起了这事儿。
“你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要皇上死?”
魏靖衡也皱眉
“你先去查皇上遇刺这件事吧,我今日要去上朝,你让人准备朝服。”魏靖衡对柳石道。
柳石见魏靖衡这般还要去上早朝,不禁有些担心
“太后不是吩咐了不让你去早朝吗?”
魏靖衡看着柳石
“太后体恤我生病了免了我的早朝,但是身为太子,必须尽到自己的职责才好,毕竟我是太子。这江山也迟早要交到我的手上不是?”魏靖衡略带着笑意说道。
“可是现在掌权的是太后,你便是去了只怕也无济于事。”柳石继续劝说道,况且魏靖衡这身体状况,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魏靖衡没有管柳石的担心。他现在要做的第一步便是笼络人心,一个未来的帝王,没有人心如何得天下?
魏靖衡自己起身让人拿来朝服换好,看着外面微亮的天色,这时候,玉儿该是出城了吧。玉儿。待你回来之时,便是我以天下迎娶你之刻,既然天下都在欺负你,我便为你夺了这江山,踩着这天下,染红长剑又何妨!
出了城门,连袭玉忍住心里所有的不舍。没有回头,杨斐也乖巧的坐在一旁一声不吭。似乎所有人都收敛了情绪准备朝席云而去,只是一路上的杏花,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了,心里似乎放着什么事,这事连袭玉一直未曾多在意,直到在杏花替自己诊治腿上的伤时她才真正意识到一些状况。
“杏花,我记得舒夏说过,你原是席云医学世家之女。”纵找斤亡。
杏花此刻正在替连袭玉调配药物,听到连袭玉的话,手一顿,手里的罐子也掉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引得杨斐都侧目了
“怎么了?”
杏花忙摇头,捡起地上摔成两半的罐子,尴尬的看着连袭玉
“姑娘,杏花先把这里收拾一下,才调好的药都洒了。”杏花笑着,却忙收拾起地上的东西出了房门。
看着有些仓惶的杏花,杨斐也皱起了眉头
“看到她我才想起来,玉姐姐,咱们离开匈奴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一个人了。”杨斐转眼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知道杨斐指的是谁,不过心中却不愿再多想
“今儿天气不错,你可以出去转转,顺便看看周围有没有漕帮的人可以调用,若是有,我们便换乘小船直接往南而上到席云去。”
杨斐眼睛一亮,忙颔首,完全忘了自己方才的问题,转身便跑了出去。
“徐林,保护好她。”连袭玉看着一旁的徐林道。
“斐儿姑娘不是只是去找漕帮吗?“徐林不解,如此小事,而且又不是在京城,有何可保护的,杨斐此人鬼机灵的很,哪里需要他保护。
“若她真的只是去寻人便好了,我担心的是她会去查其他的事情,你跟上去看看吧,若是没有危机性命,你便不用插手。”
“是。”徐林听连袭玉这般说,知道她自是有自己的道理,便起身往外而去了。
杨斐出了房间的门,便直接往她所知道的漕帮宗门之地而去,她要寻的不止是漕帮的人,而是他们的头领,有些事情,她需要慢慢查。
“准备往席云来吗?”一处密室内,一个清俊的身影靠在椅子上略带激动的问道。
“是的,我们的人已经跟踪到了行踪,现在停在南朝的一个小镇上,应该再过几日便会启程了,属下一路跟着,看着他们的方向分明是朝着席云过来的。
赵陵绎轻舒一口气
“好了,待她们离开南朝,你们再动手。”赵陵绎嘴边溢出苦笑慢慢道。
“皇子,您真的想清楚了吗?这般做对我们没有好处。”怀礼有些犹豫,也有些替赵陵绎不值。
“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便可以了,多余的不用多管,我自会有处置。”赵陵绎看着怀里吩咐道。
怀礼见赵陵绎坚持,纵然心中有些难过,却还是转身离开了密室,既然是主子吩咐的,他自然要做。
赵陵绎看着怀礼离开,密室里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整个石室里都是挂着连袭玉的画像,或笑的,或蹙眉的,或愤恨的,或撒娇的,或当初她嫁入赵府时,理直气壮勾引他然后跟他谈交易的,这样灵动聪慧的女子,曾经是他的妻子,可是生生的,他却一次次的食言,逼走了本属于他的她。
“玉儿,若是我放弃所有是不是能换回你的心?”赵陵绎喃喃念着,想起在匈奴时连袭玉绝情的眼神,心痛如刀绞,胸口一痛,他的额上便已经冒出了虚汗来,趴在石室里冰冷的石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银月如勾,夜黑风高,一股血腥味在风中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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