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盛意跟他倒有些渊源。
只记得棠溪越是只白色灵狐,很弱小。
盛意当时喝醉了酒,找了间客房休息,初遇时棠溪越被几个客人抓到厢房中用强,那群客人太猴急,无意中闯入了盛意所在的厢房。
几个人依依妖妖地实在太吵,盛意醉得迷迷糊糊,随手给了一剑,把那几个客人打趴下了。
棠溪越在盛意动手之后立刻逃跑,怎知没多久又被心怀不轨的人逮住,他又跑到盛意的房间,醉得迷糊的盛意嫌吵,又是一剑扔过去。
一来二去,棠溪越也学精了,专程留在她的厢房过了一夜。
盛意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场面。
一个漂亮少年睡你跟前,背后躺了一地的陌生人,要不是探了他们的鼻息确定只是昏了过去,盛意都怀疑自己是失手杀了人。
没等棠溪越醒来,盛意便已离开——两人见过,但没说过话。
当时盛意还只有祝然这一个徒弟,盛意至今还记得那天回去后祝然明里暗里给她一通怼,自那之后盛意便没再这么醉过。
后来棠溪越名声大噪,盛意只知他成了埌月坊的招牌,千金难买见他一面,除此之外,也没怎么关注。
三百年后再回来,物是人非,听到个熟悉的名字还挺高兴。
盛意:“你说的那位棠溪公子是?”
项清昭:“就棠溪越啊。他以前是埌月坊的招牌,当了埌月坊的坊主后就坐等收钱,压根不见客了,想见他还得他愿意,不然再有钱也见不到,我可是他现在唯一。”
盛意看项清昭一脸神气,明显一副求夸夸的样子,挽唇轻笑,顺着她道:“那你能见到他,真厉害。”
项清昭摸摸鼻子,颇为得意:“那当然。当时想见他得先送钱,十万灵石才有跟他见面的资格。”
“这钱送出去后,你也就只能隔着帘子跟他见一面,后续能不能继续给他送钱,还得看他喜不喜欢你,愿不愿意要你的钱。”
盛意看棠溪越跟项清昭那么熟,向来是花了不少钱,开玩笑道:“项姑娘大手笔。”
项清昭舞起来了:“我可没花一分钱哦。我和他只见了一面,就一拍即合成为好友了。”
盛意捧场:“那确实有缘。”
项清昭神神秘秘:“你也可以的!我保证我们仨会很有共同话题!”
盛意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项清昭就拉着她进了屋,扑面而来是淡淡的焚香味,盛意嗅了嗅,竟跟上辈子自己习惯搁屋里燃的香一个味道。
屋里坐着一位青年,面容俊逸,柔顺的银发由一根雕琢精致的木簪挽起,但还是漏了好几缕,平添几分懒散随性,一双狐狸眼潋滟生辉,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百年不见,比起当年青涩机警的模样,多了几分从容和淡漠。
棠溪越正在烹茶,听闻声响便抬眸,只是淡淡地瞧了盛意一眼,并无搭话的意愿。
盛意在等项清昭介绍自己,却听项清昭跟打了鸡血似的大喊:“剑尊的名言是!”
盛意一愣,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怎知棠溪越却弯着眉眼接话:“手握月华,心向剑道。”
盛意:……坏了。
这话不是她当年得到月华剑后出剑冢时随口说的吗,怎么就成她名言了?
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说这么尴尬的话,到底是……
项清昭拉着她兴致勃勃地坐下,对棠溪越道:“不错,记得很熟。”
棠溪越给项清昭和盛意倒茶,无奈道:“每次见面都得说这句吗?”
茶是上等的白尖茶,好巧不巧,正是盛意上辈子极喜欢喝的一款。
盛意望着茶杯里冒着热气的茶水,陷入沉默,她移开视线准备放空一下,怎知一抬头就看见了屏风左侧的墙上挂着的字画,竟然是她的笔迹。
盛意:疯了。
项清昭大大咧咧地回:“那肯定要说,这可是咱的专属暗号!”
棠溪越瞧了盛意一眼:“既然是专属的,那么她——”
项清昭:“我这次来就是想介绍她给你认识,这是我师妹成音,她也超喜欢剑尊!”
棠溪越眉一挑:“是吗?怎么证明?”
盛意索性借着这个问题直说:“你这屋里的熏香,给我们喝的茶,都是剑尊的喜好,就连墙上的字也是剑尊在某次生辰宴上写的,茶和熏香你怎知她爱的是哪一种,还有这字又是……”
“剑尊的喜好,问当时青剑宗中与她较为亲近的人便能知道,至于这字画,是我高价在拍卖会上拍得。”棠溪越耐心解答,再抬眸时看盛意的眼神都和善了许多:
“你对剑尊还挺了解。”
盛意:剑尊就是她自己,她能不了解吗?
盛意看了墙上她随手写下的字,问:“这很值钱?”
棠溪越点头:“嗯。剑尊真迹,炒到五十万灵石了。”
盛意:……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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