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军两翼的骑兵各分出一半分别在狄青和冉武的率领下向溃散的清军前军两翼包抄了过来,
而奉命向着江家军两翼扑过来的蒙八旗骑兵则被四处乱窜的汉八旗骑兵给挡住了方向。失去了速度的蒙古骑兵无奈之下要么向外侧迂回继续进攻,要么只有直接干掉挡着路的溃兵。
这种情况无疑又加重了战场上的混乱。
狄青和冉武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各率五千骑兵狂飙突进,驱赶着这些汉八旗溃兵继续往清军本阵的方向跑。
面对着蓄势已久,如猛虎下山一般的江家军骑兵,清军溃兵根本无力抵抗,只要两两侧溃逃的立刻就会被追上来的江家军骑兵兜头一刀。
而只要向着清军本阵方向跑的则安然无恙,所有的溃兵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因此就跟一群乱哄哄被牧羊人用鞭子抽着的羊群一样闹哄哄的向着清军本阵冲了过去。
而此时,鼓点声又响起,江家军的步兵大阵也抓住时机向前缓缓压上,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跟骑兵互相配合趁着清军如此混乱的时候努力扩大战场优势,将这种混乱继续扩大,以争取战场的主导权。
步兵大阵因为经过了长期严格的队列训练,所以即使在以一个不算慢的速度向前集体推进,但是基本的阵型还是能够继续保持。
而步兵身后的远程兵种们也是跟着步兵亦步亦趋,弓箭手和火枪兵在行进过程还在不断的向着清军溃兵投射火力,使清军溃兵逃窜的速度更快。
江川的中军和后军也跟着向前推进,保持着各军之间合适的距离;
两翼剩余的骑兵也跟随着同时向前推进,以保证大阵的侧翼安全。
清军本阵之中的多尔衮自然明白对方的意图,可是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战术,即使知道也不一定有太好的办法应对。
“命令满八旗步兵列阵,一旦溃兵突破到一箭之地就立刻放箭。两翼骑兵再派一万上去拦截敌人骑兵。”
多尔衮面色阴沉着下令。
很快,清军本阵前迅速列起了防御阵势,一队队长枪兵和盾牌兵列队挡在最前面,后面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瞄准了狂奔而来的溃兵。
溃兵的前锋说话就到了,看着严阵以待的本阵,许多人高声哭喊着要求让他们进去,可是那些满八旗士兵根本无动于衷。
一些冲过一箭之地的溃兵甚至立刻就被从本阵射过来的箭雨所覆盖。
“退回去!你们这些怂包软蛋给老子退回去!”一个个满八旗的将领对着溃兵们怒吼叫骂着。
溃兵们面对这种进退两难的绝境,有人崩溃绝望了,扔下武器跪在地上大哭起来。也有人终于觉醒了,明白了满清一直在拿他们当做炮灰使,愤怒加绝望之下大声嚎叫起来:“兄弟们,这些鞑子根本不拿咱们当人看。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跟这些狗鞑子们拼了”!
有人带头,便有人相应。在这种绝望的时刻,这些溃兵的脑子早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有人带头,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都会跟着闯了进去。
溃兵们乱哄哄的嘶吼着挥舞着兵器向着清军本阵冲了过去,迎接他们的自然只能是一簇簇的箭雨和冰冷锋利的长枪长矛。
随着溃兵的不断伤亡,他们冲击清军本阵的力度越来越小。
此刻那些蒙古骑兵也已经冲破了溃兵的阻挡,终于与江家军骑兵迎面相对了。
狄青披头散发,带着狰狞恐怖的青铜面具,一马当先,挥舞着大枪突入了蒙古骑兵阵中,大枪之下无一合之敌。
后面的江家军铁骑紧紧跟着狄青,以他为椎尖,组成了骑兵冲阵惯用的锥形阵势,向着蒙古骑兵阵列之中猛冲。
这些蒙古骑兵本身就擅长骑射,对于短兵相接,骑兵对冲实在不是他们的专长。他们松散的阵型根本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江家军骑兵给冲乱了。
狄青早已经发现了清军本阵出现的第二波骑兵,带兵突破了蒙古骑兵的阵列之后,也不恋战,继续带着本部人马向前突进,向着清军第二波的骑兵冲了过去。
冉武这边也是一样,带着五千骑兵很快突破了蒙古骑兵的队列之后也迎上了第二波冲过来的满洲骑兵。
云车之上的江川通过千里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感觉自己此刻已经进入了一个玄妙的状态,战场上那一点出现了变化,他都会立刻在心中出现应对的办法。
其实这就是专注的力量,人在沉浸在某一件事的时候,大脑飞速运转,反应能力会比平日里快上好几倍。
“两翼剩余骑兵迎上,全歼蒙古骑兵。”
“步兵大阵加速压上,神机营随时做好开火准备。”
“先头骑兵以牵制敌人骑兵为目的,不可贸然冲击敌军本阵。”
“中军和后军同步跟上,保持各军距离。”
一道道命令从江川最终有条不紊的下达,身后的旗语兵和鼓手迅速的将他的明亮用旗语和鼓声传达下去。
两翼剩余的骑兵闻讯出击,向着溃散之后还来不及重新聚集的蒙古骑兵包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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