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李荣清清嗓子,用比刚才更加洪亮的声音宣读奏折。
“不久之前,户部言长芦运司所鬻陈积盐课久而不售,是因为价太高的缘故,并请降价!原拟一等场每引价银二钱五分,降为二钱;二等场二钱降为一钱六分;三等场一钱五分降为一钱二分;朕已经从之。”
“盐铁乃国库税银之根本。国库空虚,户部不思开源节流,反而贱卖盐引!朕越想越觉得此风不可长之!”
“长芦有盐场二十。朕拟其一连同盐户一并出租。盐课转运司只管收租,租金以三年之内每月均产为基准上浮一成。产量增长,盐引降价,此长彼消,不影响税银收入。”
李荣刚念完,刘健立刻出列询问,“此奏折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打算租给何人?”
边说边把冰刀子一样的眼神射向寿宁侯与建昌伯。谁让国舅建昌伯突然出现在奉天门。
寿宁侯眼神无辜,天不怕地不怕的建昌伯回瞪。
“太子!”
“……”刘健沉默片刻,“上浮两成。”
弘治帝还价:“一成半。”
“两成。”刘健咬死不松口。
李东阳、谢迁被刘健忽视。
户部尚书周经一点也插不上话。
“如果产量上浮两成,至少租用两个盐场及其盐户。”弘治帝深思熟虑后道。
刘健同意:“租期一年,以观后效。”
“此乃朝堂,不是市集!”听不下去的胡御史出言讥讽。
刘健爆呵:“鸿胪寺官员何在!整肃朝堂纪律!”
胡御史被首辅独断乾坤的气势唬住。
看在首辅今日情绪不佳的份上,胡御史放弃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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