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澜江是仅次于西江的第二大河,发源于天山,流经八百多公里,被帝国与多田河交接的藏龙山脉所阻,形成了一个方圆近万平方公里的大湖。
在广澜江源头有一座小城,叫澜江口城。此时,城内喊杀声此起彼伏,两方势力正在交战,弱势的帕米勒一方已经被压到城西一小片地方。
帕米勒头上裹着浸血的棉布,焦急地问道:“已经是第十天了,天山城的援军怎么还没到?”
桑米勒望着城西广阔的山野,看不到任何部队行军的迹象,只能干着急。
一名军官说道:“大人,不如从西门撤出去。乌诺得城后必然无力分兵,我们还有几百人,在山里和他们游战,乌诺反而会陷入我们之前的困局。”
帕米勒道:“如果在平常,这个策略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乌诺夺了城,我担心紫晶城那边不会再两不相帮了。”
帕米勒又想了一阵,决定道:“再坚持一天,等不到援军我们就弃城!”
桑米勒突然道:“乌诺的部队怎么没有动静了?”
众人也都注意到这个问题,帕米勒疑惑道:“皮大人那边出了问题?”
“报告大人,皮大人的防线没有被突破,他们也不知道乌诺他们为什么突然撤退了。”
桑米勒激动地说道:“莫非是天山军到了!”
帕米勒冷静道:“这是一个可能,但凡事要往坏了想,还有一个可能是乌诺正在集结队伍准备全面攻击,这个时候我们要格外小心。传令下去,让所有军士不得放松警惕,加强侦察,以粮库为……”
一阵震天的吼声响彻天际,紧接着传来隐约的刀剑撞击声、惨叫声。
“报——”传讯兵还未近身就焦急地大声说道:“敌人全线压上来了,至少有四个百人队!”
帕米勒霍地起身,大声道:“直属卫队准备增援!皮大人那边怎么样?”
“皮大人被两个百人队分割开了,我们联络不上!”
乌诺部队全线压进,因为兵力集中突进,几乎形成二打一的优势局面。帕米勒的部队节节败退,经过两个小时激战,整个防线被压缩到粮库周围几个街道处,敌我双方密密麻麻的尸体躺在冰冷的街道上。
“大人!”一名军官冲到粮库大门朝里吼道:“孩儿们损失过半了,再不撤就来不及了!大人呢?”
桑米勒从一群人中缓缓站起身道:“大人在这里。”
军官冲上前去,只见一个混身冒血的人躺在中间担架上,他被一根箭矢穿透了肺部,这个人不停地咳嗽,每次咳嗽都带出一蓬鲜血,正是帕米勒。
帕米勒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撤。”然后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松软了下来。
外面的交战声逐渐小了起来,似乎大局已定,乌诺部队进攻的节奏也慢了下来,但是有经验的军官们都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如果乌诺重新调整部署,行动应当忙而不乱,但看起来显得有些凌乱。
远处传来了厮杀声。
桑米勒心想:“难道是天山城的增援到了?”是不是天山城的增援,看一眼就知道了。桑米勒和几名军官爬到粮库顶上,见北门处一只生力军正在与乌诺的队伍交战,数名法师在低空中向敌人释放灵气弹,乌诺的部队被杀的四处溃散,北门外一队队步兵正在跑步进城。
“是天山城的援军!”桑米勒激动道:“乌诺回防了,我们赶紧追击!”
一名军官道:“等一等,这不是天山军的制服。”青黑色的军服正是天山军的标志,但这批生力军都穿着五花八门的便服,其中也有不少人套着皮甲。
桑米勒道:“不用等了,不管是不是天山军,他们都是友军。立刻集合部队,夹攻乌诺!”
临近黄昏时分,城内的战斗结束了,进城的600名乌诺士兵死伤超过一半,放弃了抵抗。试图逃跑的士兵在东门、南门被全部俘虏,乌诺的队伍全军覆没。
桑米勒终于见到了军队的指挥官,正是在天山城会议厅见过的年青军官之一。桑米勒面色苍白,单膝跪地道:“拜见大人!多谢大人救援!”
周玉泽看着桑米勒道:“你是信使。帕米勒怎么没来?”
正说话间,一名法师凌空飞来,在他身后,一名骑兵飞驰而来,将一个绑得像粽子似的胖子扔到地上。
“乌诺!”桑米勒咬牙切齿,提刀上前就要动手。
周玉泽制止了桑米勒,吩咐士兵将乌诺带了下去,严加看管后问那名法师道:“师弟,皮堂主怎么样?”
云峰答道:“皮堂主没有受伤,只是连队死伤过半了,他正在赶过来。”
周玉泽点点头,对桑米勒道:“城主大人有令,要问乌诺话,问完后再任你处置。帕米勒呢?”
桑米勒不敢不尊,听到问话,心中一酸道:“二哥他已战死……”
周玉泽想道:“帕米勒死了?这城主之位如何处理?要马上请示掌门才是。”便对桑米勒道:“帕米勒大人遭遇不幸,令人遗憾。桑米勒先生,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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