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大早,赶上了去夏萱老家的火车。
我一直都认为,两人做火车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到了现在才发现,这件浪漫的事情仅限人与人之间。
周边人疑惑的眼神望着我,个个挪开了屁股,远离我这个神经病,害怕被我传染了一样。
我动了动唇,还是面无表情的喝着手中的矿泉水。再怎么浪漫的事情,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恐怕也浪漫不起来了。
玉锵含笑不语,戳了戳我的手肘。
我目不斜视,道:“我不想跟你讲话了。”
对面的大叔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一旁的人窃窃私语,看着我的眼神愈发的古怪。
可能是我刚才光顾着和玉锵说说笑笑,结果忘记了场合。试想一下,一个女人对着空气打情骂俏,得是多么令人惊奇。
我只好安安静静的玩着手机,镇定了下来。众人见我静下来了,收回了目光,仍是时不时地瞄我一眼,看看我有没有发病。
原本计划的火车之旅,最终还是人言可畏下泡汤了。
我倒不是害怕他们说些什么,而是真的担心他们直接报警抓我了。
窗外田园风光正好,绿意浓浓,炎日灼灼。稻田里站着几只白色的鸟,见火车行驶过去,探头张望。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无一不昭示着天气的良好。
而我却在这样的好天气下叹息。
拨了好几遍夏萱的电话,她言语中闪躲,让我有些担心起来了。我想要直截了当的去问她,是不是真的和白骨域主有关?
可细细一想我们一起走过的这几年,没有电影里的那么大风大浪,可也得知己至交了。偏偏我遇见了这样的问题,不免有些惆怅。
“你在担心什么?”玉锵伸出长指,抚平我眉间的山丘。“你不要担心了,白骨域主想要对夏萱下手,不必等到今天。”
我轻声说道:“我的确担心,可又不知道我应该担心些什么。我明白,我该担心的人,不是夏萱,而是我自己。玉锵啊,你有过生死之交吗?”
玉锵垂了垂眸子,斜靠着,说道:“我当然有过。”
“那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吧,我现在矛盾极了。”
他的手从我眉间落下,轻抚我的脸庞。“你知道吗?我都快要忘记担心别人和被别人担心的感觉了。”
他的落寞眼神入了我的眼,不由得随着他而难受了起来。这才明白,最为身不由己的,是被喜欢的人牵动着心情。纵使如此身不由己,可也是甘之若饴。
我莞尔一笑,道:“以后,我来担心你。”
他笑了,倾倒了我一人。“奇奇,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了。”
“呦,还有很多妹子跟你将情话呢。”我酸溜溜的说着,娇嗔瞪了他一眼。
旁边的人已经走远了,把我彻底的隔绝了。大概是受不了我没来由的发着神经,更加忍不住我的眼神。
在我身后冲着我指指点点,可是我不在乎。我明白自己的心意,我所在乎的,是这个只有我看得见的男人。
他或许不能带给我所想要的生活,但是只要他一直在身边就够了。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所求的就是这么简单。
玉锵笑着,说道:“当然有,所以你得牢牢的把我抓住了,不然我就要飞走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想开口说话。车厢剧烈地晃动了起来,玉锵急忙把我抱在怀里,捂着我的耳朵。我明白出了事情,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等着这一场风波的暂歇。
玉锵打量着车厢,眉峰紧拧。“奇奇,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去了解这件事情的真相。”
“那怎么办?”这事情,我没有跟别人说起过。夏萱朋友很少,基本上只跟我来往密切,那张照片不会发给别人的。可是这是为什么,会让别人知道了消息了呢。
我心中疑惑不解,不禁怀疑起夏萱来。可一有这个想法,我便迅速的把它抛到九霄云外。心里默念着,我不能去怀疑夏萱。我和夏萱是最好的朋友,绝对不可以去怀疑她。
如果我还要去怀疑夏萱,那么我应该去相信谁呢?
“奇奇,你闭上眼,不要睁开眼去看。”玉锵在我耳边轻语,就把我从怀中松开。我连忙摸索着周边,没了自己所依赖的味道。
我闭紧双目,等着玉锵回来。想要摸着位置坐下来,手指头却插进了一个温热的粘稠物里面。心中一惊,手直哆嗦的摸了摸这个东西的轮廓,失声尖叫了起来。
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掌心又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物体。
“啊,玉锵,玉锵。”我隐约知道自己手中的是什么东西,知道自己的手指头插入了什么东西里面。一想到玉锵的话,只好紧闭着眼睛,唤出一声声求救。
我手掌里的圆润物体,不就是人的眼睛。刚才插进去的,摸着那个轮廓,好像是一个人的头,手指就是进入了这个人头的眼睛里面。我恶心的想吐,可我清楚的明白,我身边绝对不只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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