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妇人第二天醒来,竟张不开口,不能说话不能吃饭。去了好几个大医院,说是要做手术。然而第一个上了手术台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吓得接下来的人更加不敢去医院了。用了好些土方子,仍旧不见好转,反倒是遭了不少的罪。
一连十天如此,身体不好的,受不住的,活活饿死了。过了十天,才能开口。可那个时候,活下的人已经骨瘦如柴、气若悬丝了。
这一桩怪异事件,闹得人心惶惶。村子里的人就说这是周奇的冤魂回来了,她要杀光那些长舌妇泄恨。因此整个村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村民们撞见了连句话,连个招呼也不敢打了。
就是担心招惹了周奇的冤魂,带来了祸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到了第七天,还是没能等到周奇的魂魄回来。
玉锵脸上的笑容也渐渐褪色,神情木讷的坐在椅子上。明天,就是周奇下葬的日子了。一旦下葬,周奇就不会回来了。侧头望着棺材中的人,苦涩一笑,“我记得,你没有什么留念。要是死了之后,一定会去投胎。不要走好不好?我在人人茫海中,找到你是多么困难。千万不要去投胎,千万别走。奇奇,这一次,算我求你了。”
“我不想再等上几百年,几千年,我只想你现在可以回来。不要再去管那些是是非非,不要再去理会之前的任何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在一起。我将付出一切去对你好,不要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棺材中的尸体,一言不发,对玉锵的温柔恳求,不闻不问。
那只是一具尸体,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尸体,她口不能言,眼不能见,等到入土,蛆虫满布,渐渐地化成白骨。
因为村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人爬得多高,死了都得回来。而且讲究全尸埋葬,不接受火葬,所以棺材中的尸体,只能忍受着满身蛆虫。
多年如此,周奇也不会另外。
满山翠绿,沁人心脾。远离了熙熙攘攘的喧嚣,倒成了一方极乐的净土。
回到了山中,林中的竹屋清雅宁静,还是一尘不变。任意的穿过竹林,竹木对我不成阻碍。好像是在又一次提醒我,真的是死透了。眼中景色还是依旧,只是山中少了一人,多了一鬼。
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是死在玉锵的手中。没有怨恨,居然是满满的心痛。明明没有心跳了,心脏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了。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的难受,难受的,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翻过岩石,后面就到了竹屋了。然而岩石上站着两道身影,满脸戒备望着我。
原来是谢园园和孟安歌嗅到了我的气息,快步赶了过来。愕然惊讶之余,更多的落井下石的嘲笑。上一次一别,我不曾给他们留有情面,甚至这些年他们已经对我有怨有恨了吧。这一回,他们怎么肯轻易的放过我呢。
“呦,原来是周师姐,我和师哥在屋中嗅到了鬼物的气息,便出来看看是那个胆子这么肥的,竟然赶闯到这里来。没想到,会是周师姐啊。周师姐,你这是怎么死的。”她笑颜如花,不复当年纯情。
“周师妹,是谁杀了你?”比起谢园园的虚伪,孟安歌还真的有几分关切。可现在看来,不过都是虚情假意。
我冷漠的说着:“跟你们没有关系,我要见师父。”
谢园园难为情的说道:“周师姐,不是我不放你进去,而是师父教我们的捉鬼、斩妖除魔。周师姐,你现在可是鬼啊。”说完,同孟安歌对视一眼。那眼神分明就在催促孟安歌,赶快动手,趁势斩尽杀绝。
孟安歌明白了谢园园的意思,有些为难,“这样不行,那是周师妹。”他似乎想到和我之前说过的话,口头上的保护,到了今天的拔剑相向。
看见孟安歌,我忽然想起,这三个曾经说过要保护我的男人。一个弃我而去,一个夺我性命,这一个把誓言又给了别的女人。顿时觉得荒唐可笑,什么保护不保护的,都是挂在嘴边上的话。保护是他们说的话,然而我从未接受过,只不过事到如今,觉得有些讽刺罢了。
看看这三个人,再看看我自己。
目光透过手掌心,都能看见地上的石子儿。
所以说啊,我不需要被保护。
谢园园立即撒娇道:“师哥,你忘记周师姐生前是怎么欺负我了。周师姐这么大怨气,肯定是来害了我。师哥真的忍心看着我被杀掉吗?师哥,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周师姐,你果真是不爱我的。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结果你还是对周奇念念不忘。”说翻脸就翻脸,谢园园冷哼了一声,扭过身子。
孟安歌急忙安抚,“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和周师妹,真的是过去的事情了。”然后,一脸正色,问我:“周师妹,你真的是来害圆圆的吗?”
手中的剑,显然是想出鞘,可嘴上还在询问。他的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多了。
“你们的戏,我看够了,一直都很辣眼睛。快点让开,我要去找师父。”我不想跟他们多说废话,脚尖轻点,身体就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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