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我还在考虑怎么让玉锵有这么一个深刻的教训,好让他以后避免这个问题了。一想到晔君变幻出的那个女人的样子,就感觉到浑身气得发抖。若这是真的,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
如今的我,没有办法跟以前一样那样潇洒,可以真的转身离开。认为时间可以抹去不愿提起的往事,认为到后来还能侃侃而谈。
他现在是我的丈夫,而不是一场刚刚开始就结尾的恋爱。
玉锵将我神情尽收眼底,笑容深不见底。忽然伏在我耳边,笑道:“你是在想怎么处罚我吗?”
他的突然靠近,让我下意识的退后,撞到了床架上。结结巴巴说道:“你怎么突然靠我这么近了,脑子没坏吧。”
“靠近自己老婆,怎么就脑子坏了呢。”玉锵见我紧张的模样,唇角的笑容只增不减了。长指轻巧的解开外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松开了。美人解衣,本是风情万种的画面。
可是莫名觉得脸红心跳,口干舌燥。暗自吞了吞口水,大叫道:“喂,你这是要干嘛?!”
“要看你想要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想干!”
玉锵停下手指,大笑了起来。“你不是说要鞭打我解气,我就把上衣卸掉,让你抽个痛快啊。”
他的笑容,好像在嘲笑我对他想入非非了。
“你个受虐狂,我要打你,你居然还这么高兴了。”佯装自己听不懂玉锵的笑容,鄙夷的说着。扭头转过自己发热的脸蛋,抱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他既然想要在我面前表演,那么何乐而不为,多看几眼,反正都是自家的。
“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可见你多么爱我。”玉锵靠在床架上,满眼戏虐。
我呵呵一笑,“那白骨域主的确很爱你,因为他恨不得让你彻底消失。”要是这样说起来,那爱玉锵的人,可真是数不胜数啊。
怎会知道玉锵很是从容的说着:“怪我自身魅力太大了,但是你放心,我是不会看上他的。”
“你是开了后宫特权了,不论男女老少,不论人鬼蛇神,我看你都吃得下啊。”他有这个资本,只是对什么人,好像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这一点,玉锵和白爷很像。
只是不知道,白爷现在怎么样了。
玉锵的目光上下扫了一遍,“我胃口很大,但是你的体积也不小,真好可以填饱我的胃。”
“谁要填饱你的胃了,难不成你要真的要吃了我啊。”
“吃,为什么不吃,我们都是夫妻了。要不要我来教教你,夫妻的相处之道啊。”一边说着,一边挂上了猥琐的笑容。
冷冷的瞥一眼玉锵,伸腿踢了踢他的小腿,“喂,你说白爷现在怎么样了?”
玉锵听到我扯开话题,问起了白爷,便打起了马虎眼,“你不就是白爷嘛?”
“别给我装了,你快说啊。”口上催促着玉锵,脚尖还轻轻的踢了他好几下。
玉锵擒住我的脚踝,放在大腿上轻摁着。“你想要知道白爷的现状,你当然有很多办法了。何必要来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那你对白爷的事情知道多少啊。”我在鬼界最为好奇的两个人物,一是白骨域主,二是白爷。白骨域主还在,总会知道他的目的和初衷。可白爷,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又到底是为了谁的承诺。这种承诺,形成了现在的白爷之位,成了一种责任。
我倒不是对别人的私事感兴趣,只是他们的私事,现在都波及到我了。
玉锵思忖片刻后,缓缓说道:“白爷本姓曲,名字我倒记不清了,只记得其中有个白字。他原是贵族之后,后来被满门斩杀,具体其中的曲折,我并不知情。没人会跟你一样,去打听别人的伤心往事。跟他有承诺的人,传说是鬼王的姐姐临终前拜托的,也有的说是白爷的故人拜托的。他当时没有义务告诉我们,而且事情过去太久了,久到了大家都忘记这件事情了。唯一记得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们的世界,我真的看不透了。”每个人都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终有自己的辛秘往事。可在他们想要保护着的记忆中,无意之中形成了一个刺猬,他身上的刺很长,总能刺伤很多人。
玉锵微蹙眉头,稍有些不悦,专横霸道的说道:“你为什么要去看明白别人的事情,现在你是我的夫人,只需要融入我的世界就好了。”
我忍俊不禁,笑道:“怎么,你不高兴了?可我就是好奇,我对他们都好奇。”
“我的确不高兴,所以应该来惩罚你。”说完,眼前被巨大的黑影扑来。
红纱帐落地,屋外萧条依旧。
鬼界的风,好像刮干净了地面上的花草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儿。那树枝儿了无生气的望着高墙楼阁,似乎还在叹息自己所见的种种辛秘往事,将它们记在年轮里,随着一起成长。
小轩窗,红纱帐。
枕在玉锵手臂上,玩弄着晔君留下的变相石,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稀奇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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