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晚饭,陈安安有点儿无语,老太太吃的还真是素净又简单。
一个白萝卜切成丝,然后用开水焯了,就放了点儿盐,上面用葱花喷了一点点油。
两个玉米面的饼子。
一人一碗玉米面的糊糊。
那碗只有手掌大小。
陈安安已经习惯了大鱼大肉,这会儿看到这饭菜眉头皱的皱,可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
自己也知道她现在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自己又不会做饭,人家老太太没嫌弃自己已经不错。
拿起饼子咬了一口,却有些诧异,没想到想象中苦涩难咽的玉米面儿饼子并没有出现。
老太太显然是个能干的人,这玉米面儿至少要磨过三遍,所以才会这么绵密。
口感很好,而且老太太这玉米面饼外面烤的焦黄,里面是绵软咬在嘴里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儿。
白萝卜丝看起来似乎平平无奇,可是吃起来感觉还真的清甜,当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
这两样配在一起刚刚好。
吃完了玉米面饼和萝卜丝,再喝上一小碗玉米面儿糊糊。
简直是刚刚好。。
当然其实这个刚刚好,也就是自己平常饭量的七八分饱。
但是真的是让人觉得还挺舒服,吃完了之后不光没有觉得这饭食比较清淡,反而觉得清淡当中透着一股舒服。
陈安安老老实实的拿着碗筷去厨房收拾,老太太吃完饭就把这些扔到一边儿。
自己一个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的地方,趁着现在还有光线开始编筐。
老太太80多岁的年纪,居然生活过的还是这么有规律。
即使是吃过晚饭的这一段,有光的时刻都要坐在院子里编筐。
陈安安完全没有想到老太太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
收拾完厨房好在这一次她顺利的把家务做完,没有像以前一样,不是摔了盘子,就是打了碗。
陈安安一边收拾,一边有些失神,大概源于身边的人不是傅淮安。
有时候想其实自己的那些臭毛病还是傅淮安惯出来的。
自己以前可能有这个毛病,如果傅淮安一直坚持让自己做这些家务的话,可能不会出现后来自己成了甩手掌柜的可能性。
原来一个人的毛病,真的是别人惯出来的。
可是那个惯自己毛病的人,现在已经跟自己没关系了。
陈安安收拾完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老太太的旁边。
乡村的夜晚非常单调,不可能有收音机,不可能有电视,也没有广播。
没有任何娱乐。
除非陈安安现在进去睡觉,不然的话只能陪着老太太坐在这里编筐。
主要陈安安也有点儿寂寞,来到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她决定从老太太开始。
人生总要融入某一些生活,不管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个村子里的生活可能她要经历好几年。
“老太太能不能教教我编筐啊?”
刘老太看了一眼陈安安,再瞅了一眼她那一双又细又白的手,那就不是一双干农活的手。
“你确定你要学?”
陈安安笑眯眯的说道,
“老太太,我真的想学。我以前也没人教。
这些杂物我都不会,这一次住在您老这里,正好能跟您老学一学。”
这话说的万分真诚,老太太把面前的竹条往她跟前一推。
“看着我怎么编。”
老太太重新动手,拿起了竹条。
陈安安也学着老太太的样子拿起了竹条,这两根竹条在自己手里仿佛是有点儿生硬。
而且很不趁手,很快手指间就被竹条锋利的边缘划了一道口子。
老太太叹了口气,看着陈安安那一双生涩的手,也不知道这姑娘咋白瞎了一张脸。
长得这么漂亮,偏偏干活儿是真不行。
“你还是去把你的手指头包一下吧,这样下去筐没有编好,你得流多少血啊?”
老太太有点儿无奈的叹气,陈安安看了流出来的血,只好回屋找了一个布条绑了起来。
她学编筐的技能算是彻底失败。
第二天一大早,陈安安还没睁开眼,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只好问道。
“谁呀?”
传来刘老太太声音,
“你还不赶紧起啊。队上要上工,我一个80多岁老太太不用上工,可是你是队里的社员,你不上工吃啥呀?”
那严厉的态度让陈安安一下子清醒过来,现在自己就是个社员。
只好起身开始换衣服。
考虑到今天要下地,她换了一身粗布的衣裳,同时手上还戴上了手套,脑袋上围上了一个围巾。
算是全副武装。
同时身上冷的打哆嗦,她也没有想到晚上睡在这一张木头床上会这么冷。
有点儿寒风刺骨的意思。
陈安安急急忙忙走出去,老太太给她指了路,沿着小路往过走,果然路上看到了三三两两的人们。
不过看到陈安安手里啥工具也没拿,其他人都有些诧异,当然很多人是看到陈安安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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