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委员,我们其实正准备回去呢。我的针灸包这些东西都没带上,所以回来拿一趟。”
陈安安拍了拍自己挎包。
张委员笑了,
“我就知道小陈同志那是高风亮节,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这一次手术还真的要靠你。”
小王刚才可是跟他们偷偷说了,这姑娘应该是在针灸术方面很有一套。
因为刚才只是简单的给局长掐掐穴位,局长的疼痛就少了很多,如果真的扎针的话,估计效果会更好。
他们现在麻醉药根本就不够,所以只能指望着这位小陈同志来给他们当一把临场的麻醉师。
“行了,别骑自行车,全都上车,咱们开车,快赶紧回去,时间不等人。”
陈安安一听急忙想跳下车,可是傅淮安还没松手。
就这么一下,直接撞在了傅淮安的怀里。
傅淮安这才急忙松手。
看着媳妇儿下了车,心里有些淡淡的忧伤,好不容易能和媳妇儿近距离相处一次,这回可倒好。
自家的领导又来棒打鸳鸯。
一群人上了车。不情不愿的大队长上了副驾驶座,低声的说道。
“哼,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不就是个麻醉师。
那针灸术还不知道有用没用。
万一要是止不了疼,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办?”
主要是大队长心里有气,他总觉得这个小女人居然不怕自己。
问题是顶撞自己那是绝对整个大队都找不出第二个。
这就太让人生气。
张委员听到这话不由得推了一把大队长的肩膀。
这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吗?
好在陈安安并没有说什么。
要不是为了救人,陈安安才不搭理这些人。
礼贤下士的道理都不懂。
她最烦这种自视自己地位高,对别人就趾高气扬的人。
车子开的很快,很快,又回到了院子,这会儿院子门口有人守卫。
能听到屋子里传来的痛呼声,
“哎呦,哎呦,疼死老子了,他奶奶的,怎么能这么疼?
老子这辈子第一次疼成这个样子。
这还不如一刀子捅了老子。”
“小王啊,你就不能再给我找两片儿止疼药吗?”
陈安安听这话快步往里走,并且对傅明月说道。
“明月去找个盆儿打水过来,咱们要洗手。”
明月爽利的答应一声,
“哎,好嘞,嫂子,我这就去。”
大队长一听洗手张了张嘴,这个洗手的名头全大队都知道,听说傅淮安的媳妇儿洗手能洗出花儿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要洗手?人都快死了。”
张委员狠狠的踹了一脚大队长,他俩兄弟这么多年搭档。
他知道大队长的脾气,可是不能由着他这个性子,这会儿得罪人家,这是理智的领导应该做的事情吗?
到底人家也算得上是半个大夫。
不就是洗洗手嘛,一分钟就能完成的事情。
“你踢我干什么?这都啥时候了?居然还要洗手。”
陈安安没搭理大队长,直接转身进了隔壁的屋子。
把外面的衣服解下来,刚才就看到小王这里居然有消毒过的手术服虽然只有那么两套,但是已经算是意外惊喜。
比不上后世的那些无菌手术服,但是这会儿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把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换下来,把头发扎起来,戴上帽子,戴上口罩,同时把手术服换上。
现在不换手术服,一会儿就没办法洗手。
理论上是应该有助手帮忙的,可是这会儿咱现在连个合格的助手都没有,只能自己来。
等弄好这一切,急忙转身到院子里。
傅明月把脸盆端来,陈安安朝屋里的小王喊道,
“小王,出来换衣服洗手。”
根本不屑于对大队长解释,这种粗人哪知道消毒的重要性。
小王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他们这是准备开始展开手术,所以洗手是必须的。
急忙跑了出来。
“来了!”
看到陈安安那熟练的动作。
心里倒是一喜,一看陈安安这个是受过正统的医学培训,否则的话,光是这个洗手都不是一般人会的。
大队长觉得管不了陈安安,人家是家属,可是他还管不了小王吗?
立刻骂道。
“小王,里面病人还在那里要死要活,你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里洗手?
你知不知道你耽误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别人的生命。你这样能对得起你医生这个职业吗?”
这话分明是指桑骂槐。
小王一听这话感觉身旁的陈安安立刻冷了几分。
急忙解释道。
“大队长,您不懂,千万别在这里掺乱。
我们洗手是医生的职业要求,每一个医生做手术之前都得把自己洗干净,否则我们这双手是给病人割开伤口的缝合伤口的。
要接触病人的内脏以及各种伤口,如果上面有病毒,细菌的话,病人即使做完了手术可能会引发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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