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北喝了一点水,身体的虚弱感减轻不少。
“我,为什么会中毒?”沉北皱着眉看时笙,他并不怀疑她,她若是要自己的命,何必用这种麻烦的方法。
“玉玺上有毒啊,你摸了玉玺就中毒了。”
“……”玉玺?沉北疑惑,“你不是天天用吗?为什么你没事,我会中毒?”
时笙嘴角笑容有几分邪气,“谁告诉你我天天用玉玺的?你家老子会天天用玉玺吗?”
沉北显然不清楚,他茫然的摇头。
时笙想到苓夷给她的资料,有点后悔刚才那句话。
沉北是蜀国皇帝的第七个儿子,可是七在蜀国属于不详之数,所以连带沉北的母妃和他,都不受蜀皇的待见,几乎相当于是软禁在蜀国皇宫。
反正她家媳妇的身世都是一个字——惨!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这货真的不是走错频道了!?
“只有写圣旨和一些必要的时候才会用到玉玺,平时是不需要用的,我之前只写了册封你的诏书,但当时也没盖印。”玉玺当时不在她写诏书的地方,她嫌麻烦,就没盖,反正那诏书别人也看不到。
“我都说过那东西不好玩儿你非要玩儿,这下把命都差点玩儿丢了吧?”
“……”诏书竟然不盖印?而且他哪里知道上面会有毒,“那玉玺呢?”
“我炸了。”时笙说得随意,好像那东西就是个普通的物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传国玉玺。
沉北脸色顿时白了几分,“你……没骗我?”
“骗你干什么,那么多人作证。”
“你为什么要炸玉玺?”沉北声音发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那是传国玉玺,怎么能炸了呢?
时笙微微皱眉,“怎么,对你很重要?”
这是凤鸾的玉玺,这么多人都争着抢着要干什么?有那么值钱吗?
“陛下没听过雪国宝藏传说?”
一道清冷的嗓音从窗外响起,时笙眸光猛地闪过一簇危险的光,不动声色握住沉北的手,沉北挣扎一下,却让时笙趁机扣进他十指间。
沉北不好再挣扎,脸颊发烫的看向窗户。
就在此时,窗户被人推开,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外面跳进来,视线第一时间落在时笙和沉北十指相扣的手上,眸光明显变了变。
时笙差点炸毛。
草他大爷的,女主大人溜进来,她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
别跟老子说什么女主轻功了得,踏水无痕,绝壁是剧情君帮忙,她才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
好气哦!
月如流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七皇子,你没事吧?”
“无事。”沉北视线并未落在月如流身上。
时笙身子侧了侧,挡在两人中间,这位女主大人明显就是觊觎她家媳妇,幸好她家媳妇并没什么异常表现。
“来人!”
月如流瞳孔放大,“等一下!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和你换七皇子。”
“换?你拿什么换?”厉害了我的女主大人,非得把老子媳妇弄走,是何居心!
妈的,弄死!
“你的解药。”月如流一下子就自信不少,“你之前中的毒并没有全解,现在只是进入蛰伏期,一旦蛰伏期过了,毒就会再次发作。”
“你给老子下的毒。”
月如流摇头,“陛下,我自认还没有能越过皇宫的层层保护给你下毒的能力。”
“那你知道我中毒的事?还有解药?”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陛下,用七皇子换你的解药如何?”月如流再次提出条件。
“不换。”时笙眉头都未皱一下,“什么都东西都比不上他。”
沉北心脏又是一颤,手指无意识的抓紧她。
什么都东西都比不上他……
包括她自己的命吗?
“包括你自己的命?”月如流的声音和沉北的念头重叠。
他下意识的看向时笙,似乎等着她的回答。
“不。”
月如流似乎松口气,如果她回答是,她真的不知道七皇子会不会……
沉北垂下眉眼,手指慢慢松开。
“他的生死只能随我,我生他生,我死他死。”
嚣张又狂妄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尾音阵阵。
月如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有些干巴巴的道:“你知道你中的什么毒吗?”
时笙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很快我就知道了。”
“什么……”月如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就听见房间外整齐的脚步声,她往刚才进来的窗户瞧去,全是手持兵器的禁卫军。
尖厉的破空声响起,泛着寒光的箭矢从窗外射进来,有种不分敌我的架势。
月如流一边躲避一边往时笙那边看去,箭矢射到她面前,却犹如有一层透明的屏障,将那些箭矢挡住,锋利的箭尖插入其中,如同插入棉花一般,软软的掉到地上。
怎么会……
沉北也是第一次见,有些惊讶,但比月如流要好得多。
毕竟跟着她有一段时间,知道她有不少不寻常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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