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的就是对方是来寻仇的,他甚至害怕,自己找到她时,会不会已是……。也是那时他才恍然明白,苏晴柔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他的软肋。
“你怎么找到我的?”昨天在军区大院外,她求救时,警卫明明看到她被人掳走,还是装作没有看见,任她被那两个黑衣人塞进车里。
可想而知,省长这边早已经跟那边警卫队打了招呼,他们肯定不会说出她被人掳走的事,那池未煊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百密总有一疏,苏晴柔,找你真累。以后不要再离家出走了,知道吗?”来的路上,池未煊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削她,此刻看到她乖乖巧巧地窝在他怀里,他就什么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心疼。
晴柔往他怀里挤了挤,委屈道:“你那天那么生气,我很害怕。池未煊,其实我很想给你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长得像你,就算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还有他。可是我怕,我怕他将来长大了,问我别人都有爸爸,为什么他没有?我不能因为我的任性,而让他来得不明不白,更不能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自卑中。”
“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你了?”池未煊亲了亲她的发顶,他表现得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总会有这样的担心?
“池未煊,你不会懂,当你因为我动了舒雅留下来的吉他而大发雷霆,当你因为舒雅的一个背影而将我扔在路边时,我的心就不安极了,或者你从未说过你会不要我,但是你用行动证明,你心里还深深爱着另一个女人。”晴柔伤感道,她真不想在他面前说这些啊,可是她不说,他就永远也不会懂,她在担心什么。
池未煊搂紧了她,“对不起,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苏晴柔,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首诗吗?”
“嗯?”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向你表白了,只是你笨得没有懂而已。你这么笨,我真担心我的孩子也遗传了你的智商。”池未煊耳根子微微红了,他不是一个擅长说情话的男人,总觉得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晴柔忽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两人都吃痛的闷哼一声,晴柔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焦急道:“你什么时候跟我表白了,你有跟我说过什么诗吗?”
池未煊被她盯得别扭起来,他将她的脑袋一推,倒在床上,“这么笨,自己想!”
晴柔看见他躺在床上,连忙爬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直晃,“亲爱的,到底什么诗嘛,人家真的不记得了,再说一次,好不好?”
池未煊傲娇地扭过头去,留给她一个特高贵特冷艳的侧脸。晴柔有求于人,放软了声调,“求你了,再说一遍嘛,求求你了。”
池未煊不是不理她,她连忙爬到他另一边去,可怜兮兮的哀求:“拜托啦,我知道我很笨,可是谁让你告个白都那么深奥,智商不够啊。”
池未煊将头扭到另一边去,晴柔又爬到另一边,他再扭,她再爬,后来实在爬累了,她就直接骑在他身上,趴下去捧住他的脸,“到底什么诗嘛?”
只顾着追问的苏晴柔,压根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撩/拔人。池未煊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说你笨,你还一点不含糊,我给你念过几首诗?”
晴柔忽然想起来,有一次他半夜给她打电话,在她耳边念的那首诗,她恍然大悟,她念了出来,“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晴蜓立上头。爱晴柔,爱晴柔……”
她眼前一亮,那晚,他在电话里不停重复这句诗,后来她没有反应,他就骂她是猪,然后挂了电话。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跟她告白了,是她没有听懂。
晴柔的眼睛越来越亮,她趴在池未煊怀里,脸上的笑容越绽越美,“池未煊,你告个白都这么闷骚,还真像你的风格。”
池未煊被她笑得耳根子都红透了,这是他第一次告白,结果他说了半天,她都没有听懂,他才会一气之下骂她是猪。“明明就是你笨,还怪我闷骚……,喂,你说谁闷骚呢?”
池未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板着脸瞪她,她一点也不怕他,咯咯笑开了,“闷骚的那个人就是池未煊,哈哈哈!”
笼罩在心头多时的阴云彻底消散,晴柔庆幸自己没有用别的方式去试探他对她的感情,否则她一定不会知道,其实他早就已经爱上她了。她心里充满了感激,原来他们的感情是同步的,他并没有落下她多少。
池未煊气恼不已,他就知道让这小丫头知道他很早以前就告白了,她一定会取笑他的。他突然伸手咯吱她痒痒,晴柔被他咯吱得笑得喘不过去来。
一边笑一边躲闪着他的手,“哎呀,我错了,老公,我错了。”
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叫他老公,也是因为心里实在开心,才敢放开胆子叫他。池未煊的手顿了顿,她的一声“老公”,仿佛击中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想,就是她了吧,这么多年,他执意等待的就是她吧,等着听她软软地叫他一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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