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的香味让晴柔食指大动,她这会儿也实在饿得厉害,可是想到被子下自己的未着寸缕,她又迟疑了。池未煊的目光掠过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就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不由得打趣道:“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还害羞什么?”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不害臊。”晴柔脸红唾道。
“嗯,害臊,害臊昨晚是谁拼命夹着我,让她放松都不肯的?”池未煊凑到她面前,晴柔羞得伸手作势打他,被他轻松的握住了手,她要缩回来,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
他顺势将托盘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用力一拽,就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滚烫的肌肤触到他微凉的外套,晴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心慌意乱,遮了上面,又漏了下面,手忙脚乱的,最后哪里也没遮住。
池未煊长手一捞,将她的胸衣拿在手里,示意她伸手,晴柔脸红得几乎可以滴下血来,她不敢挣扎,老老实实的伸进去,他帮她扣好,整理了一下,微凉的手指滑过她光滑如缎的肌肤,身体开始微微发热。
晴柔哆嗦不止,他把她当小孩子侍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而每一次都让她心神颤抖。他帮她穿上毛衣,穿上底/裤,穿上牛仔裤,她触到他黑眸里跳跃的火花,心猛地一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好饿好饿,我饿得都能吞下一头牛了。”她夸张的说着,跪坐在矮几前,端起水晶汤碗,轻轻押了一口,正宗的土鸡,全是粮食喂出来的,没有掺杂一点饲料,味道纯正,齿颊留香。
池未煊蹲在她旁边,看着她脸上满足的笑意,伸手帮她将头发从衣领里撸了出来,笑骂道:“小吃货。”
晴柔舀了一勺鸡汤递到他面前,“喝一口?好香。”
池未煊看了一眼勺子,晴柔马上意识到勺子是自己用过的,她刚要缩回手,池未煊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就着她的手将那勺鸡汤喝下肚,“嗯,很香,没有放任何调味品,你多喝一点,好好补补。好久没抱你,昨晚都硌我骨头了。”
他语气委屈,听得晴柔咬牙切齿,典型的捡了便宜还卖乖。她端起碗狠狠的喝了一口,就像喝他的血一般,池未煊轻笑,又手撑着脸,笑睨着她,“东宁说,伯母已经从监护室出来了,一会儿吃饱了,我送你去医院。”
晴柔满脸喜悦,“真的吗?”
“嗯。”池未煊点了点头,就看到她沉郁了几天的脸,忽然就千树万树梨花开,美得炫目。
“太好了,池未煊,谢谢你。”晴柔放下碗,扑进他怀里,明明很开心,她却想掉眼泪。妈妈终于脱离了危险,骨髓移植以后,她的身体就会慢慢恢复,她跟东宁也能松一口气了。
池未煊抱着她,摇了摇头,这丫头,“不是说好不说这么见外的话了吗?又把我当外人?”
“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晴柔脸红了红,除了说谢谢,她真想不到该怎么报答他。
池未煊凝着她波光潋滟的眸,“那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无论何时,都不能离我而去,做得到吗?”
晴柔用力点头,脸上皆是幸福的笑意,“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池未煊轻轻拥紧了她,他最近是怎么了,不停的要在她这里得到承诺,他苦笑,原来他也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
晴柔喝完鸡汤,抬腕看表,快五点了,入了春,白日越来越长,此时一点也没有天黑的迹象,她收拾好碗筷,池未煊接过去,嘱咐道:“去洗把脸,我在楼下等你。”
“好。”晴柔去了卫生间,走到门边,她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到池未煊还站在那里看着她,她冲他甜甜一笑,转身推门进去。
………………
医院。
晴柔与池未煊有说有笑地走出电梯,池未煊揽着她的肩,向病房走去。
斜刺里突然传来一声咆哮,“苏晴柔,你这种狐狸精,你到底给少桓下了什么药,让他拼了命也要帮你?”这一声吼如雷声如海啸,晴柔寻声望去,就看到一间病房门口站着乔夫人。
这是她跟乔少桓离婚后,第一次见到乔夫人,她苍老了许多,原本保养得宜的脸此刻满是皱纹,背也佝偻着,鬓前添了许多白发,老态毕现。
乔夫人身后站着身穿紫色皮草,下身一条紧身短皮裤的乔梦洁,她双手抄在胸前,仿佛只是在看一场好戏。
晴柔皱了皱眉头,很不解,“他帮了我什么?”是说上次他帮她抢回手机吗?那是多久的事了?
“他给你妈……”乔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乔少桓出现在门口,他痛得脸色发白,走到乔夫人面前,“妈妈,您答应过我,不找柔柔麻烦的。”
乔夫人瞪着儿子,看着他痛得冷汗直冒,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少桓,你怎么这么傻,这个女人不会领情的。”她的儿子,从小就怕疼,生病打针那么一下,就能疼得好几天吃不下东西,可是他居然为了苏晴柔瞒着他们捐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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