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兰带着晴柔直奔住院大楼,坐电梯来到vip病房楼层,杨若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头再度审视了一下晴柔的仪表,这才满意地朝舒雅所在的病房走去。
病房里,池未煊还穿着蓝色病服,他站在病床边上,手里端着水杯,正拿着棉签给舒雅唇瓣上沾水。昨天早上舒母离开后,舒雅忽然发起高烧来,高烧40度,怎么都降不下来,后来烧成了肺炎。
他守在医院里陪着她,本来想等她烧退了就回去,结果她的烧反反复复,直到刚才才完全退了下来。
这一病,舒雅瘦了一大圈,她看着池未煊,眼里充满感激,她比划着:“未煊,谢谢你照顾我,你明天就要结婚了,回去吧。”
池未煊还没回话,外面传来敲门声,两人转头望去,就见杨若兰推门而入,而她身后跟着娇俏可人的苏晴柔。她笑盈盈道:“雅雅,听说你病着,我来看看你,柔柔。”
晴柔走进病房,才知道这间病房里住着舒雅,她想退出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硬着头皮走进去,淡淡地睨了他们一眼,还好,池未煊没有衣衫不整,舒雅没有脸红气喘,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正常不过。
杨若兰唤她时,她抬起头来,将黄玫瑰递过去,得体道:“舒小姐,祝你早日康复。”
舒雅看着她手里的黄玫瑰,再看杨若兰脸上客气而疏离的笑意,她心里强撑的平静再也撑不下去,本来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她咬着唇,胸口因激动而激烈的起伏着,很快,眼里就浮现泪光。
晴柔看了一眼自她出现就蹙着眉头的池未煊,他是怪她自做主张跑这里来打扰他们吧,如果她知道舒雅住在这里,她死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这两日来,他就在家门口,都没有给她捎来只字片语,可见他已经将她完全抛向脑后了。她强自镇定将花束放在矮几上,她道:“打扰了,妈妈,我先出去了。”
杨若兰瞧她这模样,心疼加心怜,又恨铁不成钢,她笑着道:“我们确实该走了,柔柔,把衣服给你老公穿上,明天就要结婚的人了,别人忙得团团转,他一个准新郎好意思躲在这里偷闲?”
这下晴柔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她握紧绳子,仿佛握住了最后的勇气,她将衣袋递给池未煊,淡淡道:“穿上吧,我们回去再说。”
池未煊看着她破碎的神情,心里一揪,直接握住她的手大步走出病房。身后,舒雅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池未煊,直到门彻底合上,绝了她的目光,却绝不了她心里疯狂滋长的恨意。
是的,她恨,她努力了十几年想要得到的幸福,她绝不轻易地拱手让人。
杨若兰站在病床旁,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叹了一声,“雅雅,你是个好女孩,可惜命运弄人。未煊为你耽误了十年,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幸福,我希望你能够成全他,不要再拿道义与责任绑架他。就算最后你成功得到他了,你们之间也回不到从前,何必伤人伤己?”
舒雅垂了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杨若兰说得没错,这两天她是在拿道义与责任绑架他。因为她知道,她一日没好,他一日不会放心离开。
可是最后,她还是眼睁睁看着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离开,却没有任何立场阻止,她不甘心,不甘心……
池未煊捉住晴柔的手大步向外走去,他走得太急,晴柔需要小跑才能追上。她看着他散发着磅礴怒意的背影,心里苦不堪言。他在生气,生气什么呢?她不该出现,不该打扰了他们叙旧情?
晴柔苦笑,如果他舍不下舒雅,她可以成全他。
池未煊拉着她进了一间无人的病房,晴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抵在墙上,薄唇覆了下来。晴柔反应极快,她偏过头去,狼狈躲开他的唇。
她不要,如果他唇上还残留着舒雅唇上的气息,那她算什么?
池未煊见她如避蛇蝎的姿态,目光深幽,他将她的头扳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要再次吻上去。然而下一秒,豆大的泪珠从晴柔眼里涌了出来,然后越涌越多。
池未煊的心像被皮鞭狠狠抽过,疼得直抽搐。他抚着她脸颊上的泪,痛声道:“哭什么?”
晴柔摇头,眼泪飞落下来,她抑制不住,顺着墙缓缓滑了下去,蹲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这两日,她一直在等他,等他回来给她一个解释,等他回来跟她说他跟舒雅的事情已经整理好了。
可是,他没有回来,他在舒雅身边流恋忘返,他甚至忘记了他们明天就要结婚。
池未煊见她哭得毫无形象,每一声都像在控诉他指责他,他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他想要给她幸福,却每每都让她难过。
他蹲下去,伸手将她拥紧怀里,她拼命挣扎,拼命捶打他,他却不松手,“柔柔,对不起,对不起……”
晴柔更加伤心了,他说对不起,不,他没有对不起谁,他只是顺应自己的心选择了舒雅,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自从舒雅出现后,她感觉得到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左右为难。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坚持跟她举行婚礼,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妈妈抱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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