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我!”舒雅在纸上固执的写了三个字。
“是么?”
“苏晴柔长得像我,这就是最好的铁证。未煊重情重义,他先招惹苏晴柔,出于愧疚,他娶了她,但是他不爱她,他爱的是我,只有我。否则婚礼上,他不会抛下苏晴柔,跑来帮我主持我妈妈的葬礼。”
“那你是否知道,承昊出现时,大哥与晴柔并没有完成仪式,他听说你妈妈过世的消息,他依然坚持与晴柔完成婚礼。如果他不爱她,他会马上离开。舒小姐,十年的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当然也包括爱情。”顾远兮顿了顿,接着道:“对了,有件事应该告诉你,大哥回城的途中遇到车祸,初步结果是,有人将钢针扎进前轮,前轮突然爆胎才导致了车祸,我们正在全力追查这件事,如果舒小姐心里觉得有可疑的人,请务必告诉我。”
舒雅被他的话震得往后退了一步,比他的话更有威慑力的是他那双洞察一切的犀利黑眸,她垂下眼睑,竟不敢迎视他犀利的目光,拎着包匆匆走出了咖啡馆。
顾远兮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看来舒雅这个人并不简单。
医院里,池未煊喝了一碗鸡汤,打了吊针,睡了一觉,醒来后整个人都复活了。晴柔守在病床边,他沉睡的时候,她可以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他醒来了,她却不敢再看他了。
偷看被逮个正着,晴柔脸红地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拿起扫帚,将打扫得纤尘不染的地面重新扫了一次。她的身影转到哪里,池未煊的目光就跟到哪里。
扫完地,她又去拿抹布来,这里抹抹那里擦擦,池未煊看她忙个不停,就是不肯正眼看他,他急得吐血,“柔柔,坐一会儿行吗?你晃得我眼花。”
晴柔转过头来看着他,“我不累。”
“我累了,过来坐我身边。”晴柔歪着头想了想,最后还是走到他身边坐下,池未煊立即握住她的手,抬头冲她傻笑,“怎么办?真想将你拴在我身边,这样你就不会再跑了。”
晴柔冲他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不要我,偏偏还怪人家跑。”
她委屈的腔调让他心口大疼,他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落下一串细碎的吻,歉疚道:“对不起,柔柔,这段时间我让你伤心了,等我出院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晴柔摇头,她看着他,“我什么补偿都不要,未煊,你知道我真正伤心的是什么?”
池未煊看着她,良久,他怔怔的问出一句话来:“什么?”
晴柔垂了眸,沉默半晌,她道:“只要与舒雅有关,我总是被你抛弃的那一个,你能不能答应我,有那么一次,你舍她而选了我?”
只这一句,便狠狠地击中他的要害,击中他心窝里最痛的位置。程靖骁告诉他,那日苏母下葬时,大家都叫她再等一等,她就说了这么一句,当时他听着就撕心裂肺。
而此时,他心里更疼,他将她抱在怀里,心里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痛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对自己说,他要给她幸福,可是他都做了什么?她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将她丢弃,让她自生自灭。这就是他所谓的给她幸福么?池未煊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柔柔……”池未煊垂下眸,眼眶湿润了。
晴柔脸上一凉,她伸手抹了一下,知道那是什么时,她焦急地抬起头来,却被池未煊死死扣在心脏的位置,她慌乱道:“未煊,你别哭啊,一个大男人哭鼻子,别人会笑话的。”
池未煊被她气笑了,他真的很心疼。他不知道在婚礼上,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送他离开,亦不知道,在苏母的葬礼上,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等着他回来,但是他感觉得到她的绝望、痛苦与不安。
“对不起,柔柔,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对不起!”池未煊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他最爱的人,他却伤得她最深。他肆意挥霍着她对他的爱,所幸她还给他机会弥补自己所犯的错。
晴柔靠在他怀里,唇角微微扬起。
………………
顾远兮再次来医院时,将这段时间积压在案的文件全给池未煊带来了,他将文件铺了满满一桌,池未煊看着桌上的文件,苦逼极了,“喂,我现在是病人病人,请你照顾一下病人的心情。”
顾远兮听他中气十足的怒吼,微笑,不理,“哪个病人像你这么生龙活虎的?前几天我瞧你陷入离婚门,不忍心拿公事折磨你,这几天你心情好了,总该好好工作了吧。”
“反正我不管,我现在是病人,病人!”池未煊再度强调,他才跟晴柔破镜重圆,怎么也得腻歪几天,偏偏这家伙这么不识趣跑来当电灯泡。
正在小厨房里做饭的晴柔听到外面的争执,她一边在围裙上擦水一边走出来,看着池未煊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说:“远兮,他怎么了?”
“抽疯呢,别理他!”顾远兮坐在病床边,将一份重要的文件翻开递给池未煊,池未煊立即接过文件给他扔过去,他连忙躲开,池未煊怒而叉腰,“你小子没大没小的,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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