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擦肩而过时,谁也没有看谁,程靖骁快步离开,安小离终究还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上楼。
池未煊站在门边,看着程靖骁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门,他转身进去,他心里突然闷得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他桌上的手机响了,他几步走过去,电话是家里打来的,他连忙接起,“喂?什么!!”
池未煊脸色猛变,他惊喝一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拼命冲出去。
………………
昌盛公司楼下。
舒雅坐在轮椅上,她抬头仰望着这栋高楼,心里是恐惧的,每一次面对乔震威,她都怕,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变态会做些什么。她滑着轮椅进了专属电梯,按楼层数字时,她勉强扶着电梯扶手才能站起来,按了数字又跌坐回去。
就这么会儿功夫,她手心全是汗,她闭着眼睛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感觉伤口又裂开了。
电梯往上升,不一会儿就到了,电梯“叮”一声,她惊得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洞开的电梯门,能够透过层层玻璃墙看到最里面那间办公室。
她心惊胆颤,却毫不犹豫的滑着轮椅出了电梯,今日之事,不是乔震威死,就是她亡。如果她死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她不用担心日记本曝光之后,她该怎么面对池未煊,更不用痛苦的等着他偶尔回眸看她一眼。
她越想反而越大胆了,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她冲得很快。来到乔震威办公室外,她相信那个变态早已经看到她来了,果不其然,门从里面打开来,“雅雅,真乖,这么早就来了。”
舒雅看着乔震威,近年来乔震威越老越为老不尊了,自从他从拘留所出来后,感觉整个人都不正常了,每每看见,都让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乔震威,你到底想怎样?”舒雅愤怒地看着乔震威,她真想杀了他,只有他死,她才能彻底解脱。
乔震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穿着一条白色真丝裙子,裙摆上手绣着几朵盛开的牡丹。映衬着她的怒容,看起来格外的美,乔震威笑道:“想你了而已,不用这么防备着我,看,我还准备了爱心午餐。”
乔震威指着窗边摆的桌子,上面铺着红色桌布,桌面上两副碗碟,还有一瓶红酒,与一束鲜花。舒雅偏头看着他,“你又想玩什么,毒死我?”
乔震威笑了起来,然后绕到她身后,推着轮椅走向桌子,“我怎么舍得毒死你呢?我还想看看你怎么被池未煊折磨得生不如死。”
“你到底想干什么?”舒雅拧眉瞪着他。
“你说呢?你破坏了我的计划,让我损失惨重,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你?”乔震威低下身来,右手按在她肩上,用力一掐,舒雅痛得险些晕厥过去,她反手扣住乔震威的手,额上爬满细密的汗珠,白色的裙子上立即浸染出鲜红的血液,像是朵朵怒放的火红玫瑰。
“这怎么能怪我?我说过在酒店交易不妥,你执意而为,现在反倒怪我。”舒雅强忍着晕眩,咬紧牙关道。
乔震威松开了手,他将染了她血的手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说:“舒雅,你以为我会信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现在死对你来说是解脱,我要让你每时每刻都活在恐惧中,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乔震威,你这个变态,你不得好死。”舒雅怒了,十年了,她受够了。
“对,我确实变态。”乔震威从桌上拿起棕色日记本,“你要日记本,我可以给你,拿去吧。”乔震威将日记本扔进她怀里,舒雅连忙翻开来,这确实是上次乔震威给她看的那本,里面的内容也确实如他所说,她抬起头来,“你会这么好把它给我?”
“当然,我有备份的,我还要着它干什么?”乔震威拉开椅子坐下来,他拿起刀叉切着盘子里的三分熟牛排,受到压力的牛排冒出鲜红的血液,他叉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舒雅愤怒地瞪着他,“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心,备份在哪里?”
“雅雅,你真蠢,害了你的不是我,是你爸爸。你仔细看看你手里的东西,这些东西根本就毁不了他。他要的不是这个日记本,而是我手里掌握的海城这些官员的秘密。”乔震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满意地看见她的脸惨白如纸。
“所以你这十年的潜伏一点意义也没有,你只是被你爸爸愚弄了,哈哈哈。”乔震威大笑起来,他本来想拉舒雅垫背,但是他突然改变主意了,也许她活着会比死更痛苦。
“我不相信。”舒雅咬得牙齿咯吱作响。
“对了,你知道我花了十年功夫在你身上绣的什么吗?远看像一副画,只有拿放大镜才能看清楚,我将你父亲所做的事,全绣在你背上。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回到池未煊身边,你们做爱,他从你背上看到你父亲的罪证,他会不会气得从此不举呢?”乔震威端起酒杯,摇晃着杯中的酒液。
“乔震威,你混蛋。”舒雅气得浑身发抖,一团团闷气顶了上来,顶得她眼前一阵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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