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声中,那名年轻人身子猛地腾空,赤『色』真气燃烧,化为一团流星般的火焰朝着楚烈疯了一样扑过去,人在空中,真气化生为一只猛虎,咆哮之音骇地周围的酒客面『色』惨白一片,视野之中尽数被刺目的赤『色』光辉笼罩。
但是下一刻,猛虎的咆哮就变成了呜咽,赤『色』的光芒轰然散去,那名年轻人再一次被击飞,狠狠地坠落在了地面上,就连掉下来的位置都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赤『色』的光焰笼罩在客栈的二楼,仿佛是天边的如火烟霞,刺目灼热,但不知为何透着一股无力,沉静的脚步声中,楚烈于其中缓步踏出,掌中青伞微转便将真气气焰阻拦在外,身上袖袍挥洒,一身浆洗地发白的青衫依旧整洁,神『色』淡漠,只这一点,就是谁都可以看出二者之间的巨大差距。
就连那一直有气无力的客栈老板都瞳孔微缩,看了看转瞬就被砸得一片狼藉的客栈,那蒸腾翻滚的赤『色』真气,又看了看神『色』淡漠,根本看不出深浅的‘出先生’,思考了下之后,很果断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宛如行将就木的老者一样耷拉着眼皮子,当起了瞎子。
“你说我杀了吕破军?”
“他死了?”
楚烈缓步走到躺在废墟之中的年轻人面前,平静问道,但是似乎是他的平静淡漠再度激起了后者的怒火,男子怒吼一声,浑身肌肉贲起,右手朝着楚烈腿部狠狠地砸过去,楚烈神『色』漠然,掌中青伞闭合微转,轻描淡写之间就将他的拳劲打散,手腕一转,青伞如剑笔直点下,重重刺在男子气『穴』之上,后者浑身一颤,本已经再度凝聚而起的真气直接被打散,只能软软躺在地上,咬牙切齿怒视着楚烈:
“……该死,姓出的!老子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在下面等着你过来!”
“那你要等很久了。”
楚烈平静开口,手掌将青伞抬起轻点在地面,漠然道:“现在冷静了的话,回答我的问题,吕破军死了?”
“还有……你为什么说是我做的?”
“除了你还有谁?!”
男子一听怒气上涌,完全不管和楚烈的实力差距,破口大骂道:“吕大哥实力高强,寻常人体大『药』级别高手完全不是对手,在方圆十几里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让吕大哥看不出深浅!你又和吕大哥交恶,昨天还交过一次手!”
“不是你还有谁?!酆都鬼王吗?!”
“……不是我。”
“我与吕破军实力相差不大,他那把刀我也没有把握接下来。”
楚烈沉默了下,摇头道:“再来昨天交手一招不分胜负,我如果杀他,我们战斗时候的气劲余波足以把周围十几里地夷为平地,可昨天夜里你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这……”
楚烈的话令男子的神『色』微怔,脑海之中的暴怒疯狂稍稍平静了下,他并不是什么蠢货,只是一直以来对他极好的义兄突然横死当场,血气上头不加思考就冲向了他认为的凶手,现在被楚烈制住,反而能够比较冷静地思考这件事情,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楚烈见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又开口道:
“吕破军的房间在哪里?”
“我要去看看……”
“你……”
年轻男子于飞英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挣扎之『色』,最终下定了决心,叹了口气,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对楚烈道:“你过来……只你一个人可以过来。”
楚烈看着他捂着胸口伤势,推开人群踉踉跄跄朝着楼上客房走去,神『色』漠然,手持青伞跟了过去,周围的看客住户因为见了他动手的模样,都畏畏缩缩让开了一条通道,没敢跟上去,而片刻之后楚烈站在那房门口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吕破军的客房和自己的住房只有数步之遥,面『色』霎时间就变得极为沉凝,甚至于感觉到了几分罕见的寒意,顺着脊背浮现出来——
一位在人体大『药』级别纵横往来的高手,在自己的隔壁被杀,而自己却一点没有察觉?!
那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人想要取了自己的『性』命,同样没有任何的难度?!
楚烈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而于飞英已经抬手将门推开,客房之中罕见地极为整洁,吕破军就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面容惊骇,瞳孔之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的手掌握在佩刀上面,那把令楚烈心中忌惮不已的战刀连一寸都没有拔出来,他就已经被夺了『性』命,眉心处一个黑黝黝的空洞让人心中发寒,这就是致命伤,但是更像是一只无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的每一个人。
“嗯?!”
正在此时,楚烈瞳中闪过一道青金『色』的光芒,突然走向前去,手中青伞微转,将吕破军搭在桌上的手掌推开,目光一扫,黑瞳便骤然微缩。
那是一行血字。
“都会死!每一个人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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