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们快些躺下睡觉。”给三个娃娃盖好被子,林一成起身出了屋子。
天灾人祸,哪里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管的住的?
再想想当初逃荒路上瞧见的场景,他们不过是幸运的那一小部分人罢了。
林一成有些恍惚,听见他关了门,这才又爬了出来。
“之玉,你干嘛要让大伯带那个小乞丐回来?”林涧嘟着嘴语气不满。
“对啊之玉,我阿爹说是你让他带那个小偷回来的。”林子翰也点点头,两兄弟把脑袋齐齐转向了之玉那边。
“是他告诉我,珠子在哪儿的。”之玉用被子盖住脑袋,瓮声瓮气道。
“但是是他先偷的东西。”林涧继续说道。
他不喜欢小偷,就算那个人很可怜,那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小偷。
被他偷走了东西的人,也可怜。
“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他好像不事太坏。”小之玉被哥哥说得有些挫败。
“算了算了,等他,等他的伤好了,就让他走吧。”林涧嘟囔道。
既然那个人受了伤,那就等他的伤好了,再把他赶走。
三个娃娃又小声嘟囔了一会儿,这才纷纷睡了过去。
把南枝收拾了利索,确定她没再继续往外吐血,陈秋兰和孙翠两个才回了屋子休息。
林母则是直接挨着她睡下。
就算大夫都说没事,可她到底不放心自己的闺女。
她怕胖丫会像之前一样突然就离开。
南枝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浑身乏力,偏偏脑袋瓜又重得像是被人灌了铅。
只觉得吐出了什么东西,这才睡得舒服了些。
林母半夜是被热醒的。
她自从年纪大了些后觉就浅得很,南枝睡觉并不老实,蹭着蹭着就已经缩进了她的怀里。
看着满脸酡红的南枝,林母叹了口气,慈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静静看着怀里的人。
闺女回来后换了副样貌,身形也不一样了。
虽然像,可到底是有些差别的。
第二天早上林家人醒了后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只在看见林母的时候问一句南枝的情况。
“还睡着呢,没事了。”林母一边说话一边揉了揉发麻的肩膀。
自己这闺女的脑袋当真是有些重。
压了一晚上差点没把她的胳膊给压断了。
“没事了就好。”孙翠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了后院的事,这才开口道:“娘,我刚刚去捡鸡蛋,发现木盆里的那个河蚌不见了。”
林母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昨天我给放河里去了的。”
“之玉晓得吗?”孙翠有些迟疑,这大河蚌可是之玉买回来的,就怕小娃娃看不见了会闹别扭。
“他晓得的,你也别在这儿忙活了,我来做饭就行,你先去歇着,一会儿还得去摆摊呢。”林母摆摆手把孙翠赶去了堂屋,自己做起了饭。
早上哪里有多大讲究,煮一锅粥再炒两个菜就就行。
吃完了饭,林父带着林一成去了木匠铺,林二成领着三个娃娃去了书院,陈秋兰和孙翠两妯娌则是带着家伙事出门去买菜摆摊。
一时间林家就只留下了林母和睡得正香的南枝两个。
等林母收拾完了碗筷,发现南枝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干脆就拿了针线笸箩坐在了一旁。
她得给闺女缝个福字袋,让她揣着,免得再遭了什么病痛。
三味居的伙计一大早上就都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昨晚阿泽和柳大两个回来得晚,他们肯定都好奇追问了一番。
结果就从柳大的嘴里晓得了林东家昏迷的事。
“平叔,你说林东家不会有啥事吧?”安娃子自从晓得南枝晕倒后就有些睡不着,好不容易在后半夜睡下,结果天边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时候就又惊醒了。
他梦见东家除了事,他们又被卖去了其他地方,结果在半路上被打死了。
“你个小娃娃担心这些作甚,东家都是好人,好人有好报,哪里会有啥事。”徐丑看安娃子憨憨傻傻的样子没忍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自己的两个东家都是好人,哪里会出什么事?
他相信老天爷会保佑她们。
“你们愁什么,林东家最多不过是身体抱恙,沈东家还管着我们,三味居还能开得下去,一个个低着脑袋干嘛?”
平叔看着大家都一副蔫哒哒的样子哪里不晓得他们在愁什么?
不就是怕东家出事,三味居会垮,他们拿不到工钱吗?
“可是,可是沈东家,也,也没来啊……”李俊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来燕城找活干,不就是为了赚钱娶老婆吗?
现在都已经订了婚,再有三个月就要娶进门了,总不能到时候拿不到工钱,给不出彩礼呀!
鲁大亮也有些犹豫了。
这三味居给出的月钱本来就比其他的要少几钱,这要真是酒楼开不下去,他倒不如早些换个地方去。
“你这话啥意思。”阿泽皱了皱眉,看着李俊的眼神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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