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形态威武,狮子与佛门有缘,便将其收留了下来,却不想这家伙居然是带着任务来的,要定位这个世界。
在西方极乐世界内,没有事能瞒得过他们的眼睛,在种子发芽的瞬间,他们就察觉到了。
而这种事,他们相信那至高的天道圣人,鸿钧老祖也会察觉,只是摸不清那位道祖的态度。
“在此劫内,阐教和截教已经逆转了结局,而他们加起来的损失也远不如重启前的世界,我们西方教原本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的,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狻猊见两位圣人没有出手的意思,便继续道:“现在那商王又开疆扩土,掠夺人口,都已经快打到我们西方教的地盘了,大量的信徒被剥夺,不再信仰西方教,这种事我们怎能接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气机锁定了,接引道人看着他,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种压迫感是致命的。
圣人之下皆蝼蚁,这话不是说说而已,即便他是一名实力强大的违规者,但在西方教内也得夹起尾巴做人。
按照之前的预估,西方教这两位圣人单论自身法力,或许比东方两教的三位圣人还要强一丝。
通天教主立下诛仙剑阵打的是很威风,可那并非是他自身的力量,那四柄先天杀剑乃是鸿钧老祖赐下的,不是一般的货色。
“道祖已然发话,圣人不得干涉此战,他亲自带了三位师兄回天,吾等怎可插手人间事?”
准提道人开口道,“你在此妖言惑众,是要我西方教在此被拉入局吗?”
“不敢,只是我心中愤懑,我西方教奋战的成果就这么被轻易的抹去了,这公平吗?在原本的那一战中,两位教主也是出了大力气,在生死间奋战过的。”
狻猊大着胆子说道,“原本我西方教可收获一批人才,按照原本的命数,当时东方两教就此衰弱,吾等崛起,成为人世间的第一大教,可现在呢,此地仍旧空空如也。”
西方教内,如今人数并不多,除了接引和准提道人外,只有一些二代弟子,偌大的西方极乐世界,着实空旷。
按照之前既定的轨迹,封神一战后就该轮到他们崛起了,西方教就此领跑世界,可现在他们的弟子都坐不满这间殿堂。
“既已成定数,何许怨言?”
接引道人开口,但他撤去了对狻猊的威压。
“教主,弟子愚钝,也知此事不公,两教相争死者可封神,虽为傀儡,但也可活,终为东方教一脉的力量,唯有吾等传教得到新弟子,才算是动摇了东方的根本。”
狻猊说道,“原先一战,阐教与截教的斗争本为内战,既然阐教拉了两位教主助拳,就当分出些利益,可如今什么都没了,这非是对阐教的不公,而是对我西方教的不公。”
他见两位教主并未动怒,于是越来越胆大,“若是我教祖师尚在,怎可容许这般不公的重启?”
“大胆!”
接引道人抬手,一巴掌将狻猊镇压,让它趴在地上如同一张饼一般,浑身骨骼被压的尽碎,殷红的血在金灿灿的大地上晕开。
这一掌已经是要了狻猊的命,可下一刻准提道人拂尘轻扫,像是时光倒流一般,地上的血倒流回狻猊的身体,狻猊站起身来,骨骼恢复如常。
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阴郁。
的确,圣人也不是无欲无求的,否则通天教主又怎么会动怒跟两位师兄干起来?
他们为先天圣人,当然不会受到世界重启的影响,对于他们来说,的的确确是帮阐教打了不少战争,好不容易收了一堆新徒弟,结果现在告诉他们世界重启归零了,西方教崛起不了了。
这换谁也忍不了,相当于打工了半天一场空,只因上面鸿钧老祖的一句话,一个默许,就把他们的战果全部抹消了。
狻猊最后的那句话向钉子一样刺入了他们的心,的确,若是他们的师尊尚在,他们西方教又怎需要如此仰人鼻息?
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那三人比他们修为强吗?是比他们更能打吗?还是说传教比他们优秀,教徒弟比他们教的好?
都不是,他们二人自认绝不输太上老君师兄弟,可阐教和截教发展顺利,占据了这个时代人间最好的土地和国家传道,他们却只能在西方南的土地上传教。
那里的人愚昧无知,种族制度落后,生产力底下,和中原王朝根本没得比,要想在那边开枝散叶把西方教壮大,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们想要的真的是那些阐教、截教的弟子吗?
不是的,他们是希望通过那些中原本土的东方教修士,进入中原土地玩一玩,将西方教传播过去,建立新的据点,将东方教的影响力削弱,让西方教崛起。
传教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兴趣爱好,信徒人数的多少,是会影响到他们后续的修行的,先天圣人也远不是终点。
在他们看来,鸿钧老祖默许世界重启,对东方教整体来说是没有任何损失的,就算阐教的弟子被杀了八九成,那些弟子死后也可以在封神榜上重生,成为天庭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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