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一听,目露惊喜,由衷道:“那真是太好了,路大公子年幼丧母,又受继室长年压迫,如今得以高中,也算是苍天有眼,终于熬出头了。”
说到这,她转过身来,真心实意道:“容儿,我真替你高兴。”
顾芝容笑了起来,也是真心实意道:“二姐,谢谢你。”
顾芝容一回来,便吩咐木瑾去找她在武穆侯府做事的远房婶子打探打探情况,自己则带着明月,去一趟宝鉴堂,她记得,陆星好像也属于宝鉴堂,好像也替过少主办过事,从这一点上说,少主应该与武穆侯府那边比较熟,应该对陆星的情况比较了解吧。
这么一推测,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陆星到底是哪一边的人,是太子那边的人,还是少主这边的人?
想到这里,连顾芝容自己都觉得好笑,管他是哪一方的人呢,指不定陆星隶属于少主,少主又属于太子呢?
马车很快在宝鉴堂门口处停了下来。
这一次,没有再见到上次门口处的那个家丁,但是秦路还在。一看到顾芝容来了,马上脸上都笑出花来了,躬着腰献殷勤般的把顾芝容迎了进来。
顾芝容有些啼笑皆非。
“你们少主在吗?”顾芝容问道。
秦路马上笑着说道:“必须得在啊,我这就去通报。”
不多时,少主就出来了,一身纹饰简单的阔袖长袍,虽不耀眼,却别有一番飘逸之感。一看到顾芝容,眼睛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看到少主出来了,顾芝容马上迎了过去,先替他把了脉,然后笑着说道:“兄长,你的脉相看起来好多了,这药都能按时喝吧?”
秦路在旁起哄:“顾五小姐,您还真别说,咱们少主谁的话都不听,偏偏就肯听你的话,你说这药必须每天早晚各一次,少主就真的按着早晚的时辰来,可听话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少主就一脚踢向他:“哪来这么多废话!去,出去做事去!”
秦路堪堪避开,朝顾芝容挤眼弄眼的,一溜烟跑出去了。
顾芝容看到少主好得差不多了,心里面也很高兴:“兄长身担大任,理应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然的话,哪里撑得下去呀。”
话虽平淡,少主还是听出了关切之意,唇边扬起一丝笑意。
秦路很快转了回来,端了两盏热气腾腾的茶过来。顾芝容不由觉得好笑:“兄长,你这屋里没个丫环侍候,只怕不方便吧?”
秦路仿佛遇到知音一般,忙附和道:“是啊,顾五小姐说得太对了。我们这个宝鉴堂啊,全是和尚,连个丫环都没有,只雇了两个婆子负责清扫,至于这端茶递水的活儿,也只能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来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愁眉苦脸的样子。
少主横了他一眼,冷冷道:“嫌麻烦?那就不要干了。”
顾芝容觉得好笑,这个少主怎么和太子一样,都是不近女色的?屋里竟然连个丫环都没有,近身侍候的,竟全是大老爷们。
喝了半盏茶,顾芝容转入正题:“兄长,我此次前来,一来看看兄长的身体状况,二是来打探一个人的情况。”
兄长“哦”了一声:“不知道容儿想打听谁呢?”
顾芝容道:“是这样的,太子赐婚,我二姐与武穆侯府陆二公子定了亲事,本来说两家应尽快商议亲事才是,但是我们远宁侯府却没有收到一丁点的消息。还有就是,连陆二公子也不知所踪,是太子爷派他外出公干了,还是出什么事情了?我二姐甚是担心,我记得陆星曾听命于兄长手下,所以来问问。”
少主的眼神滞了一下,一旁的秦路也拧紧了眉头。
顾芝容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怎么了,陆二公子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秦路搔搔脑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我会寻个时间劝劝他的。”
顾芝容更奇怪了:“劝劝他,陆二公子怎么了?
少主道:“那小子能有什么事情?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再加上要审讯上次围山的那些贼匪们,事情进行得有些不顺,所以焦躁了些。没事,我会找他好好谈谈,别因为公务冷落佳人的。”
顾芝容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只是为了公务啊。
事情了解清楚了,顾芝容又与少主说了一会子话,再替他把了一下脉,见他脉相平稳,这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但还需巩固一段时日,便又再开了一个方子,重新叮咛一遍,这才出门坐车回去。
顾芝容有些倦了,在马车上倚着引枕昏昏欲睡,就在这时,一直朝着窗外看的明月忽地推醒了她,低声道:“小姐,你快看。”
顾芝容素来不喜热闹,毫无兴趣道:“看什么呀,外面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快点赶回去吧,二姐还在等着我的消息呢。”
明月用力推搡着顾芝容:“小姐你快看,就是与二小姐有关的,是陆二公子。”
“陆二公子?”顾芝容一下子睡意全无。她记得刚刚少主还在说,这几日陆二公子要审讯犯人,忙于公干,所以疏忽了二姐。这个时候……他不在衙门里,在街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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