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他们以为早已死在火海中的人,却化身索命的三大煞星,向当年参与谋划梅家庄惨案的所有人讨回命债。
对那桩惨案最大的始作俑者,梅子渊的生母和陈员外,三煞就像猎人逗弄猎物一样,一直没有要他们的命,却又不断地给他们制造恐慌,让他们的恐惧与日俱增。
那陈员外才会不辞奔波的跑到都启城去寻求炑乾楼的帮助,他侥幸的认为,能够借助炑乾楼的势力,将索命的琼州三煞除去,解除他的后顾之忧。
只是,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苏梨落看着跪在地上娇柔落泪的中年美妇,是如何也想不通,她怎么会舍得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命都不管不顾,而和这一身肥膘的陈员外勾搭在一起,将梅家庄的人都害了呢!?
毕竟,按着人伦之事,她无论如何都该带着当初尚且年幼的柳子渊啊。
“王妃 ,我们?”
“稍安勿躁,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就让他先去解决。”
“是!”
“去通知外面的人,把陈府都围起来!”其中一名御史府的副官吩咐身边的府兵。
“是,大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陈员外一时半会死不了,所以他们也没有上前去阻止柳子渊。
可不管怎么说这柳子渊也是琼州三煞,对他,不能掉以轻心。
“娘?求我?哈哈哈……娘……陈夫人,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吗!??
我没有娘!
我的娘早就死在了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中!
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的。
可你不是!
你是个毒妇!
你是个心思无比歹毒的毒妇!
是你设计杀了我的父亲,我的祖父、祖母,还有我梅家庄上下几百口人!”
柳子渊的声音冷的如同寒冰,眼底全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他以手中的长剑抵在陈夫人的脸颊之侧,居高临下的将她曾犯下的滔天大罪娓娓道来。
“不、不、渊儿,你误会娘了……不是娘做的……不是……”
陈夫人瑟瑟发抖,努力想要远离那锋利的剑尖,却又不敢动。
踱步向前,柳子渊缓缓蹲下身,与陈夫人对视。
“误会?
呵呵呵……误会?
陈夫人这么说,可就不厚道了。
毕竟,陈夫人您的狠毒,可不只是用在对付我们梅家庄呢!
陈员外,你可知道,你那宝贝女儿,究竟是死在谁手里的呢?“
柳子渊忽然把脸转向已经完全瘫痪在血泊中的陈员外。
陈员外听他提及自己与前夫人所生的爱女,原本痛苦的脸,瞬间涨红气愤至极。
“你这个畜生!芙儿当然是死在你的手里!是你这个畜生!你还我的芙儿!!!”
陈员外对他的发妻始乱终弃,无情无义,可是对他唯一的女儿,可是疼爱有加。
一想到当初陈芙的死状,他就恨不能将柳子渊大卸八块。
“哈哈哈!你这个蠢猪!还真的以为你那女儿是死在我手里的?
今日,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她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说着话的同时,柳子渊又侧过脸看向一旁的陈夫人,眉端微挑,十分满意的欣赏着她脸上此刻的无措和恐惧。
“就是你这位好夫人呐!是她和别的男人偷情,被你的宝贝女儿看到了,所以她才杀人灭口的是不是?
陈夫人倒是玩的一手好栽赃陷害!
将这罪名也算到了我的头上!“
柳子渊没有说谎,他从来没动过陈芙,自始至终,他都打算最后再清算陈家的债。
可是,那日他潜入陈府却无意间发现,他那狠心的娘亲杀人的一幕。
原本,柳子渊还曾经天真的幻想过,也许这么多年过去,她会有所改变。
所以,自从来到兖州之后,他曾不止一次背着柳父和柳母,偷偷的潜入陈府,只为了看看当初生下他和妹妹,却又狠心将他们推入深渊的生母。
在那一刻,他才明白,她的心根本就是黑的,一辈子都不会有所悔改。
柳子渊其实应该叫梅子渊。
柳父和柳母不是他的爹娘,而只是他的二叔梅应海和二婶李茹。
柳子渊之所以在心里那样的仇视女子,就是因为他的生母梅应山的妻子,也就是现在的陈夫人姬香莲,她就是当年策划了梅家庄惨案的人。
当娘,为人妇、为人母的她与年轻时风流倜傥的陈家少爷暗通款曲,腹中珠胎暗结,想要陈少爷带她私奔。
可陈家少爷却忌惮梅家在古县的影响力,不敢将与她的关系暴露,怕被梅应山报复。
她遂鼓动陈少爷出面去拉拢一批早就眼热梅家财富的人,策划了梅家庄惨案。
后来,陈少爷带着梅母拿着她在梅家偷出去的金银珠宝离开古县,逃到了兖州,成了如今家财万贯的兖州首富陈员外。
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她们的所作所为,竟然让在她逃亡的时候流了产,且郎中还说,她大概丧失了生育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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