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太美了!
她不光长得美,想的更美!
她出一个人、一张嘴,还有几张图纸,就想要分走他南庭铺子里一半的收益。
这样的美事,一般人,她还真是算计不出来。
也就是脸皮足够厚的人,才行。
再一次,容宴对苏梨落更加另眼相看。
她,还真是能屈能伸。
心眼儿多的跟筛子一样。
难怪,龙椅上那位,都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她这诡计多端的性子,一般人怕是都得被她给绕进去。
黛眉动了动,苏梨落看着沉默不语却一直盯着自己的容宴,挥了挥手。
“嗨!容公子!?你在家吗?出来说个话呗!”
容宴:“……”眉头拧了拧,满头无形的黑线垂下。
她,还真是胆子够大。
明明在这生死关头,却还敢如此逗弄人。
是因为她,料定了他不会真的杀了她么?
容宴方才出手和苏梨落打斗之时,一直都背着一只手。
而背在身后的手上,则一直紧紧的握着那才有了一点雏形的梨花木人偶。
昏暗的月光落在那人偶才雕刻好的眉眼上,竟与他身前十步之外巧笑盼兮的那张脸中的眉眼,十分相似。
或者说,几乎可谓是一模一样。
捏在人偶腰间的手指收了收,容宴缓缓吸了一口气,终于说了句让苏梨落放心的话。
“好,那宴就姑且暂时相信阿离姑娘吧。
只是,若是你一个人离开了这都启城,去了南庭,可就不在宴能够触碰到的范围了呢。
不如,我们一起去南庭啊。
这样,路途遥远,我们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么?“
【啥玩意?】
苏梨落听完前面的话,心花怒放,听了后半段,她差点一口老血没憋住,吐一地。
他,这个可怕的家伙,要跟着她一起南下,去南庭!?
这,可真是要命了!
“怎么,阿离姑娘不愿意?”
“呃……不敢不敢,哦,不会不会!”
苏梨落猛摇头,道:“只是容公子您身娇肉贵,这南下之路,舟车劳顿,甚是辛劳,怕是会……”
“无妨。”
容宴老神在在的抬脚,踱步回到矮榻之前,单手挑起长袍衣角,自带矜贵之气的重新坐了下去。
“宴素来在四国各地之间往来,早已经习惯了风餐露宿。
并非阿离姑娘口中的身娇肉贵之人。“
“哦……啊……那就好,那就好……哈”
好个猪头!
让他跟着,这一路上,她就得一直防着他。
万一他哪天一个不高兴,或者是又想起了那个虐待他的养母,半夜趴她床头,掐死她,怎么办!?
诶……
苏梨落,这次,你好像有点自找麻烦了呢!
你说没事好奇心那么强,搞啥呢!
要不是她跟着那厉明月来,偷听秘密,就不会招上这个大麻烦了!
【是啊,主人。】
【你滚!】
【好的,主人。】
戒灵小可怜,不知道是第几回被她给骂的消声了。
反正,它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苏梨落知道容宴这厮要跟着她南下,定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既然没办法改变,索性就认命吧。
反正,还有云梵一起呢,也不是她们两个单独相处,大不了,见机行事呗。
“那,容公子,我是不是能走了?”
“嗯。“
苏梨落听见容宴那一声嗯,可是比听见东陵帝的圣旨都激动。
立刻转身就从他院子里飞身沿着屋脊就跑路了。
生怕,他这位爷一时间又改了心思。
仰着脸,容宴看着那道落跑似的倩影消失在夜色里,唇边动了动,竟生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站在一旁的空竹,从未见过容宴如此纵容过任何一人。
不但没有直接杀了苏梨落灭口,还应下了她那完全就是在占便宜的合作条件。
“公子,请用茶。”
空竹看着苏梨落离开后,立刻给容宴奉上了新沏的助眠茶。
这些日子,公子睡得不安稳,经常一夜一夜坐在院子里下棋。
他担心,今日这番闹腾之后,容宴又会失眠了。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这一晚,容宴睡得特别好。
香甜舒适,安稳直达天明破晓时。
只是,在他的梦里,出现了一张不该出现的明艳笑脸……
**
高山之上,空气清新,日光充裕,暖意徜徉。
翌日一大早,苏梨落就带着李二狗又出城了。
“二狗,你之前说,在家乡的时候,曾经参与过富商别庄温泉浴室的挖建,那我交给你一件事,你可有信心能做好?”
李二狗站在苏梨落身侧,坚定点头:“能,只要是姑娘交代的事,二狗一定尽全力去完成。“
“好。”
苏梨落从怀里掏出一些图纸,都是她之前费时费力画出来的东西,初衷是为了解龙云轩的燃眉之急。
想通过改贫瘠的土地为养殖淡水鱼虾的池塘,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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