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被捆仙锁束缚着的苏梨落费劲的弯腰下去,盯着那古琴半晌,忽然发现这张琴似乎有些眼熟。
她凝眸仔细瞧了瞧它角落上刻着的字,她可以确定,这是容宴的琴。
他的琴,怎么会在客房?
不对!
苏梨落跳脚,她起身朝着宽落的里间走过去。
墨紫色的帷幔上绣着祥云图案,挑高落在朱漆大床两侧。
距离朱漆大床边不远处的方榻上,赫然摆着一盘尚未下完的棋。
那棋盘光洁白嫩,泛着盈透的光,是极品古玉所制成的。
这处宅子,是容宴成为东陵首辅大人之后新搬过来的。
但是苏梨落记得真切,那张琴和这白玉棋盘,都是她在之前的那个旧容府中见过的东西。
它们,全都是容宴的宝贝。
如今,却在她被关着的房间里。
这说明什么?
说明容宴竟然把她给关到了他自己的屋中!
这个疯子!
他,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的,新首辅大人的宅子就这么狭窄吗?
把她抓过来,连一间客房都没有?
【主人,容公子这是想和你一起睡啊?】
戒灵忍不住分析道。
【你给我闭嘴!!!滚蛋!】
不过,它到底是个深海玄铁制成的,直男思维,有啥说啥的这一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职业找骂的一把好手……
约莫着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容宴去而复返。
他手上端了个托盘,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牙白长袍,并未穿厚重的裘皮披风。
瘦削高大的身影走在宽敞的回廊之中,有种遗世独立的孤独感。
“公子,小人回来了,还是让我来吧。”
空竹在出宫后乘坐府中的马车回来后,即刻赶过来服侍他。
容宴:“不用,你回去换身衣服,去吩咐厨房做些阿离爱吃的饭菜过来。
晚膳,我要和她一起用。“
空竹颔首:“是,小人这就去。”
之前的南下之行,空竹经常负责安排大家的膳食,容宴知道,他对苏梨落的口味应该是已经了如指掌。
房门被推开,容宴端着手上的托盘,迈步进门。
他朝着房间里看了一圈,并未看到苏梨落的身影,眉宇之间升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失望之色。
【阿离,你难道真的走了吗?】
‘哐当!’
就在容宴失望的时候,从里面的房间中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他满是狐疑的把托盘放在一旁的圆桌上,大步朝着声音来源走过去。
容宴:“……”
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竟忍不住爆笑出声,桃花眸的边缘甚至还笑出了眼泪。
“唔@……%……¥%”
翻译过来——容宴!你到底是不是人!?
看到她这么惨的样子,他不说过来搭把手,反而站在那笑得都弯了腰。
他特么的不是在众人面前和她表白说对她心动么?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喜欢的?
简直是毫无人性啊!
脑袋杵在花盆里的苏梨落,满嘴是土,吐字不清,双眼赤红,此刻只想找个没人的地缝钻进去。
没错,她刚才看出这房间是容宴自己的房间后,就坏心眼的要给他搞搞破坏。
然后,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用活动受限的手指,费劲巴力的在大衣柜里放了好几根银针,在他的衣服里。
苏梨落一想着日后容宴换衣服的时候,会被银针扎到龇牙咧嘴就暗爽不已。
然后,她回头看到那张整洁干净的大床。
想起容宴素来有洁癖的样子,她就想把窗棂下的宽台上摆着的那盆花里的土搞到他床榻上去一些。
打不过他,就恶心他。
结果……
悲剧发生了。
就在她乐颠颠的用十根指头好不容易把那花盆够到眼前的时候,还不等她拿出里面的土渣渣呢。
一个不小心,她脚底打滑,整个人就朝着眼前的花盆拍了下去。
花盆被她的脑门一碰,瞬间落地,好在它足够结实,没碎。
但是,像只大虫一样只能蛄蛹的苏梨落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她身上的捆仙锁,简直比孙悟空脑袋上的紧箍咒还可怕。
苏梨落慌乱之中那么一挣扎,白皙漂亮的小脸蛋直接杵进了满是泥土的大花盆里。
容宴进门后听见的那声巨响就是事故发生的瞬间出的声。
“哈哈哈……”
“唔——呸,噗……啊呸……”
容宴,你大爷的,到底能不能不笑了!
苏梨落气的左右晃荡着趴在地上的身体。
她从花盆里抬起的小脸上全是泥土,张嘴吐了好几口也都是泥土。
容宴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惨兮兮的样子了,才勉强停了笑,走过去,蹲下身,将她从花盆里彻底拯救出来。
大手把花盆挪开,容宴又弯腰伸手越过苏梨落的腰下和颈后,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长腿迈步,他竟直接将她抱去了床榻之上,让她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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