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忍不住伸手去探富贵鼻孔的气息。
竟然还没死?
自己制的毒向来狠辣,也得亏主子在此,不然这男子早上天了。
“要不休息下吧,夜色太晚了。”
司卿予沉默不语。
白容看着小祖宗眸底隐隐浮现的血丝,满是不悦,“我想把他扔出去,救来干嘛…”
司卿予冷声‘嗯?’了一声。
白容啪啪打了下嘴巴,安安静静的陪在一旁,自己跟主子学的医术全发挥去研究毒药,治病这种事小病能行,大病不在行。
最在行的还是杀人。
晨曦的阳光通过窗檐照射进来,白容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向还在忙碌的小祖宗,自己又不能帮上什么忙,心里心疼阵阵。
早知道把人给扔了!
白容一把捞过两瓶药,刚提两步路,便被一道幽哑慵懒的声音叫住。
“去哪。”
白容攥紧手中的小瓷瓶,“我去毒死司芸芸!”
司卿予神色不变,“回来。”
这件事,她得先把伤者医好,再解决司芸芸。
白容蹑手蹑脚地退步,乖巧的哦了声。
府兵又来了。
也不敢闯,昨夜守了司府一夜,那怕死的司大小姐果真不敢回府,就躲在西京医馆里!
司明德一大早领着家丁也赶着过来。
“敢动本相的女儿试试!”
领头府兵:“丞相大人,这…这这百姓举报,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证据与证人在哪,拿出来!”司明德伸大掌递在府兵面前,府兵连连退了两步路。
“拿不出来证据捉什么人,谁给你们的狗胆!”
府兵尴尬的陪笑:长公主
闻言,司卿予收好银针低着头,多了一丝心疼。
父亲声音中气不太足,怕是一夜都没睡好。
“看好伤者,准时换药。”
白容接过,不安地问,“主子去哪。”
司卿予走去内阁洗净手,将一封函件收到袖中,“上公堂。”
捏死司芸芸简直太简单,司卿予现下要讨回清白先,不能让老父亲担忧了去。
在老父亲面前,她不能暴力的。
司卿予轻轻打开门,便见司明德扬着把锄头恐吓一众府兵。
府兵抱着头连连退步,“相爷您…您您您悠着些,恐怕伤到自个儿…”
司明德瞪着眼怒视过去,“混账!”
司卿予手抵唇,轻轻咳了声。
司明德回头,一脸的护犊子,“卿予呐,你快跑,有为父拦住这几个狗贼。”
司卿予不紧不慢地走向前,拿过司明德手中的锄头,轻轻把玩两下。
她淡淡地问,“府里没有刀吗。”
这玩意不够锋利,对方可是刀剑。
司明德:“…为父下次换把刀”
众府兵:“……”
合着,还有下次?
司卿予将手中的锄头漫不经心地抛到府兵手中,“走吧。”
府兵蒙蒙的捧过锄头,不得不说,这丞相家的女儿冷静得要命,“去哪。”
司卿予轻描淡写应了句,“你来抓我,你问我?”
府兵们满脸尴尬。
突然,就全忘了。
最终,司卿予亲自去了刑部。
司卿予也是犟,来了也不说话。
因为看到某张脸,司卿予就不想说话,就站着。
刑部由封承衍掌管,今日在刑部处理公务,又碰上了。
封承衍坐在太师椅上慵懒抿茶,神只般的容颜没有一丝情绪。
这死女人对自己下药的账,还没算。
她又来了,真想直接关入大牢。
想到此,封承衍凤眸余光睨了眼丞相大人,瞧那丞相护犊子的样。
昨夜,护犊子丞相就来王府求他帮忙断腿男子一事…
罢了,他给丞相一个面子。
先饶过此女。
封承衍目光不多停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清冷漠然的声音矜得不起一丝涟漪,“本王挺忙的。”
司明德扑通就跪了,张口就来,“王爷英明神武爱民如子雄才大略...微臣小女是被冤枉的呀,还请王爷明察呐。”
司明德因这一事,连夜造访夙王府。
那个假,封承衍浓长的睫毛颤了颤,一语不发,冷漠得不行。
雄才大略?
英明神武?
那就多跪会儿。
司卿予不忍司明德跪着,便理好裙摆,反正赔着跪就是了,谁让对方是王爷啊。
误入贼窝,早知道不来刑部了。
封承衍薄唇轻泯,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微不可闻的哑,“相爷,请起。”
那自己也不用跪了,司卿予半弯的腿直起来就没跪成,扶着自家老父亲起来。
“臣谢过王爷。”
封承衍修长的手指慢慢敲桌面,依旧冷漠,依旧没有情绪,“外头都传,那名男子的伤,是你干的。”
司卿予低下眼帘,极致到慵懒的阴柔,“说就是了,拖去砍头吧。”
真是冤家路窄。
这话,一旁的刑部侍郎霍舟两眼一黑,愣是扶着墙想磕上两个响头。
那相爷的女儿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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