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里。
安世子躺在床上脸红扑扑,“本世子在床上把你办了,看你怎么傲。”
家丁敲门后进来。
安世子满是期待地爬起来,“司卿予绑来没有。”
家丁:“司大小姐没…没晕,派去的人全死了。”
安世子伸脚踹向家丁,“她都病倒了,你们是废物吗,这点都办不好。”
安世子打探到司卿予晕倒,才想出手,安世子可是尝过大婚那日的厉害了。
可如今,对方病了还下不得手。
安世子胸口一顿烦躁与难忍,“快把这迷香灭了,再找两个身段好的上来。”
安世子本着想亲自毁了司卿予的清白,反正自己是世子,如若事发就说被司卿予勾引…
现在,竟失策了。
家丁刚离开,瞬间,安世子只觉得一片黑。
安世子整颗头被套在黑色麻袋里。
“你是谁,竟敢套本世子!”
“啊——”
下黑手之人拿起手中的佩剑便是一顿毒打。
…
夙王府。
封承衍赤着双足从浴池走出来,只着一件丝质的黑色长衫,腰系同色丝带,衣襟半敞,半露性感而精壮的胸膛。
付元握紧手中的佩剑,弯腰拱礼。
封承衍走去矮榻上,半倚坐着,便有太监手持锦巾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夙王擦足。
封承衍手抵在案上,一边手很自然的搭在膝盖上,修长宛如艺术品的手指慵懒地垂着。
付元低声回禀,“属下办了。”
封承衍丹凤眸掀了掀,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声音暗哑慵懒,“…死了吗。”
付元低下头,“没,那会有人进来,属下便走了。”
封承衍修长分明的手抵在冰凉的薄唇边,没有半分情绪波动,“自去领罚。”
付元陡然僵直身子。
-
西京医馆。
司卿予坐在后院凉亭下,葱白的手轻舀药汤。
一想到睡在他人榻上过,司卿予浑身上下都难受。
沐浴了三次。
白容点好熏香,方才坐在她对面,“郊外的绑架,是安世子干的。”
司卿予含在口中的汤药涮了下牙尖,一阵恶心袭来。
司卿予偏头,把小口药吐出来。
提到安世子,真就犯了恶。
白容将干净的丝帕递过去,“主子想怎么解决。”
司卿予慢慢接过,轻擦唇边不慎沾染的药渍,只吐出无比暗哑的两个字,“今夜。”
今夜。
便是今夜。
这时,妇女搀扶着富贵走过来。
“谢谢司小姐大恩大德。”
“这是我们存了多年的积蓄,先当做诊金,若是不够,我们夫妇挣到了便给您送来。”
富贵的腿伤已经好了个大概,休养几日便可正常走路。
司卿予放下手帕,搁在案上的玉手轻敲着,低头看过去。
富贵手中盛着用破旧帕子包着几枚碎银。
司卿予眉梢轻扬,一片冷色,“就这点?”
富贵弯下腰的身子抖了下,“…望司小姐不要嫌弃,还差多少日后定补全。”
司卿予轻轻摆手,一言不语。
富贵:“…”
妇人:“…”
这点本来都不够司小姐吃几块糕点,可他们真的没有了。
白容没什么表情,“收回去吧,日后见到司小姐别破口大骂就行。”
自家主子游湖听曲一次三百金。
这点碎银能,干嘛?
“大恩大德,您收下吧。”富贵话尚未出口完整。
司卿予冷眸睨过去,没有任何温度。
富贵陡然一僵,话就这么活生生堵住了。
妇人扶着富贵离开,“人家不要便不要。”
小厮将配好的药交给富贵,富贵一家便离开西京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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