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
司明德拉着司卿予的衣袖走进书房,司明德如今占着相爷的位置,也不去上早朝,就想着要辞官,偏偏夏皇死籁着,打死不给辞。
不上早朝也纵容着。
司明德指着两箱银子,“给你的。”
一国相爷,百官之首。
俸禄极高,若不是之前被二房败个精光,司明德何止有这点银子。
这点还是司明德存着给司卿予当嫁妆。
如今,嫁谁?
不嫁了。
“这是为父一生的积蓄,你那医馆生意冷清,你拿去傍身。”
说是生意冷清,是压根就没人去。
城里的百姓一来觉得,白容用毒极狠,万一被白容用偏,毒死了可怎么办?
二来,司大小姐老是吊儿郎当的出现在西京医馆附近,就不想去了
司卿予开医馆的目地也不是为赚银子,待在京城太无聊,没事做。
司卿予睨了眼,轻轻摇头,“太少了。”
司明德愣住:二箱呢,这还少?
司卿予抿了抿唇,“父亲放心吧,我不缺银子。”
说罢,司卿予已经走了。
司明德僵在原地…越发看不透…
司卿予出相府后走在闹市街头,手里掂了掂两粒糖。
抛到半空又接,动作满是漫不经心。
路边的小贩都知道这绝色美人是相府大小姐。
主要司大小姐太美,容易让人一眼记住,她的各种事迹传得也多。
小贩们不由看过去:渍渍,这司大小姐又被离王退了婚,怎么还是如此春风满面。
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入城。
司卿予眉头轻拧,退到路一旁。
赶马车的付元递来一个灿烂阳光的笑,“司大小姐好。”
司卿予掠过,余光不动声色,看向覆得严严实实的锦缎窗帘子……
司卿予目光略停,收回。
马车里的男人搁下手中的茶盏,睨了眼安静垂下的锦帘,眼睑裹挟不着边际的寒意。
司卿予抛了抛手中的糖,擦肩而过。
谁也看不见谁。
马车继续向前行。
西京医馆。
根本无人来看病。
白容倒是落得清闲,也不忘整理草药晒草药。
今日阳光正好。
突然来了个客人,还是风尘仆仆跑来的。
富贵走路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走路还带了风。
富贵送来的时候,那个惨…
白容看过去,“我主子就是厉害,几天就能让你下床行走了。”
富贵朝白容点头微笑,转而来到司卿予跟前,气喘吁吁道,“再次感谢司小姐,我如今走路都正常了。”
司卿予看都没看,嘴里含着糖饴,手拿剪刀低头修理盆栽,淡淡‘嗯’了声。
富贵手指握紧,低声乞求:“那个……司小姐,可否请你去一趟郊外,我们村里几人都染了恶疾...”
司卿予微微抬首,好像还很开心,“带我去。”
开心的是,有人愿意相信她啊,好不容易啊…
病人路过西京医馆,只望两眼偏偏不肯进来。
可能自己的医术,真的太捞了。
富贵连连点头,走在前方,“好,司小姐您跟我来。”
司卿予转了两下剪刀,利落扔下,捞过一方布包收在袖中。
富贵领在前方,回头看着一身空寥寥的司大小姐:“你…你不拿药箱吗?”
这郎中都背着药箱,这司小姐,拿手治吗。
司卿予冷冷应了句,“是什么东西?”
药箱到底是什么东西?
富贵细微嘶了声,也好歹是自己亲自来,也好歹自己感受过司小姐妙手回春的医术。
不然,谁会信这司小姐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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