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舟问向凤三娘:“你们东家是谁,我亲自去请可好。”
所有商户无人回话,喝水的喝水,无聊的无聊。
商户们的反应,司俏窃笑了声,别开脸抿水,“霍大人能先说说玉斋宴的事吧,玉斋宴所做之事皆不道德,恶意针对福全楼,恶意降价银竞争,为何要解封,我觉得该让玉斋宴给长公主一个说法。”
霍舟立在原地,“何为不道德,正常竞争,据本官所知,玉斋宴之前本是布铺,皆因福全楼后厨把布铺熏了臭方才不开。”
司俏目光落在霍舟身上,对方是夙王的下属,司俏换了虚心的口气,“此事…我认,但玉斋宴的错更大,得罪的可是长公主,不该解封的。”
一口一个长公主,京城皇家中人就是天。
就在此时,司俏暮然觉得身后一阵冰冷入骨的发麻袭来。
“你在说,什么。”冷冰冰略带沙哑的嗓音从司卿予口中说出。
场上的对话早就一字不落落到司卿予耳中,而此时她正在司俏身后,悄无声息…
一开始根本没人注意她是怎么出现,也没人注意她突然就站在那儿了。
等她出声,所有人才知道,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在场的人注意力都在想着那位神秘东家,以至于司卿予出现暮然后知后觉。
熟悉的声音,司俏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司卿予闯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司俏回道:“我在说玉斋宴的错更大,福全楼可是长公主的,总不能打长公主的脸吧,这可是死罪。”
司卿予低头,白生生的手慢条斯理叠起掌中的宣纸,语气低低的让人看不清情绪,“打的就是她的脸啊。”
司俏回过身,看着她手中叠的宣纸很是熟悉,“卿予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司卿予指尖一挑,漂亮仙鹤成型,她不答。
她不是说过了吗,针对长公主啊,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司俏看着漂亮的纸鹤,“这不是贴在皇榜的御书吗,皇上亲笔题的,你怎么给撕下来叠了!”
司俏还特地说得极为大声,这下在场的人都知道了,这位司小姐胆大包天了去,圣上的东西她都撕下来。
司卿予睇给司俏一个傻子的眼神。
碍眼就撕,不行吗。
一旁的霍舟走过来,司卿予看过去,眼神正正对上霍舟递过来茫然的神情。
“那个…司小姐…”
司卿予出现在这里,霍舟内心此刻是复杂的,从头到尾都是复杂,夙王殿下的女人,霍舟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让对方暂且回避…
司小姐一贯不走寻常路的,霍舟也是摸不透这位司小姐来此做甚…
见霍舟都不指责,司俏也不敢当那么多的人面叫府兵把司卿予捉起来。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她司卿予把皇榜的御文撕了便行,只要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司俏开了口,“霍大人,麻烦让我家姐姐先出去吧,些是误闯找不着路了。”
毕竟大道上挤满了人,司卿予吊儿郎当那样找不着路,很正常。
霍舟翘着舌撕拉阵阵,他怎么能赶呐,这位可是夙王殿下的女人。
世人不知,霍舟知啊。
不敢赶呐。
却在此时,凤三娘装不下去了,带头起身,朝司卿予拱礼。
“三娘,见过东家!”
“我等,见过东家!”
上百名掌柜一同朝司卿予弯腰拱礼,声声皆是臣服。
声声皆落到每个人耳中。
在场的众人怔愣住,三秒后,齐刷刷朝同一个方向看,时间瞬间静止。
包括司俏以及霍舟皆愣住。
司俏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难以置信的看着凤三娘,再看司卿予。
所有人喊得这一声东家就是对司卿予喊的。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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