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走去书案前,手捏衣袖研墨,“把常在城南说书的柳先生带过来,今日午时玉斋宴《花魂》续集,仅此一日。”
一听是《花魂》宋文善老说书迷了,用跑着离开。
《花魂》一述可谓虐恋情深,便是花妖与和尚的故事,可谓是京城一大热门。
百姓闲下来再爱听书听曲,《花魂》柳先生尚未讲完,偶尔叙述一半,都吊着全京城人胃口,都想知道书中的花妖昭芜与那破了戒的圣僧有无结果…
玉斋宴今日说书《花魂》这事一出,瞬间席卷京城一片天。
《花魂》就是不出书,每次都是柳夫子得了闲暇才在城南摆桌说书…
就连那官家小姐官家夫人都坐着马车赶来。
以往在路边听书有失身份,如今在装潢富丽华贵的玉斋宴里头听,那就得体了。
所有人早已入好座,全场静等开书,就连玉斋宴的小二都极懂规矩,端茶倒水都小心翼翼不发声,就怕影响了客人。
招待极细致有礼,这点,很得人心。
二楼开放式的雅间,都隔着密不透风的屏风,方便闺阁女子避免与男子接触,各听各的。
京圈小姐便聚在了最好的一处。
“不愧是玉斋宴,难怪啊俏哪里无人肯去,比不得的。”
“这秘制的琼露玫瑰汤,据说很养颜,我都想每日来喝…”
身旁的夸赞,沈珍珠就不乐意了,她父亲沈林因受长公主命令查封玉斋宴一事,可是被罚了一年俸禄。
可是今日有《花魂》,那可是沈珍珠的心头爱,不得不来呐。
“相府嫡女出来抛头露面,你们也夸?”
“不能夸吗,司卿予也才芳龄十七,人家又是神医又是天下首富,同样的芳龄,你沈珍珠就不行,日日缩在闺阁绣花弹琴,你还骄傲起来了?”
“未出阁靠家世,出阁便倚仗夫君,遵从三从四德。”
“这般整得与那废人有何区别,女子靠男子下下之策。”
“嘴硬,那是你们靠不起。”
“你靠得起,你有种去把夙王摘下来。”
“我怕死…”
司卿予倚靠在二楼围栏处,将一本册子递给柳夫子,柳夫子接过便下楼。
忽而,斜对边细微的女子吵闹声传来,司卿予冷漠的眼神扫过去,那群官家小姐同样看过来。
有的友好笑笑,有的不屑与嚣张,各色不一。
司卿予目光只是略停留,也没去听她们到底谈什么,也懒得在意。
突然响起了声轻灵灵地低唤,“司小姐,可否过来…”
司卿予没应也没看,脸上挂着‘我们又不熟’,就是了…
那小姑娘略微尴尬的笑笑,继续低低道,“就是有事请教司小姐。”
司卿予总算给了回应,漫不经心走过去。
恰巧午时,这《花魂》便开场了。
…
隔壁福全楼刚花银子请来的名妓舞了个空。
名妓献曲时时能有,《花魂》只有这日。
司俏看着全城百姓的反应,再看福全楼鸦雀无声的门庭,气得吐了口老血,嘴里把司卿予骂了千百遍。
福全楼今日购入诸多食材,又不可退,且古代又没有冰箱存放,这冰窖顶不得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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