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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花魂》在玉斋宴说书之后,福全楼经历那日的惨败,从请歌姬花魁到浪费诸多食材,白白亏了二千两。
特别是这歌姬,要价那个破天荒的高,非说隔壁的东家司卿予开了价银三百两一位。
司卿予声称:都是女子不容易,银子她不缺,就当给位姐姐红礼了。
司卿予怎么可能缺银子,三百两一位,有银子烧啊。
太爱烧了。
司俏要面子,司卿予烧得起,她也要比下去,连几个花魁都买不起不被笑话了去。
请来了,五位歌姬花魁,一千五百两加之信誓旦旦备了五百两食材。
全亏。
接连几日,福全楼也想去请柳夫子,可那文弱翩翩的柳夫子只道抱歉。
结果,第二日柳夫子就去玉斋宴说书!
长公主给司俏的预算早就超了,次次落败,长公主已经不肯出资,司俏如今急得不是办法。
长公主嘴角抽了抽,手不由自主狠捏怀中的猫,那猫发出一声惨叫。
“司俏就是个蠢的,你的隐疾她也治不好,分文不赚,还赔进去诸多。”
长公主让司俏替自己办酒楼,一来银子谁不想要。
二来,长公主是提防封承衍不会注意到她的不正常。
只要,封承衍以为她在烦酒楼这些琐事,她就能瞒天过海。
当然,这些都是长公主的想法。
长公主不怕谁,封承衍这个人,她还是忌惮的。
安世子喝着汤药,“福全楼母妃要如何处理…可太亏了。”
处理什么,这不是首要的大事,等真正手握皇权处理一个司府还不简单,长公主思虑的是另一件事,“苍州的事,那个人办得如何了。”
长公主虽说被司卿予气得要死,但现在不是呕气争脸面的时候。
经商,长公主不懂,她从不需要经商,每年收受的贿赂足矣。
安世子回道,“夙王又突然回京,那个人不敢弄了。”
长公主深吸了口气,“夙王应该不懂,照他杀伐果断的性子他早就上门取人首级。”
“夙王如今金屋藏娇,陪美人还来不及。”
所以,长公主笃定封承衍不懂。
安世子这就不同意了,“孩儿总觉得夙王人很腹黑,就他派护卫殴打孩儿这事,孩儿真没惹过他,莫名其妙挨打。”
这事儿长公主到现在也想不通,套头打不说,打了又上赶着承认。
思及此,长公主眉头紧锁,“你说夙王到底为了什么。”
安世子摇头,“孩儿不知,指不定看孩儿不顺眼。”
长公主也不去想这事了,“上面那人又下令了,让我们想办法把夙王调离京城,就容易多了,对了,暂时不能让任何人频繁去普文寺,那人不让靠近。”
安世子点头,思虑到了另一头去,许久开口低声问,“我们找的司神医不会就是司卿予吧。”
安世子日日等司神医的消息,偏偏等不到,又日日想着司卿予,这两人,安世子总是能联系到一处。
闻言,长公主也不是没想过,“她的医术能与司神医同等睥睨,她又姓司,指不定就是她。”
安世子心瘾上了来,“母后,可否帮孩儿把司卿予娶回来…母后想想,她如今是首富…又有凤三娘与白容,能帮我们,她还可以帮孩儿治疾,相府嫡女…”
“她做的这些事,要不先不计较了吧,暖暖她的心。”
安世子此刻已经忘了玉冰烧烧喉苦辣的滋味。
“容母后再想想…”长公主一贯疼爱这个独子,她守寡多年,膝下就一子,自当疼着啊。
…
这日午时,天空飘来黑漆漆的乌云。
这雨来得漫不经心。
玉斋宴与西江月依旧门庭若市,下雨躲进酒楼听小曲,是很惬意的事。
司卿予看向窗外的雨陷入沉思,想起夏皇赏赐那方上锁的锦箱。
那时,她并没有看里面装何物,毕竟是给父亲的。
司卿予能清楚的,反应不会是珠宝,回来后父亲也没打开过,直接扔库房里。
忽而,她的思绪被门外一道声响打断,“东家,顾家小姐来了,说想见东家一面。”
司卿予冷声回绝,“不见。”
门外没了动静。司卿予把手中笔一扔,合上账本。
造反需要银子,需要谋士,隐忍更待时机。
但,兵才是关键。
从前,父亲领兵在外征战时,顾府那位便是父亲最得力的副手,时过境迁,父亲封了相爷,副手如今已是守城军将领。
统领禁军的是封承衍。
外围守城军便是顾将军统领。
想到这些,司卿予有了会一面顾怜的想法,她来到顾怜在的雅座。
顾怜倒是意外,以为请不动的,顾怜亲自给她沏茶,“遇了大雨,路过便进来躲雨,想着吧,司小姐这里的玫瑰露好喝。”
司卿予坐在顾怜对面,接过茶但没喝。
玉斋宴下方热热闹闹,也带不动这里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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