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不知道怎么回到相府的,手里的糖人都融掉了,她以为可以…放很久的。她只来得及每边舔了一口。
原来,糖人也会融…
还没来得急细想,灯火通明大门开敞的司府。
想到这,司卿予脚步已经踏入院内,她抬眸…
司明德手里攥着戒尺,候着了,看到她,司明德举起戒尺,又收了回去。
看着司卿予受惊的模样,司明德直接朝老管家怒斥,把戒尺递给老管家,“这个是大公子专用的!”
老管家点头接过:相爷,好借口。
司卿予只觉得腿好软...她抬头,司明德正板着脸看她。
那一瞬间,司卿予只觉得百感交集,白容说过,小白容打小就不好好习字,小白容父亲就举着戒尺追着小白容打,可如今,白容想盼得那戒尺再往手心‘啪啪’打过来,却没有了…
司卿予站在那里,乖乖伸手。
见她神色不经意的落寞,司明德心疼了下去,“为父不打你,以后提前告知为父,莫要事事自己去处理。”
刘氏典当御赐圣恩,这事不可原谅。
但司俏…司卿予当着刑部三审主事的面,把司俏沉河泡。
在司明德眼里,这算罔顾人命。
司明德是个不折不扣的顽固派,素来忠直以身守则。
朝堂上开口最多的便是:不得罔顾王法,依国律制…
所以,那位长公主才被司明德日以继夜的弹劾,咬得死死的。
所以,司明德气也气在这点,司卿予当着刑部主事的面,把人扔河里。
何人犯再大的错,都由刑部着律制责办。
司卿予点头,“好…”
半响,她抬眸,看着司明德,再看老管家手里的戒尺…
“其实,父亲可以打一下的。”
司明德盯着她的手心,还沾了点糖丝,“不可后悔的呢。”
见司明德迟迟不下手,司卿予为此还闷闷不乐了,“就是…没被戒尺打过。”
她言语一出,府里一众不忍低头笑笑。
司明德伸手,老管家又将戒尺递回他手中,“不反悔?可是疼的…”
司卿予摇头,低声道,“不悔。”
她没有挨过父亲的戒尺,没有…
司明德举起戒尺,落下,又顿住,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依旧下不去手。
司明德手不自觉颤抖,无奈,司明德只得自圆尴尬,“这戒尺怎么变重了!”
府里一众不吭声,心里也都有底:烂借口,相爷就是不敢打
许久。
‘啪哒’一声响起,司卿予伸出的手也没有收回…
微微痛的感觉,触了心底。
可倘若,何人再犯司府任何一人,欺她身旁任何一人,她照样不会顾忌王法道德伦常。
就是要,见血。
改过是办不到的,永生办不到。
夜渐深,司卿予趴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发呆。
有人推门进来,提着食盒走到她身旁。
“大小姐,相爷让奴婢送过来的,是些小点心与清粥。”是冬儿的声音。
司卿予看过去,拿了块糕点轻咬,半响,淡淡道,“以往…三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冬儿似有些犹豫,“当真…要奴婢说嘛?”
司卿予看过去,嗯了声。
冬儿慢慢摆好点头,慢慢道,“以前的三小姐很好,乖巧安静,她还会教奴婢们习字,奴婢认得三小姐的字,只是…只是后来三小姐写的字,我们都看不懂了,她也不再教了,还要…还要我们教。”
“以前的三小姐喜欢吃糖贻,只要点斋阁一出糖贻,大公子便会去定给三小姐,后来,三小姐从来不吃糖贻,每次都笑着脸接下,却次次都偷偷把糖贻扔了。”
“说来,也不怕小姐笑话我们,我们府里几个常常聚在一起打趣……”冬儿言及此,方才意识到自己乱了规矩,便闭口不敢言了。
司卿予轻轻道,“无事,你说吧。”
冬儿声音不知觉低了低,“其实…我们都觉得三小姐是另一个人,她写的字迹,包括她所言之语,很多种种总是莫名其妙,还有三小姐以前的贴身丫环夏…夏夏竹出府被歹人…那个那个了,夏竹在府外哭诉说就是三小姐干的,那时,相爷上早朝还没来得及处理,才到响午,夏竹便在郊外湖里被捞了上来…”
听到此,司卿予眉头轻拧,手中的糕点再也咬不下去,“…后来呢。”
冬儿接着道,“后来官府断定夏竹不堪受辱而跳河,辱没夏竹的两名男子被处死了。”
虽然司俏极力伪装,司府下人接触司俏接触了好多年,自当发现反常。
相爷与景公子都在忙,不曾有过多心思去猜疑,他们下人不一样,同住一屋檐,不是单单一人有此想法,是所有下人。
也自此二房诬陷相爷后,大小姐回府,这声‘小姐’便只留给大小姐,唤司俏成了‘俏姑娘’。
下人对司俏的也渐渐秉着规矩,却再也不会去全心照顾。
司卿予问了问,“可否拿她的字迹给我瞧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