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晒在屋檐下的竹筐上,司卿予看了看,怕不是封承衍喝的药是这些?
司卿予选了几味治外伤的研碎给聂无休外敷,不算齐全,但也无碍。
等帮聂无休敷好,聂无休顺手抓了一份带回房里。
司卿予来不及细想,敲开封承衍的门,封承衍此刻也并未歇下。
门咯吱一声开了。
司卿予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白色素衣一丝不苟地套在他身上,愈发衬得他整个人清冷干净,就是看不出任何问题。
果真极擅于隐藏。
封承衍倚在门边,沉沉闷闷的“嗯?”了声。
两人目光交汇,司卿予不知如何开口询问他的伤情,索性来了一嘴,“就是想你,来看你一眼。”
她说…想他…她说的!亲口说的!封承衍心弦一颤,鬼使神差地回道,“嗯,我也想你。”
司卿予面无表情转身,方才说的什么鬼话。
身后的他,嗤的一声就笑了。
司卿予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封承衍全然藏起来,他的伤情些是来了这里后才有的。
屋檐下晒的几许都是心脉受损之药,那几味细细重合,最有可能的便是他极度过致的使用内力。
这里…如何极度过致使用内力?
司卿予陷入深深的沉思。
这一夜,似乎没什么人睡得熟,除了啊幼。
啊幼得睡,明日说不定还得陪白衣男子进山洞。
直到清晨,顶着张淤青脸的聂无休轻敲司卿予的房门。
“主子,回去了…”
穿出丛林需一日一夜,需得赶着时辰回城,聂无休老想回城了,一刻都不要与那付元同住一屋。
敲了无数遍,未见声音,聂无休等了许久,依旧未见声音。
聂无休焦躁不安的撞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留有碳墨书写的两个字:勿忧
封承衍是看着聂无休从头到尾敲门,整颗心提到嗓子眼直到轰然崩塌,只在一瞬间。
果然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不见了,一声不吭就不见。
她怎么可以这样子…
她不可以这样子的…
真的不可以…
司卿予!
封承衍整夜未眠关注她屋里的动静,司卿予还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自家王爷周身死气沉沉的阴霾,付元两腿一哆嗦,得了,又摊事了。
封承衍匆匆出门,付元连忙叫上啊幼。
“啊幼,快来。”
“阿幼,昨日哪位姑娘,你闻闻她有可能在何处。”
“我今夜去猎只野鸟给啊幼。”
啊幼…
啊幼…
付元一口一个啊幼,可啊幼这回不懂事了,那姑娘气味,啊幼就是不懂。
付元摸了摸脸上还未洗净的药糊,“对了,昨夜属下与聂无休打架,草药是司小姐弄的,些是知道王爷心脉受损之事了。”
司卿予精湛于医术,看几味药得知伤情有何难,封承衍似想起了什么,很笃定的朝一处走去。
“去把聂无休找回来,不要让他出事。”
此地任何之地都危险重重,聂无休寻的是另一个方向,得知后等也等不及就飞进竹林。
榆林山抱山底崖北处,封承衍这几日都去的地方。
昨日,他差点就带她到了,只因半路折回,她定是摸索过去了。
底崖危险重重,她是不是只会迎难而上。
是了,她喜欢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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