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裴云宵怎么喊,就是没有将士进来,然而,裴云宵还在喊。
“废物,通通给孤进来啊!”
还是无将士进来,显然局面并不控制在裴云宵手中。
眼看给人感觉是芝兰玉树的北凉太子,此时仿佛彻彻底底的换了个人,疯魔杀酷毫无气度与修养可言。
想来,这便是权力给人带来的改变以及本身心术本就不正。
对方怎就,才收几个藩王的兵权就开始大张旗鼓要挟?
想到此,司卿予也没急于出手,再往下一看。
只见到封承衍淡漠起身,示意一眼门外,言语淡漠,“大可不必喊了。”
意思就是,你再怎么喊,你的人都没动。
裴云宵挑起一边眉,心中满是迷惑,跟着他的步伐走去门外的院子中。
果不其然,北凉上下的藩王诸侯通通聚在院外,北凉将士无人敢出手。
各诸侯藩王的模样,仿佛都知道了什么。
因为,令人世人闻风丧胆的黑袍人全都在私宅外,哪有人敢动,所有人都以为是封承衍的势力。
因为,昭启大军也来把都城给围了。
也因为,藩王诸侯们也都知道裴云宵弑父夺位,证据确凿。
各诸侯藩王恭恭敬敬朝封承衍叩礼,“我等见过昭启陛下!”
封承衍负手伫立在院中,带着极致的尊贵。
君王沉审许久,众诸侯藩王反射性抬眼去看,便撞见封承衍龙颜渗寒,这下连颤抖都不敢了,绷直身子,重将头深深埋低。
见这一幕,裴云宵还是什么都不知,语塞一瞬,紧接着可怕的念头涌上来,“各位叔父怎么来此?还有你们这群废物,孤喊了半天,为何无人听令!”
藩王出声解释,“昭启大军在城门,启皇谁也不能动。”
听到这话,裴云宵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怎么可能会来京城!不对,各位叔父们疯了吗,捉了他就可以逼退敌军了。”
捉你个头,黑袍人都在外面,但是藩王们不答,似都知道了些什么,仿佛已经不当裴云宵是位王上。
裴云宵眉头皱起,正想要冷声吩咐命令,没等他开口。
封承衍神色自若,低沉而淡漠的声音插入,“你们北凉的剑若敢拔半寸,朕只好,血洗北凉都城。”
血洗北凉都城…
这六个字,显然是吓到了,裴云宵一窒,神色直接崩塌,“不,你不会的!”
正当裴云宵想要理清楚时,由院外传来了急切的喊声。
“报,昭启大军已经到达城门!”
“报,昭启大军声称谁若敢拔剑,便血洗整个都城!”
院内紧张的气氛也滞了下来。
裴云宵敛紧衣袖,他不是傻子,孰轻孰重,他现在——拿捏得清了!
各诸侯藩王道,“裴云宵,听到没有,你若想断送北凉江山,你大可出手捉了他。”
又有人道,“你裴云宵弑父夺位,把我们的兵权交还回来!”
紧接着都是声讨声,“你意气用事,为了自己私欲置京城百姓于水火,你有何资格登上帝王宝座,裴云宵,把兵符还于我们,否则我们便齐力拉你下皇位!”
“弑父夺位,天地难容!”
裴云宵几乎是恶狠狠的开口,“你们!”
而此时,封承衍仿佛多一刻都不想留在此地,迈着清冷雍容的步伐踏出门庭。
裴云宵目光跟随那道黑金锦袍移动,眼珠子越拉越长,“孤终究被你算计,孤从来都玩不过你。”
封承衍头也不回的给了句,“朕的贺礼,你可喜欢?”
裴云宵终是记起封承衍说过的那句话:你敢要吗?
这样的贺礼谁敢要。
此番。
一来,直接瓦解整个北凉的势力,藩王势力归还;
二来灭了裴云宵这个王位所有的威信;
三来,藩王诸侯知道裴云宵皇位来得明不正言不顺,便会蠢蠢欲动想篡位。
往后,可少不了裴云宵受的。
往后,裴云宵更加依赖建宁侯。
贺礼,已送。
整整三份,封承衍此刻觉得自己非常的大气。
——出手极为阔绰
而此时,裴云宵如鹰毒辣的目光扫向院内一众,“孤的命令都无人听了是吗,孤没有杀先皇,是昭启君王干的,就是他…”
藩王们冷笑一声,“你逼死先皇的证据都在我们手里,人证亦有。”
裴云宵咬牙道,“那是假的,各位叔父们是不是想叛国?为什么不拦着他?”
藩王们静静地看着他,“开什么玩笑,你想断送江山,我们可不想,黑袍人都在外面,黑袍右使聂无休携领黑袍人前来解救昭启君王,谁敢动,你打得过吗。”
又有一个藩王道,“黑袍人都在外面人,你还想玩什么。”
就因为这些种种缘由,从藩王诸侯们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掂量好分寸。
都城外有昭启大军,这里有黑袍人。
而且,裴云宵可是弑父夺位。
藩王诸侯们怎么可能会傻到去对抗,他们本就是来要回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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