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寒风肆虐,司卿予没骨头似的靠在廊柱上,单手支着侧脸,躺出香软榻的阵势。
着一身单薄的紫纱衣,赤着的双足白净剔透,线条完美到晃眼。
江风一道,划过她青丝柔软的弧线,那是寂寞冗长的轨迹,便生出几分风情。
视觉冲击很大,封承衍罕见的愣神,可…她怎么如此爱吹冷风。
意感熟悉的靠近,没等司卿予反应过来,身上落下一件上好的黑羽氅。
司卿予抬着头,以仰望的姿势,看着封承衍。
他站在眼前,神色瞧不分明。
半响,司卿予移开视线,落在他身后的案台上,“还温着。”
也就三个字。
意思就是膳食,还温着。
封承衍看向那张梨花木桌,炭炉烘着紫砂锅,整齐列好的银筷,旁边斜瓶上插了两株秋菊。
那一刻,他所有的不安与烦躁,烟消云散。
方才,他为什么要眼红别人,他现在,也有了。
从来,他都有人伺候着,竟不知她给他留了膳食,那种感觉是那么难以言明。
司卿予又开口,你也猜不到她语气下的情感,“蟹肉剜好的。”
封承衍哑着嗓子,“不要蟹,要你。”
蟹,不要。
要你。
司卿予忽而展颜轻笑,抬起一边玉足抵在封承衍的颌下,似狐狸般,“要我哪里。”
她温吞的语速带着不着调的诱惑,封承衍低头看着慢慢移到自己胸口的莲足,黑色丝缎的衣料衬着耀目的白,不断动摇他的定力。
她纱裙无力垂下,修长白皙的腿半遮半掩。
封承衍抬手捻住她的玉足用力一推,靠近她,那股傲气不曾少过半分,“我贪心。”
———什么都要
司卿予收回脚,眼前人一如往常气势逼人,上好的丝质黑金华服依旧纹丝不乱,视线上移望进他的眼中,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司卿予姿势极闲适,眯起雾气的眼,“你觉得,你有把握吗。”
封承衍俯身,身体前倾一分,盯着她冷白的皮囊,“如果你愿意的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他压低嗓音低到微不可闻,“都由不得你。”
司卿予抬手,慢慢抓住封承衍的衣襟,动作都散漫得如出一辙,“如果我愿意,如果我又不愿意呢。”
他弯腰,她抬首。
封承衍同她对视片刻,“我都娶你。”
司卿予偏头望向江面渔火,轻笑了声,没看他。
那件黑羽氅早已滑落坠地,安安静静的躺在朱色地板上,极致的黑,耀眼的红。
那一刻,一片安静。
秋风从江面上慢慢地吹来,带过灯盏一路风情摇曳,轻薄的存在。
风带起她的青丝,鼻尖传来她独有的香气以及温腻的酒气,封承衍右手穿过她的青丝扣住她的颈脖,逼迫她头一仰看向自己。
她的温腻已经让封承衍乱了阵脚,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半分。
“可是醉了?”
司卿予散漫的笑,“可以醉,也可以不醉,主要看身边的人是谁。”
她又添了句,声音散漫又懒恹:“你看,我现在又醉了。”
因为,是你啊。
顷刻间,司卿予把封承衍拉低了几分,轻车熟路的印上他的薄唇。
又冰又凉。
他弯腰,她抬首。
封承衍身体一滞,微微垂眸,“酒气。”
司卿予低声抗议,“你从没拒绝。”
他承认,“是。”
封承衍低头看着她,只见她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入骨媚意,封承衍眼神一暗,忍无可忍将她抱起在腰间,又快又狠。
一阵短暂的晃悠带起,她后背被他抵触在亭柱下,封承衍高大的身影欺着她,压着她,理智肉眼可见的崩塌。
压在亭柱上,撬开她,狠狠吻了一通。
司卿予赤着的双脚挂在他腰间,无力又细软的垂下。
…
夜半子时,封承衍抱着她,一步一步走下高楼,进了厢房,再也没人出来。
某个屋檐下,两双眼睛直直盯着那扇门,“聂兄,你主子莫不是醉酒了。”
聂无休回付元三个字,“她不会醉酒。”
管你醉没醉,就当你醉了,付元拉过聂无休的衣袖攥着离开,“今夜别看守了,跟你去外头下棋。”
那位陈郡守只给夙王殿下与司小姐备了一间厢房,但是付元也不说。
聂无休不屑的瞥付元一眼,“就你?”意思是下棋就你?
付元换只手拿剑,“我怎么了,不会你教啊。”
聂无休冷着脸无情道,“不教。”
付元回头看他一眼,不教你还跟我走?
两人走着,直到消失在拐角。
付元四处瞟了瞟,压低声音声音悄咪咪说道,“我同你说,方才夙王殿下瞧着那陈郡守有夫人送饭,他又嫉妒又眼红。”
聂无休皮笑肉不笑,“幼稚。”
付元那是极其赞同,极其胆大妄为,“那不能,反正我也不理他,记得告诉你家主子。”
付元那会一度怀疑,那人还是不是他的夙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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