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榆林大山一夜之间夷为废墟,堪称说没就没了,使得京城一众百姓议论纷纷。
“昨夜我床榻抖了几次,你们呢。”
“你住在郊外的吧,爆炸声大不大?”
“诸位还不知道吗,榆林大山被炸为平地了。”
“榆林大山北部崖渊有石涅,为了开采石涅冬日取暖,些是朝廷做的。”
这时,人群之中有百姓伸手指向西京医馆,“不是朝廷,是她干的。”
“司卿予?”
“对,夙王府的人都说是司卿予将那榆林大山炸了,她可真了不得,说炸就炸了,就为了我们一众冬日能有石涅取暖。”
“了不得呐,果真是相爷的千金。”
听到此,司卿予安安静静站在人群后方,表情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变化,什么夸赞于她而言都是废话一堆,甚至还很吵。
于是,司卿予悠悠开口,“你们,缺银子吗。”
就问,你们缺不缺银子。
那一瞬间,众人齐刷刷回头看她,“缺!”
司卿予微微歪了头,伸出五根手指头,一下一下的,“去榆林大山搬碎石子,我给你们一日五两。”
众人愣了瞬,搬碎石子就有银子拿的哟。
“当真?”
司卿予漫不经心摊手,“我就那么像骗子吗。”
不出一个时辰后,这事它就传开了,去榆林山搬碎石头,一人一日五两,只招身强力壮的男子,银子一日一给。
众人纷纷跑去榆林山报名,当场就开始搬碎石子开路。
此来,路平了方便货车运用石涅,又有银子众百姓都蛮踊跃的。
果然银子一出,万事就能解决,司卿予站在医馆门口,轻叹了口气。
这时,传来一道熟悉又无比亲切的问候,“司小姐,您缺护卫吗。”
霍舟正骑着马出城,见此不由问了句。
司卿予闻声睨过去,只见霍舟手比着胸膛,饶有期待的问。
她缺吗,她不缺。
她的沉默,霍舟明白何意,继续叹息道,“霍某一年俸禄才几百两,加之被夙王殿下扣了半年俸禄,心窝窝那个痛…”
对此,司卿予压根就不关心,他有无俸禄与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司卿予随口问了句,“霍大人去何处。”
霍舟淡淡道,“去不成了,司小姐又抢先一步了。”
这不,夙王殿下安排他的事,又不用干了,司小姐都花银子让百姓去解决了。
司卿予也没回这话,想想也能知道。
霍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拍马屁的本事,开口就来,“司小姐消失这些日,京城都黯淡无光,这不,您这一回来,这京城焕然新生。”
“霍某越发觉得司小姐才是这夏国的光辉明月,普照大地。”霍舟说着,还比划向天边被云雾遮挡的日光。
司卿予似听也没听,冷冷回答四个字,“有话直说。”
仿佛被她看穿了般,霍舟想出口的言辞直接就搭不上了,“就…就就…”
偏偏司卿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整得霍舟气势直接就没了,就没人能在司卿予带有压迫感的目光下冷静得下来。
于是,霍舟把原来的话咽了回去,随意开口,“就您吃饱没。”
司卿予:“……”
莫名其妙,司卿予直接转身离开。
今日医馆也没什么人,司卿予索性回了司府。
“大小姐您回来了。”
“相爷,大小姐回来了!”
府内一众几乎同时齐齐看着她惊叫。
司卿予一如往常点头回应,提起步子便往千夕院走去,千夕院的玉兰花树下站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喂鸽子,司明德背着身,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冬儿激动的提醒道,“相爷,大小姐回来了。”
司明德搁下粮瓮,回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安然无恙后,司明德面上忽而闪过一丝温和的笑,“回来了就好。”
司卿予示意那笼子里的蓝鸽,“父亲不讨厌它了吗。”
司明德顺着她的目光瞥了眼笼子里啄食叫欢的蓝鸽,微微皱眉,到嘴的话转了一圈,却说了别的话题,“跟为父来书房。”
司卿予‘哦’了声,跟随司明德的步伐前去书房。
来到书房后,司明德翻了翻陈柜,拿出那个锦盒,将昭启立后的诏书以及凤印递给她,“他给卿予的,卿予拿走吧。”
司卿予接过,有那么一瞬是怔住的,没有悲喜,也没有任何过多的想法。
她当然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司明德的声音传来,“你悔吗。”
司卿予闻言后,回了两个字,“不悔。”
司明德语重心长道,“为父尊重你的意愿,随你怎么选。”
从来都是尊重她的选择,司卿予垂下眼帘,百般聊赖没答什么。
司明德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倒显得明知故问了,“昨夜,炸山去了?”
司卿予安静点头,“嗯。”
鉴于这些事,司明德也没有任何怒色与迷惑,谅他封承衍也不会干出任何出格的事,封承衍的为人他当然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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