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清园睡了,些是太累了。”老嬷嬷叫来封承衍。
身材挺拔的身姿踏步走在雪地中,面容冷沉坚毅,身上简单穿着件黑色锦袍,些是还没整理好,却也半点不损风采。
封承衍身后是宫人撑着油纸伞,大抵是他身形欣长,宫人需得小跑才能跟上他。
李嬷嬷走进前边小心翼翼道,“方才,王妃应下了宫宴。”
封承衍依旧没什么表情,“宫里怎么说。”
李嬷嬷能懂问的是什么,“皇后娘娘说,盼殿下能携王妃同去,今夜是家宴。”
闻言,封承衍语气不由冷淡了几分,“往后宫里的不必告知于王妃,只需准备好三日后回门一事。”
李嬷嬷道,“诺,老奴记下了。”
不多时,封承衍将人从清园抱回寝殿,轻轻放在榻上,给她捻了几层锦被方才离开。
不知觉入了夜傍,司卿予是被热醒的,是的,热醒的,这大冷的冬日,她热醒的。
司卿予掀开锦被,推开门,吹着冬日的寒风,才舒畅了些。
这才刚舒畅一会,李嬷嬷满脸着急的小跑过来,“哎哟,王妃莫要贪凉,该着风寒了。”
司卿予淡淡瞥对方一眼,索性走回寑殿内。
不多时,身后便是一众宫女进来给她梳洗打扮,李嬷嬷的声音又来了。
“殿下处理事务去了,王妃先用膳,不必等殿下。”
司卿予漱了口茶,而后轻轻搁下,问道,“不是要参加宫宴吗。”
还是李嬷嬷的声音,“殿下替王妃辞了,王妃便好生歇息。”
也确实,她对这些并不喜欢,什么宫宴,无非吃吃喝喝,赏歌舞,夏国现下太平安康,这人一闲,便换着法找乐子。
对此,今日也本该进宫觐见,但皇后娘娘又为她解了围,自当该去参加宫宴,不见谁,只见皇后娘娘。
想到这,司卿予开口道,“稍后进宫。”
李嬷嬷犹豫了瞬,“这…那可要告知殿下?”
司卿予应道,“不必,我自己去就行。”
李嬷嬷点头,“诺,老奴这就去着备。”
一个时辰后,夙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司卿予也没打探封承衍去了何处,也就没同他来。
司卿予抬手搭着李嬷嬷的手走下马车,刚踏进宫门,身侧传来一道低低的女子嗓音。
“今儿这风是不是倒着吹呢,更冷了。”
虽说出声人声音很低,但也都听到了。
这时,身旁的李嬷嬷回头欠身,“老奴见过夜王殿下,临王殿下,夜王妃,临王妃。”
有人回道,“免礼吧。”
司卿予没理身后的种种,然而,这身后的种种来找上她了。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跟上她,“夙王妃,可要一同进去?”
司卿予淡淡看了眼,只见一名女子身着湖蓝色的宫装,上好的金步摇别在发鬓,面若桃花,却不是很友善的眼神。
司卿予收回目光,没什么表情,也没回话。
而这名女子便是当今二皇子临王的王妃。
临王妃,当朝太傅嫡女,陈梦蝶。
临王妃接着道,语气很正常,不认真听还真听不出这言外之音,“恭贺夙王妃新婚大喜呀,只是夙王妃怎么一人前来,夙王殿下不一道吗。”
这言意之外,新婚刚过,怎么独自一人前来参加宫宴。
说白了,淡带了些笑话的色彩。
今夜家宴,这王爷们不都是携同正妃前来,唯独司卿予了,唯独她夙王妃独自一人了。
对此,无非就是讽刺挖苦,司卿予面不改色,永远掀不起任何情绪,只回两个字,“幼稚。”
说白了,别拿你们勾心斗角那套摆到她面前,简直等同蝼蚁妄想撼树,堪称幼稚无聊至极。
哪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影响到她。
司卿予甚至,不愿搭理对方。
闻言,临王妃:“……”
临王妃身子僵滞了瞬,隐隐压抑怒气,也只是半响,临王妃而后恢复异色,语气带笑,“传闻夙王妃高冷不好接近,还真是啊。”
可不就是在说,她目中无人。
司卿予置对方若一抹空气,连头也不回。
看着她的背影离去,临王妃藏在貂毛袖套下的手狠狠握紧,她父亲太傅一职,本是辅佐天家皇子们的老师,如今因为说了司卿予几句,便被夙王殿下暗里打压,成了个空头虚职。
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中宫皇后唯有封承衍这么一个皇子,这身份就比寻常皇子高了几截。
她们入王府为王妃,哪有什么天子卤薄仪仗,这是谁也没想过的,皇上竟然下旨给这位司卿予了!
要说她们不羡慕不嫉妒,那是假的。
这皇上不就昭告着,这位夙王妃的身份要比她们这些个高个头。
临王妃停在原地低喃道,“说什么家父教不好本妃,难道丞相大人就教好她了吗,如此目中无人,本妃按理是她皇嫂,她不敬礼的吗。”
夜王妃想起府中那群姬妾也好不到哪里,只是没有表露什么,“进去吧,这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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