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衍缓缓半阖上眼,对着她温声低语,“小畜生。”
手中的朱笔未顿,罪魁祸首的她挑眉“嗯?”了声。
显然,司卿予并不知,他意指他后背的伤痕,也只当他习惯性的唤她小畜生。
至于为什么唤她小畜生,她倒也弄准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规律。
那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见她浑然不知自己所犯的‘恶行’,封承衍蹭在她肩上,不自觉抿唇笑了下,也没再提点,可不就任她想抓便怎么抓吧。
不过,封承衍心里一直惦记她身上同样也有的红痕,思及此,他很是愧疚的开口,“上过药了吗。”
耳边传来他温热的气息,司卿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朱笔顿了瞬,垂眼看着衣襟处,方才应道,“没。”
“那等下,我帮你。”封承衍道。
白日里,封承衍偷偷将膏药放在她枕边,那时候见她睡得沉怕惊扰到,也就没有帮她上药。
司卿予不喜欢药膏涂在身上的感觉,而且,有用吗,以后照样会有,她拒绝,“不必。”
她话音刚落,封承衍沙哑的声音传来,“下次不会了。”
司卿予不答,对不起,她不信。
大雪依旧纷飞,案前的香炉升起袅袅烟雾,一片平和而寂静。
寒风刺骨袭来,封承衍不由搂紧她几分,蹭在她肩上静静地看她批折子。
她扫一眼折子便能看出其中要害,严谨认真镌刻字行间,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风华绝代。
偏偏就是这样的女子,冷静强大到令他心疼,宁愿孤身一人进宫也不愿告知于他。
这件事一直反反复复在揪着封承衍的心,有自责,有心疼,复杂的纠缠着,当他的女人见到别人都有夫君陪着的时候,她会不会很失落伤心?
她会吗?
答案是她根本不会。
因为,司卿予从来都不需要他啊。
他是在控诉,她不需要他的样子。
可到底他是她的夫君,总归都是他的过错,全都是他的错,那就是他有罪。
就是罪该万死。
思及此,封承衍的声音没来由多了几分颤抖,“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进宫。”
司卿予依旧在处理折子,不得不说她挺喜欢批折子的,“你没错,是我拦着下边的人没告诉你。”
从相识到相知相处,封承衍就没闲过,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司卿予顿了顿,由心而道,“不过,这真没什么,你忙你的,两国百姓都需要你,明白吗,你为什么要去纠结这些事。”
她根本不在意的好吗,那些皇子陪着皇子妃参宴,她也不见得那些皇子们有几分真心在里头。
情感之事不是做给旁人看的。
听完她的话,封承衍更自责了,他真的有罪,“你必须需要我,我只能是你的。”
司卿予搁下朱笔,回过头,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蜂,抬首看他,“我才不要昏君。”
司卿予觉得吧,一国君王围着女人转,像什么样。
封承衍捋了捋她柔软的青丝,选择沉默。
———以后就围着她转
话既然打开,封承衍又像个孩童般委屈起来,是的,非常委屈,怀里的女人宁愿在这吹冷风,也不愿跟他回榻上就寝。
封承衍盯着她亮晶晶又勾人的双眸,轻问,“不愿回屋,可是因为讨厌我?”
司卿予应了三个字,“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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