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夙王殿下三日没来上早朝。
那三日,霍舟整个人魂不守舍,真就酸极了。
司明德不一样,从开始的沉沉闷闷到今日,直接心情大好。
今日可是小白菜三朝回门的归宁宴,丞相大人只觉得倍感神清气爽,到处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漫天的白雪:“??”
司明德的官位是注定辞不了的,既担着丞相一职,司明德便想要做好为官的本分,只愿尽一己之力造福万千百姓。
以后,总会有新帝登基,也不久了。
下了早朝,霍舟看着身侧并肩而行的丞相大人,转眼笑眯眯地接近,“相爷哪去呢?”
这不废话吗,司明德不太搭理他,“当然回府。”
撂开话题,霍舟张口就来,“自相爷肯来上早朝,下官都觉得这议政殿的空气香了不少,有相爷就是好呐。”
呵!看来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司明德道,“有屁就放。”
霍舟轻叹了口气,“相爷,下官被殿下扣了半年俸禄,这不,生活拮据,今日能否去相爷府中吃宴?”
司明德轻飘飘瞥他一眼,“在本相面前装什么装。”
被人戳破,霍舟那是脸不红心不跳,“哎呀,相爷高明,相爷真是火眼金睛,但是,能否?”
三朝归宁宴,凤三娘自当也在司府忙活,这点小心思,司明德怎么不知,“霍大人当真很爱慕凤掌柜?”
霍舟深深感受着内心,“爱慕可深了,日思夜念,可她一心只扑在令千金身上,如今令千金已经成为王妃,下官本以为机会来了,可她又言,需得管理好京城商铺,哎……”
司明德嗤笑了声,“走吧,坐本相的马车。”
霍舟看都不看宫门外那匹心爱的汗血宝马,一个劲儿提衣摆冲上司府的马车。
今日是三朝回门的归宁宴,司府外早已经聚集一众候着。
司明德看着那尊大佛小心翼翼的牵着小白菜进府,视线下移,那两只手才蓦然分离。
见此,老丈人司明德面露微笑,这还差不多。
司明德入朝为官多年,别看朝堂之上他是站在夙王殿下这边的,可这位夙王殿下总共就上府两次。
第一次是把小白菜娶回府,这第二次便是现在的归宁宴。
宴席上,众人可谓没吃什么菜,也都只给司卿予夹菜,也都在打量着司卿予,三日不见,就怕她少了一根汗毛。
打量完汗毛没少,就是感觉她有点不一样了,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了。
司卿予看着身前堆成小山的膳食,无奈提醒道,“满了。”
众人一愣,齐刷刷收回目光,放下筷子,司明德先开了口,开是开口了,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两个字,“可冷?”
司卿予摇头,“不冷。”
司明德慈和的笑了笑,“不冷就好,不冷就好。”
司明德转头看向那尊被遗忘的大佛,“没给殿下添麻烦吧?”
封承衍坐在司卿予身旁的位置,从入席的那一刻起,他也只能被迫坐在哪里一动不动,无数双筷子从他身前而过。
让给他们一日又何妨,是吧。
闻言,封承衍接过下人的帕子,慢慢擦手,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贵,“不会。”
怎么可能会?是求之不得。
继而是有说有笑的吃宴,封承衍坐在那里又再次被所有人隔绝开来。
封承衍倒也无所谓,不就是当一日的空气。
入夜,便是住在千夕院,司卿予并没有回夙王府的意思。
看着廊坊下叫唤的蓝鸽,付元一下子激动得胡言乱语,“殿下!蓝鸽、蓝鸽还活着呢!不对,它还胖了,它还活得真好。”
封承衍当然看见,明明心里早已升起漫天喜悦,依旧面露不显。
这时,司景轻轻咳了声,“殿下,你住对边。”
闻言,封承衍抿唇不语,收回脚步走向另一边的厢房,那身黑金锦袍被风带起,透了几分冷沉。
司景跟上去,追问着,“若殿下介意寒舍,在下可以吩咐马车送殿下回府的呢。”
封承衍:“……”
见他不语,付元回司景道,“不会介意,殿下这几日都闲着,怎能叫寒舍,京中最好的宅子便是丞相府,真是好真是好。”
而封承衍住的也是千夕院,就是他的房间同司卿予的闺房隔着院中的玉兰树。
这一边,司卿予洗浴出来后,坐在书案前烘着未干的青丝,总感觉被什么烫了下,袭来一阵冷沉的颤栗。
在一旁的凤三娘提醒道,“夙王殿下在对面。”
闻言,司卿予偏头看过去,玉兰树对面厢房的窗檐同样打开着,里面烛火通明。
而端坐书案前的男子同样侧身看着她,那一瞬,四目相对。
窗檐外的雪在下着,橙黄灯笼映着白雪,给满园的白雪渡了层暖光。
“砰——”
司卿予伸手关上窗檐。
看着那边的窗檐紧闭,封承衍眸色微微一沉,收回目光,修长分明的手捏了捏眉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