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她终于被放出夙王府了,直不起腰的她出现在西京医馆。
还要假装很好的样子,端坐在诊桌前翻看医书,寻一种能直起腰的法子。
不问世事无常的白容正在打理医馆,医馆已经许久不开馆了。
好不容易见到司卿予,白容那是巴拉巴拉个不停。
“我开门,打死都没人愿意进来看病,就怕我将他们给毒了,我好烦。”
司卿予捏了捏咽喉想开口,又隐忍了下来。
她爱说不说,白容都有一大堆:“老宗主出关了,出关后饭也不吃,直接去后山的红梅林,对着红梅骂骂咧咧个不停。”
司卿予给他下的药只是暂时封住了他的内力,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至于为什么骂骂咧咧,可不就是气到了。
好半响,司卿予压抑笑出声,“每次都只会这样。”
听她沙哑空落落的声音,白容有些迷惑,“主子的嗓子怎么哑了,可是着了风寒?”
司卿予翻医书的手一顿,假装咳了两声,“对!”
白容扔下埽髫,走去医馆后院,“这夙王府的人都是怎么照顾的,实在不行,主子要不搬回相府住,我来照顾。”
司卿予呵了声。
不到半柱香的光景,白容煎了副着风寒的药端给司卿予,司卿予没喝,她没着风寒怎么喝。
白容眨着桃花大眼,很关爱的看着她,“可是热?阿容来吹吹。”
司卿予撇开热水腾腾的药碗说了句,“我没着风寒。”
白容满脸迷惑,随后回归正常,很明显她什么都不知道,白容收起药碗走回后院,“那我去配润嗓子的药。”
司卿予抬手轻捏眉宇,有些无奈,就她这样去哪也不是,一开口,声音都变了。
正想着,馆外传来马车的声音依旧轻微的女子声音,些是什么人路过,司卿予也懒得去看。
这时,两道女子的声音交叠传来,“见过夙王妃。”
闻言,司卿予抬头看过去,只见到两名宫装华服的女子进门后便朝她优雅福身,低着头也不知来干什么。
司卿予也不知道是谁,看病的吗,可瞧着也不像有病的。
而这两名女子便是临王妃同夜王妃,这回的态度可没有那么嚣张气盛了,低着头,一副诚诚恳恳的模样。
是啊,就在她们以为司卿予快死了的时候,她人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什么事都没有,所谓的燕家已经彻底陨落。
很多事儿,摊上司卿予这三个字真就太玄乎了。
而在京城散布谣言的她们这不被捉现行了,这事儿还被闹到早朝上。
再不来道歉,夙王殿下可该出手了。
所以,夜王妃同临王妃便赶着来道个歉再说,其他的再说。
临王妃陈梦蝶先开了口,“多日前我二人无知,私下诅咒夙王妃实乃大忌以及以下犯上,现我二人已知错,恳请夙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
夜王妃同道:“恳请夙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二人不该乱了规矩。”
司卿予听得一愣一愣,是的,她压根就没去听,完完全全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也完全记不住谁是谁,在哪里见过吗?
由于不知道她们到底在干嘛,司卿予淡淡看过去,“二位可是要看病?靠近些才能号脉,有银子就给,没银子随意。”
夜王妃:“……”
临王妃:“……”
临王妃与夜王妃你看我我看你,她们刚才诚诚恳恳念了一大堆到夙王妃这儿成了来看病的。
还有夙王妃的表情,好像并不认识她们。
可是,总觉得她声音有些奇怪的闷哑。
陈梦蝶清了清嗓子:“就…我们私下里诅咒过你,我们来道歉的。”
闻言,司卿予依旧无所动容,点了下头,开口问道,“你哪位?”
陈梦蝶偏头轻轻叹气,这都什么事儿,“我是临王妃,陈氏字梦蝶。”
司卿予“哦”了声,就没有了。
夜王妃与临王妃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头一回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陈梦蝶揪了下夜王妃的衣裳,轻轻开口,“你来,问她愿不愿意原谅我们。”
夜王妃清了清嗓子,看似认真道:“夙王妃,我们已知晓此事的严重性,你能原谅我们吗,我们挺怕夙王殿下的…”
以及皇后娘娘,还有皇上。
京城皇权金字塔顶端的三个人这都护着这位夙王妃,她们已经服了。
司卿予继续翻着医书,大概听懂一点了,此二人来登门致歉的,至于此二人到底做了什么她也懒得去了解。
虽说,这种事司卿予都懒得放在心上。
但是,她不喜欢原谅人。
司卿予头也不抬,言简意赅:“不熟,不原谅。”
夜王妃与陈梦蝶相视一看,再也不知如何开口。
双双又站在那里沉默好半响,陈梦蝶试探性坐到诊桌前,慢慢揭开衣袖试探性开口,“那夙王妃能给我瞧瞧脉象吗。”
司卿予合上医书放到一旁,打量了陈梦蝶一番,“你无病,为何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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