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封承衍抱着熟睡的她回府,她蜷缩在他怀中安安静静的,又软绵绵的。
付元提着灯盏跟在身后,挥手示意马车退下,这不,夙王殿下非要抱王妃回府,大抵是怕惊动到王妃。
一场洗礼,银色的月光柔柔洒在堆积下涣散的雪,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清浅的咯吱响。
封承衍低眸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很是眷念这样的时光,有她在身边,可以永远爱着她陪着她…
她再也不是只给他留下惊鸿一瞥的美,而是已经真真实实成为他的妻。
有时候,他竟然害怕这是场梦,梦醒了一切都是假的。
封承衍闭上双眼,心还是会默念这是真的,是真的。
她今夜是真的来给他送饭了,虽说最后是她自己吃了精光,到底她有在担忧自己,这非常好。
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想到此,封承衍嘴角敛不住的微微上扬,第一次发现这座皇城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那双柔软冰冷的小手很不安分的在拉扯他胸口的衣襟。
封承衍喉咙滚滑了下,有些口干舌燥,声音是几乎发不出的迷离,“听话,还没到府里。”
迷迷糊糊中司卿予睁了一下双眼,应了一个字,“香…”
付元提灯笼的手忍不住颤动:要不,小的原地化成灰?
眼看夙王殿下加快了步伐,付元那是小跑着跟上去照路。
皇宫宫门的高处,一袭墨绿色华服的男子瞧着那一幕嘴角不由抽动,“谁说他封承衍无懈可击,你看,那可不就是他的弱点。”
侍卫朝身旁的王爷应道:“楚王爷,可那位相府嫡女不是什么好动的主儿,聂无休、凤三娘等人可都是她的下属,她大婚那日还出动了阙云宗上下。”
楚王望着月色微微眯起眼笑:“阿安,情感足以毁掉一个人。”
“人之所以强大,那是因为他没有七情六欲。”
“越是太在乎彼此,像他们这般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太容易摧毁了。”
阿安只是个太监,阿安听不懂。
楚王接着道:“就因为他是中宫嫡子,我们都要屈居于他之下,父皇始终毫不掩饰的偏爱,内阁政务给他,兵权也给他,刑部也给他。”
阿安静静听着点头。
楚王接着道:“百官早已经将他视为储君培养。”
这些事,阿安自当懂,夙王殿下在京城呼风唤雨无人可撼。
“他们给他的夙愿便是征服天下五国。”楚王边说边看着侍卫,“阿安,你可知古夙字如何写?”
说罢,楚王拿起阿安的手心写了一个夙字,“夙字意乃臣服,可如今他去臣服女人膝下了,他就会把天下给忘了的。”
夙王殿下当然臣服女人,这不,刚抱女人回府就把寝殿的门关得死死的。
“卿予,我们到家了…”
司卿予从被窝里伸出头,推开身上的人,“方才,宫墙楼上站的人?”
方才回府时司卿予睡是睡了,大抵是过分的警惕心,当时睁开眼往后瞥了瞬,睡得迷糊也是距离太远她没看清楚是谁的脸。
但她能感觉到,对方一直盯着封承衍看。
封承衍将头埋在她颈窝处,哑着嗓子应道:“楚王。”
大皇子楚王,乃是陆贵妃所出。
灼热的鼻息席卷而来,司卿予动了动身,“我见过他,那时游湖船舫相撞,他同他的王妃很是恩爱。”
封承衍咬了一下她,竟敢在榻上提旁的男子。
转间,封承衍语气骤然沉了几分,手也不安分,“别提他,他喜欢男人。”
司卿予:“……”
对方喜欢男人关她什么事。
可提到游湖撞船那次,司卿予还是有印象的,楚王看起来谦卑有礼列松如翠,交谈不温不威,而且看起来很疼爱她的王妃。
封承衍微微抬首,瞥见司卿予在想什么入了迷,低声告知,“楚王、夜王都是是肃亲王的子嗣。”
司卿予淡淡应道:“我知道,在普文寺时我见过他同肃亲王在一起。”
封承衍轻轻解开佩带,温腻的嗓音,“除了陈王府与敬王府,其他王府的人你不必给他们脸色,最好全都不搭理。”
至于说到陈王府与敬王府,主要封承衍也顾虑到她以后接触了没有伴相处,着实不太好。
也便只是想提醒司卿予,若有必要时会与封家人接触,也只能是这两家。
而此时,司卿予意感到不妙,使用内力把人推开,“夏国的皇位,你要吗。”
她真的是下手不留情,诺大的红色圆床,封承衍被击退到床边缘,索性就站在床榻下,神色流露几分委屈。
听到她的问话,封承衍哑声应道,“夏国的皇位不必去争,本来已经是我的,父皇拟的传位圣旨已经存在钦天监,同时内阁也有一卷。”
“传位圣旨一事,唯有岳父大人以及钦天监知晓。”
就再也无人得知。
对此,司卿予静静注视他好半响才开口,“父皇可真是疼你。”
从她第一次了解夏皇开始,夏皇彻头彻尾就是个偏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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