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付元的话起作用了,封承衍收敛心绪方才打开函件。
然后,夙王殿下他把函件随手扔了,跟没看过一样。
封承衍瞥了眼小几上的膏药,探手敛在手中,“去寻来些好的膏药。”
说罢,他扔到付元怀中,“要比这个好的。”
付元双手接过,这个不就挺好的吗,也罢,夙王殿下要寻药便去寻药吧…
付元试探性再问问东赢的急件,可还没开口。
夙王殿下又犯愁了,“本王都解释了与旁的女子没有任何关系,可总觉得她还是不开心…”
“王妃不开心还不是因为殿下,可不就是殿下做人忒小气。”这话付元可就直接说了,毫不客气。
封承衍冷叱了声,“你大方。”
付元默默低头,属下又没有说错对不对,付元不知道说什么赎罪,只得回答楚王府的事,“对了殿下,当初小郡主在醉霄楼晕倒,便是王妃告知需要东赢龟板,那陆玟之才得回京,这事儿也是陆玟之回京属下才反应过来。”
闻言,封承衍语气沉了几分,“楚王府还算计到她头上了。”
“不过殿下…您怎就那么多女人的事儿缠着,就挺奇怪的。”付元继续道。
也没见夙王殿下乱欠风流债,可就是有到处有女人事儿,送走一个来一个。
封承衍整个人又闷闷的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而这些总是给他的女人带来各种麻烦,各种不开心。
付元感叹了声,“殿下若是那风流的郎君,这可得乱套了,属下这腿估计得跑断了去。”
封承衍闷哼了声,“就你聒噪。”
付元微微偏头瞟过去,“那殿下心情好点了没,东赢的事呢,北凉的事呢,昭启的事呢,京城的事呢,解决一下?”
封承衍冷冷睨了眼付元,“是要死了吗。”
付元:“……”我走,我找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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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下,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司卿予低着头,边手舀起小粥,边手看着桌上的函件。
司景的声音传来,“新年礼物,兄长可是第一份?”
司卿予抬头看过去,只见司景递过来一方小锦盒。
司卿予视线定住,许久后,方才放下勺子接过锦盒,微微一笑,“阿音与聂无休才是,兄长晚了。”
司景轻叹了口气,坐在她对面,对好筷子夹了她最喜欢的酥片放到她碗中,“…昨夜你们怎么了?”
司卿予轻哧一笑,“互相捉奸。”
司景并不了解事情始末,微微迷惑道,“你哪来的奸夫?”
司卿予轻轻夹起酥片咬了一口,细嚼慢咽的吞下,又抿了口茶方才应道,“路上捡的封离,把他打伤了,见他可怜。”
司景这就懂了,“然后封承衍就撞见了?”
司卿予淡淡点头,“是啊,跟疯了一样。”
能不疯吗,司景继而道,“你明知道他那性子,还给他撞见,就算不是奸夫他脑里也能想出各种花来。”
司卿予轻叹了口气,“对啊,可我以为他不会回来的。”
司景想起陆玟之昨日来过,又匆忙离开,想来就是过来搅一番池水,池水没搅动,继而离王殿下又出现,豁…
想到什么,司景告知道,“当年她陆玟之承蒙陆贵妃恩宠,跟十三位皇子从小长到大,当初十三个皇子皇上可是任陆玟之选,陆玟之没选,就只跟在封承衍身后。”
“陆玟之一事皇宫上下都知道些,陆玟之尚未出嫁北赢前,也不知道陆家得罪封承衍什么地方了,总之陆府连夜被拉下来,陆玟之求到夙王府至于其中种种无人得知……没几日陆玟之便被北赢皇子要了去,鉴于陆家有罪,内阁上奏折请求陆玟之嫁去北赢后永不得回京城。”
这事儿必须说出来,这事儿总觉得有问题。
司卿予静静听着,又好像没听,啄了一小口粥,“靠近封承衍就没有什么好事,女人的麻烦事儿贼多。”
司景无比赞同,“兄长也觉得,没事儿招惹那么多女人做甚,我们司府的家风得像父亲一般,一生就爱母亲都不曾纳妾过,相府虽说看起来孤苦伶仃,那不也是上下和睦,兄长以后也只娶一妻只爱一人。”
司卿予淡淡说了句,“可他是帝王,终究还是会为了权衡利益三宫六院。”
司景被说噎了,自古帝王后宫没有只有一个女人,也有为稳定权臣势力而充盈后宫,可以为了对方母族的势力假意宠爱你…
司府可以如此,可司府没那个权利去要求任何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司景安慰道:“大不了我们不要他就是,让他去权衡吧。”
司卿予淡淡点头,“这个我知道。”
见她空了碗,司景又给她盛了一碗粥。
司卿予继而问道,“顾家阿怜一事,那么兄长如何打算。”
司景温和笑了笑,“仗赢了再说,活着回去只求顾家阿怜一人,我倒也怕京城人会在意她的身份而羞辱她。”
所以,东赢是他唯一要争取的机会。
司卿予也便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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