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德瞧着圣旨怒火怎么压也压不住,就说怎会无缘无故去打仗,“他就是个昏头的,那不一样的,他犯了就是犯了。”
犯了又如何,这句话司卿予也没说出口,总之天塌了,她顶就是。
“看得出来兄长很喜欢顾家阿怜。”
听这句话,司明德静立了会,定定看着她,“但皇上有意指婚姝宜九公主,他同我言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指不定圣旨那日又给送来了,咱可不能给你兄长左一个右一个,这种艳福你兄长受不起!”
姝宜九公主?司卿予倒记得了些,当初交易的时候,封年便提及过…
“嗯。”
这皇上真是要杠上司府了,动不动指婚这个那个,也没见他有那个闲心管旁人,就爱跟司府过不去。
司明德拂袖走出千夕院,“可真是头疼得紧,往后你莫理那逆子,让他自己胡闹着去...”
“这两人打小就玩到一处,怎就玩出名堂来了。”
眼见丞相大人擦身而过,司卿予瞧了见那笼子里的蓝鸽,肥硕了不少。
发现她定在原地,司明德叫她,“你过来啊,吃了晚膳再回王府。”
“那鸽子喜欢你就带回去养着,在府里可真就吵死了…三更半夜也咯咯咯的。”
这话她听得出来是反话,司卿予跟了上去,没回话,在司府吃了晚膳方才离开。
付元还是跟着她,窜在大道上,他也算是见识到了。
王妃在丞相大人面前那是三纲五常、清规戒律的样子。
王妃在外人面前那简直是离经叛道、手不留情!
传说中的两副面孔,就论司景犯的那点事若不是碍着丞相大人,王妃准能跟皇上对着来、跟天下对着来。
一物它降一物。
付元不由感叹道,“夙王殿下也有两副模样,在外人面前跟在王妃面前的时候,那简直是判若两人…”
司卿予头也不回地应道,“我知道啊,我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就行,付元这才发现走的并不是回王府的路,付元加快步伐,“王妃走的这条路不是回王府的路。”
司卿予不答,能给他跟着已经不错了,还来管她?
付元继而小心翼翼道,“每次王妃不见人影,殿下都跟疯了一般,不是禁军就是出动所有暗卫,这真的挺吓人的。”
司卿予总算回头瞧了眼付元,胡夸着,“你那张嘴总算有了用处。”
付元:“……”这话听得不像在夸人
司卿予调头回了王府的路,其实今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出来见见丞相大人。
回王府时,小郡主眼泪流哒哒的不愿离开,也主要是没人来领走,王府下人正耐心着哄小郡主离开。
司卿予淡淡扫了眼,继而朝李嬷嬷开口,“没人来领吗。”
李嬷嬷侍手在前应道,“皇上说,小郡主是昔日谋逆顾府顾大公子的血脉,可顾大公子都去了三年,顾府如今荡然无存。”
闻言,司卿予笑了笑,这就好玩了,她这是跟姓顾的缠住了。
难怪当初顾义同愿意帮助肃亲王谋逆,这些个复杂乱来的关系…司卿予也懒得去想。
“那你们这是要送她去哪。”
李嬷嬷应道,“方才殿下下了命令,必须把小郡主送走,老奴想着送去乡下的表亲。”
不然还能送去哪,夙王殿下可不给小郡主待在府里,命令已经下了。
司卿予也没再说什么,提步穿过廊坊去了寝殿,刚到寝殿门口,门便从里面打开。
那滚烫的长指毫无预警地扣住她的腰,顺势拽她进去———
司卿予真就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这么被拖进了寑殿,跌入封承衍怀里。
穿的是纯黑色的浴衫,也只套了一件,胸膛半露,松松垮垮的衫带系在窄腰间。
司卿予伸手将他那窄腰间衫带轻轻系紧了些,“殿下不守男德。”
封承衍低头瞧着她的手一挑一系衫带,是极致的黑与耀目的白融在一起,又干净又撩人。
过分了…
“把我骗到了榻上,又偷偷去了哪里。”
司卿予系好了结,掠过他走去内殿,“回去同丞相大人吃晚膳了。”
封承衍示意她看内殿书案上的折子,司卿予敛起一看。
封承衍继而开口,“内阁的章呈盖了,是守城主将。”
说的便是司景明日回京一事,守城主将的位置自顾义同死后,便没有人顶替。
司卿予只看了一眼便放下,这显得司府功高盖主了,这万一是个旁的皇帝忌惮起来能给你来个抄家灭门意图谋反。
“其实也没必要,司府不想要这些,只想图个安稳清净。”
封承衍也没再说什么,内阁章呈都盖章定论了,不过抗旨这种事————
司府上下个个干得出来。
随他们去吧,他妥协便是。
“更衣,我要出府一趟。”
沙哑偏低的嗓音传来。
话落,他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俯身低头看着她,满是威胁。
司卿予倒也没动,淡然道,“我帮你叫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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